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晟:“嗯?”
阎乞儿:“……”
阿木秧扯着脑袋目光绕过舞女看向在慕晟面前万分卑微的阎乞儿,眉头一挑。
这丫头……
一旁的姝苓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没好气地说:“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阿木秧只是笑了笑。
皇帝突然开口了:“停……使臣大人可是看中的那个姑娘?”
声音中气十足,皇帝面上带笑,那眼中越是无法抹去的算计……
舞女们都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舞台上,期待地望着阿木秧。
阿木秧生的一副好皮相,这一笑,更是迷倒万千少女,舞女们都不禁纷纷脸红。
阿木秧当即起身,拱手笑道:“不敢不敢臣在家乡已有了心属之人。”
换而言之,就是不用你管!
皇帝却笑着说:“男子有个三妻四妾也不为过!朕看使臣看得入迷,使臣便说吧,朕给你做主就是了!”
慕晟看向阎乞儿的目光更加阴沉了……
要完!
阎乞儿脑子里这两个字在不断盘旋她怎么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晚了???
“王……王爷……奴婢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慕晟:“本王得考虑考虑。”
意思就是说还有一半的几率得出事对吧????
嗯???
皇帝见阿木秧丝毫不动心,目光落在了阿木秧身边独饮的姝苓身上,“朕记得公主刚好及笄,也未曾婚配。”
姝苓当即一口酒呛住了,“咳咳咳……”
姝苓身边的丫鬟给她抚背,递上手帕,焦急地问:“公主!您没事吧!?”
倒是不少人在偷笑,阿木秧也侧脸偷笑。
却惹得姝苓的一记眼刀,姝苓轻咳了两声,理了理衣裳,起身,那脆生生的嗓音让人听着当真悦耳:“陛下倒是喜欢给别人做媒。”
底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不敢出声响。
以前只是听说北疆有位公主十分毒舌,几次出使异国,连怼了几位皇帝大臣,本以为这只是传闻,不曾想这公主当真是直言不讳……
阎乞儿眼珠一转,轻声道:“王爷……”
慕晟:“莫要扯开话题,继续交代!”
阎乞儿嘟了嘟嘴,“就……因为某些原因,奴婢被丢到了北疆,差点死于狼口,被他救下,在北疆养了段时间的伤……”
慕晟伸手掐住阎乞儿的双颊,扬起她的脸与自己对视:“本王到要看看,你何时,才能把你的英雄事迹给本王报备齐全”
阎乞儿笑得牵强:“王爷怎么能这么说呢~”
皇帝干笑道:“朕,也是看老四望了公主许久……”
姝苓:“我们那有个习俗,哪家的好儿郎看上了哪家的好姑娘,就要去雪山之巅寻求雪怪的毛发制成吊坠亲自赠予姑娘,以表诚心,不知,四皇子可有此物?”
皇帝还没开口,一旁的太监倒是起来说话了,“简直荒唐,北疆雪怪闻所未闻,更不用说是摘起毛发了。”
阎乞儿探头往那头看去,却看到路延带着一身盛装的春华安静地坐着。
不错嘛……还挺有大小姐风范的,看来流风的掩饰工作做得不错嘛,路延还没察觉春华的不对。
我记得流风给她安排的身份是哪个小富商家的女儿,前不久富商破产,便有了前几天的那一幕,真好,无缝连接~
慕晟:“你就不怕她把你卖了?”
阎乞儿咧开嘴笑的没心没肺,“不怕呀,不是还有王爷嘛~”
姝苓嗤笑一声:“这皇上不急,你一个太监急什么?”
这时一旁的坐着的四皇子萧胜起身,“这可是使臣的接风宴,莫要闹得这么僵,父王,儿臣记得在坐的都是骏阳小有名气的才子佳人,不如……”
在台上站了许久的舞女退了下去,当即上来一个蒙面的姑娘,乐师拨起琴弦,随着古琴“铮”地一声,乐声响起,姑娘开始开始她的表演……
宴会什么的,根本就是这些名门贵族的相亲场所……
也不知看了多久,阎乞儿打起了哈欠。
可能是因为不受宠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慕晟不喜欢和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坐在一起……所以他们坐的位置很偏,这周边坐着的都是些朝堂上的寒门子弟,阎乞儿也不是会刻意约束自己的人,水灵灵的杏眸一眨一眨的,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阎乞儿揉了揉眼睛,声音十分懒散:“王爷~您怎么就没点野心呢?”
慕晟斜眸看了她一眼,突然勾起嘴角,不过只是那一瞬间……
阎乞儿愣住了。
笑……笑了……
我也不是没见过美人笑……可为什么……就是别不开眼呢……
宴会甚是无聊,早早散了场,只不过临上马车时,阿木秧过来了。
叫他快步走来,对慕晟礼貌性地拱了拱手:“景王爷……在下同你家小丫鬟有些私事,不知……”
慕晟看了她一眼,转身上马车,“速去速回。”
阎乞儿福了福身子,被阿木秧引到角落。
阿木秧笑得无害,“老实交代,你可不知道,你离开的这几个月,姝苓找你都快笑疯了,那可是各个国家搜索~”
阎乞儿扶额,“你们什么时候走?”
阿木秧想了想:“多则一月,少则七天。”
阎乞儿拍拍阿木秧的肩膀:“我这次是死是活就靠你了,哥们……”
阿木秧挑眉:“就我说,你就从了屁孩呗,也不会咋样吖。”
阎乞儿鄙夷的看着阿木秧,冷笑:“我把她当姐妹,她还想上我,我把你当哥们,你竟然还要帮着我姐们上我?你帮我帮她,你帮她咱就友尽!没的说!”
阿木秧马上说:“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帮你啊!话说,你啥时候回北疆去吧,大伙都挺想你的。”
阎乞儿:“多则一年,少则半年。”
阿木秧:“那好……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