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巨响,欧阳荣已经飞在半空中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这么被放出来的,那个小黑屋子已经整个爆炸变成了碎片片,而他也随着那一大把碎片片飞到了半空中。这下子可真行,他瞅了一眼四周连喊都来不及了身体已经在呈直线下降,可是问题是底下就是悬崖啊!
欧阳荣彻底绝望了,虽说是自己一直都不怎么走运吧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糟糕啊!昨晚上才刚过完十六岁生辰就要见阎王了吗?
强烈的失重感让他连腹部都在发抖,干脆把眼睛闭上反正看着也害怕不如随他去呗!欧阳荣马上闭上眼睛双手锁紧任凭自己直直的坠落下去,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可惜可惜没能等回来父亲。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自己死了魂魄还能回来继续等呢,这样一想心里放松了。
就在他觉得自己即将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忽然他感到背后一凉,自己的后脑遭到重重一击,随后他直接就被砸的昏死过去。
临昏迷时欧阳荣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到底算个怎么回事?老天爷是今天闲得发慌拿我开玩吗?
昏死的时候,他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大吃一惊。
醒来的时候欧阳荣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潮湿的洞穴里,他动了动手脚意识到自己被绑住了。这是哪里?这是他思考的第一个问题,我是被谁绑到这里来的,又为什么要抓我?欧阳荣摸不着一点头绪。他又挣扎了好半天,还是动弹不得,看来绑着他的这根绳子绝不是寻常的麻绳,那就有可能是法器。
“救救我……你能动吗?”一个跑风漏气的声音打断了欧阳荣的思考,他连忙四处看寻找着声源。
“怎!”下一秒钟欧阳荣就吓得话也说不全了,他看到那个说话的人了,不过那可能已经不是个人了,只有一副血肉模糊的躯体而且还和洞穴上的那些藤蔓缠绕在一起了,看着慎人得紧,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了。要不是这人还会说话,欧阳荣都会认为这是个成了精的妖怪,犹豫一下后他还是觉得应该帮助一下这个人,确实也挺可怜的。
“喂,我解不开这绳子,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先把绳子解开吗?你和我总得有一个人先能恢复行动力才有可能出的去吧!”欧阳荣把声音抬高了些问,那个人的头似乎朝他这边转动了一下,接着又发出来嘶哑的声音,听得人十分难受。
“那绳子是被施加了咒术的,你想靠蛮力是不可能挣脱的,你会不会法术?看你的穿着是欧阳家族的人吧,你用个除魔法诀就能脱身,你赶紧着一会来不及了!”那人有些着急,不停喘息着。
可欧阳荣懵了,除魔法诀是很好的可是那该怎么用啊?总不能和这人说自己现在就学会了基础的法文而且还背的不全乎!这可让他犯难了,除魔法诀他以前听过别人念,但是他连意思都没搞清楚怎么用啊?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施法呀,有什么想问的出去了再问不迟!我又不会杀你!”那人已经急得慌起来了,他大概怕欧阳荣不管他直接自己逃命。
欧阳荣无奈的回答“我不是不想救你,可是我不会用除魔法诀。”那人傻了,愤怒的朝欧阳荣喊到“你怎么可能不会!欧阳家十岁的娃娃都会用啊!而你看上去不止十岁了吧啊!”
“可是我是真的不会!我师父都说我是族里他教过的学徒中最没天份的一个了!不骗你,我到现在还只会背法文,有时候还不全……”欧阳荣说着说着自己都恨不得一头碰死,说出去自己都觉得丢人现眼。
附在洞穴上的人沉默了,有那么几分钟欧阳荣都感觉他已经完完全全变成那些藤蔓了。他从没有这么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关键时刻连自己都救不了,真是给欧阳家族丢脸!世上有哪一个驱魔师连法诀都不会?欧阳荣把头低下,明知道徒劳还是努力的想把绳子弄断。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把欧阳荣吓得心惊肉跳的,他看着那个人不断发出的嘶吼,更害怕了。这时候,忽然四周空气一冷,欧阳荣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蜷缩起来有些恐惧的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脚步声的清脆,让那凄凉的嘶喊声音戛然而止了。
会是谁?欧阳荣恐惧的不敢抬头看。一双暗红色的鞋子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敢看来人。
“你拿走了一件东西,那不属于你。”这女声清楚冷淡,没有一丝停顿“想活还是找死,就看你自己怎么决定了。”她转身看向洞穴上的人,忽然反手抽刀,那人来不及惨叫就被一刀切断了右臂,那人喊起来了声音夹杂了一丝疼痛。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仙门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就好好等着吧你早晚会死,会死的比任何人都惨!啊!啊!”这些话没有让这个女子愤怒,她只是斩了他一条手臂。欧阳荣颤抖着不敢乱说话,怕哪句话没说对就被一刀解决了小命。
“那么,你的决定是?”女子转身看着地上的欧阳荣,淡淡的问,声音没有一点波澜。
“我没拿你什么东西,我……不是贼。”欧阳荣抖着声音说。
“好,看来你是不准备交出来了。那也无妨,你马上会改变想法的,你要知道。”女子的鞋跟很高,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有时候活着才是受罪。”
那把刀快速飞进欧阳荣腹部,在他的肚子上撕开一道口子后瞬间又回到了它主人手上,欧阳荣不受控制的惊叫起来,突然的受伤带来的剧痛让他只能大喊大叫来分散注意力,他想捂住伤口却被绑着没办法动弹,因疼痛他猛地抬起头直视眼前的女子。
女子有一双很美的眼睛,看着甚至会让人有种干净的感觉,身着一身暗红色的百褶长裙一双暗红色的带跟鞋子,别在腰上的是刚才那把刀,但是奇怪的是这把刀不仅弯弯的还是断开的,已经可以说是一把残刀了。及腰的长发垂着,给这个女子增添了几分女性的温和感觉,不过这个人明显一点也不温和。
欧阳荣流着血,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要死在这个洞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