洛阳街头,今时不同往日,曾经的袁绍之名,在如今的洛阳被人所弃。
各种自以为是的剧孟之流,也大多四处逃窜,各地皆有流寇,无论是初到党人还是义士,
都胆颤惊心的护着自己羽翼,曾经宾客络绎的酒肆,令人神往的胡姬,这些日子也都百无聊赖。
而处在导火线上的袁家,也展露出自己的獠牙,各地常有人失踪,市集上高谈阔论者,也因此自挂东南枝。
没有几日的时间,这个反阉党专政的政体,便没有了声音,而袁绍出来之后,对自己所往的酒肆调查极其严密。
而细心人却只看见袁曹同出同行,谁知在密谋些什么。
不过有人传此二人抢新娘,投剑曹孟德此二人无恶不作,此乃后话了。
且说袁绍被关之时,见袁绍离去,曹操哪里还有半点虚脱样子,步履行风,直奔蔡府。
而此时的萧雅,却还在女儿国中,演奏乐曲,广陵散,熟记不下百遍,
且又学高山流水,哪里来的半点偷闲,蔡琰看着他皱眉苦恼的样子也是觉得好笑,但脸上还是风淡云轻,毕竟这个人儿跟随父亲学习不学六经但迷兵法,
随能背诵不解其意也是少见。当然自己还要学习梁祝真乃奇闻,不知到底咋来的这些个乐谱,毕竟此人学乐理还不足一旬,但每首曲子确实惊为天人。
而一旁的丫头边写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则近道矣。
是不是拿着眼睛,偷偷瞄着自己小姐。
只见自家小姐,目光呆滞,趁着男子不注意的时刻,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好不知羞。
每次人家问她是不是有好感,都答非所问,这究竟是不是王家姐姐说的要问情何物,直叫人生死相随呢。
想着想着也痴了,口水留下还不曾自知,想着自己以后的意中人,必定是个身长一丈,肩能跑马的大英雄,脚踏祥云,坐骑白龙马,衣袖飘扬,追逐敌寇塞外三千里,保护奴家在身边,要问相貌是如何,嗯肯定是髭须长的,
正想着,一个英短男子入内。狼眼环顾,身材英发,把绿儿吓得不轻,不对不长成这个样子,你走啊,你走啊。。。
“黛绿何事啊,我刚进来就赶我走。”
“昭姬,参见议郎大人。”
“昭姬,操与你熟识,何必这么客气。”
萧雅因沉迷兵法,未感觉有人进入。
“议郎大人,父亲有事外出,不曾在家。”
“昭姬误会了不是,今日操前来并不是为了伯喈兄。”
“这曹操不为父亲前来,还进来难道是为了我,不对不对,不可能啊”
而丫头,挤眼凝眉的,蔡琰便心领神会主仆二人何等默契意思大概是
“小姐,曹操风流之名谁让不知,谁人不晓,且要小心。”
“叔父大人,昭姬不知何事让叔父前来。”
“昭姬啊,我曹操哪里来的这么老气,虽和蔡公是忘年交,但与你咱们是各论各的不是。”
曹操狼眼一扫,黛绿挤眼凝眉,而蔡琰沉眉便知把自己不当好人了,不如逗她一逗
“毕竟让一个颜色姣好的女子害羞,也是极好的,不料怎想,将了自己一军,
喊某叔父,虽我和蔡公熟识也不能这样啊,既然已成长辈就不能如此了。”
随即,曹操面目微沉,呈现严肃状,配上自己威势,好不庄严,不知情者定认为是个将军。
“昭姬误会了,操此次前来,是为了萧雅,昨夜未尽欢,今日约他去吃酒。”
“可是敬之兄,在学习呢。”
“丫头,某未曾怎样与他,你却是护上了,放心罢了,某不带他吃花酒。”
蔡琰听到这话儿,大脑直接当机,哪有这样的啊
“叔父,叔父……”
说不出个所以然,即有羞恼,还有别扭,这个样子面靥初红眼似桃花,好个含春不露,就连曹操初见这般的蔡琰,也是心潮澎湃。
,而某个人却浑然不知。直到被某个丫头打断,因惊诧回首,发现蔡琰似露含威,那神色复杂,萧雅也是内心酸楚,
而曹操笑到“敬之昨日回归,扫的某雅兴,今日还得当你作陪。”
萧雅见曹操来找自己也是奇怪,“不知孟德兄长何事。”
“去酒肆细说耳。”
“好,今当与孟德兄同醉。”
说完放罢书籍,随他去了,临走时刻曹也是向蔡琰眨了眨眼说到“昭姬放心便可,某定还你一个完缺的萧敬之。”
“孟德兄何处此言。”
“敬之多虑了”
说完便推着萧雅走了出去。而某丫头,便走到小姐面前
“小姐你信吗”
“他萧敬之与我何干。”
女人鼻子是灵敏的,“小姐你肯定也闻到,曹操上的女人香了,到时候萧公子也是这般,你自己看着办吧”
“绿儿,怎就如此碎嘴,敬之兄长,而冠之年,有几个女子又有何妨。”
“可那是烟花女子。”
“你”
蔡琰也是不理丫头独自生闷气去了,蔡琰见其无人也是顺手还摘下花来,一朵一朵的摘着,口中念叨“归,不归,归,不归。。。。。
曹操带萧雅穿过画廊,走到静亭,周遭被不知花名的植被围绕,时不时有几尾调皮的金鲫跳出水面,
而正中有一釜在火的撩拨下慢慢升温,盘置青梅,一樽煮酒。
“敬之,请坐,夜观昨日似怀有心事,是否能告知。”
“孟德兄此言差矣,孟德兄之才不似昨天模样。”
“哈哈,敬之某没观错你。敬之可知龙之变化乎。”
“愿闻其详”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
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敬之以为何。”
“孟德兄可知鬣狗乎”
“不曾耳闻”
“九州之外另有天地,一处曰草原,动物林立。
雄狮才称王,而一群弱小之物曰鬣狗
与雄狮不遑多让,貌似狼,雄狮之力堪比二三只耶,
鬣狗喜夜,无不其所食,常多出行,遇狮之际,常常多只围攻,
雄狮单影,则合围,善**。雄狮逃离,鬣狗称王。
何也聚众乎,孟德以为何。”
“鬣狗单只土鸡瓦狗乎,何与狮称雄。”
萧雅也是笑而不语。“敬之可知英雄乎。”
“绍何如”
“袁绍狼子野心,今事情败露闭门不出,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雅不知耶。”“
英雄为操与君乎。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雅如今身处囫囵当不得英雄。”
“敬之,乃一飞冲天之人,有良师之美何愁乎。”
“今天子所蒙,常侍当道,为吾辈不耻。”
“孟德慎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国事肉食者谋之,你我何论乎。
今当饮酒,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某只想镇宇边疆,威震八方。其他者容以后再说”
“敬之怕有耳目?敬之志向何其大也。
当饮酒奏以歌之
“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
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
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
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
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
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
我心何怫郁,思欲一东归。
水深桥梁绝,中路正徘徊。
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
行行日已远,人马同时饥。
担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
悲彼《东山》诗,悠悠使我哀
敬之兄该你了。”
“孟德兄醉了,你痴长于我何来兄乎。看某作上一词”
“某没醉,某还有许多衷肠没之倾诉。”
江山残照,落落舒清眺。涧壑风来号万窍,尽入长松悲啸。
井蛙瀚海云涛,醯鸡日远天高。醉眼千峰顶上,世间多少秋毫!”
“哈哈,敬之好一个世间秋毫,某与汝相见恨晚,当饮酒,嗝嗯”
说完把手握住萧雅的手,二人面色红润,我孟德一生谨慎尢好任侠,剧孟之辈,
但为家世所累,称我为阉党,某甚至与我父亲作对,我曹孟德就是要把阉党捏碎,以正乾坤,
他袁本初,不就一个四世三公的好世族,论文不当提,论武不就,一个世荫子何故压我一头。
我孟德苦矣,敬之知乎。”
“孟德兄,某自幼别离,如今寄人篱下何足道哉。”
“敬之今夜我等同塌而眠,管他个劳什子愁苦别离”
当如此,随跟着曹操去往床榻之上,而一边少女所思极久,极其幽怨,而萧雅此时睡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