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波荡漾,浪潮翻滚。海鸥翔空,椰树摇动。
金黄的沙滩上驾着一个太阳椅,鹤发童颜的老者悠闲地躺在其上,身上穿着花衬衣,花短裤,蛤蟆墨镜人字拖。
忽然,剧烈的白光从海洋的远处迸射出,一个巨大的光球直直飞向了老者,在他面前极速停住。
“老头子,快,帮我个忙!”光球中出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性,急匆匆地隔着光球外壁朝着老者喊道。
“别吵别吵,几十亿岁的人了,不能稳重点。”
“呵,你倒是稳重啊。”光球中的男人扫视了老者一圈。
老者挥挥手,海洋,沙滩,椰树都开始破散,归于一片纯白的空间中。
老者漂浮其中,身上的标准夏威夷度假行头还没有更换:“说吧,什么事?”
大光球中飘出来一个略小的光球,里面是一个卧室的场景,里面用大红装饰,是一副新婚卧室的样子。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令人惊奇的是,床上的男子大光球中的中年男子近乎一模一样,只是容貌略年轻些。
“喏,这是我的37号分身,他负责我的情感补完计划中中重要的一个部分,”
“爱情!”
“你从你的那堆人里找出一个来帮忙解决一下他的问题。”
老者点点头:“等明天吧。”
“为什么?”
“因为明天是周六啊!”老者微微笑。
“那个位面的?”
……
“几点了?”
“21点37分。”苏粟看了一眼手腕上已经调成准点的手表。
“准……”
“准时的。”
“今……”
“今天是周五,明天是周六,你还要问几遍,烦死了!”苏粟放弃了理智朝眼前这个神经病怒吼,为什么这种人不送到神经病院去?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喏,这个表赔给你。”沈星文举起手中的瑞士手表。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明天就周六了啊。”沈星文归于沉默。
病房里的宁静持续了片刻。
“几……”
“那有表那有表,你还要我说几遍。”
病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穿女士西服黑色丝袜的女人走进来,高跟鞋踏击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
“这些天真是麻烦你照顾这个神经病了。”
“阿不麻烦不麻烦都是本职工作。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怎么终于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了。”
“不,有几个人需要你面一下。”沈星文的顶头上司紫雪琦将单人病房里的单人沙发拉到了病床旁。她捋了捋被汗水粘湿的短发,从随身的皮包中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和几份资料。
一直都没有介绍沈星文的工作,沈星文可以说是个富二代,也是官二代,甚至是星二代。他的父亲沈柏代表沈家和眼前这个紫雪琪背后的紫家联合开办了幻界魔方娱乐有限公司,简称魔方娱乐。
而沈星文的母亲,也是略有名气的一线明星。
沈星文一直在魔方娱乐的人力部挂着一个虚职。平时没什么事儿,公司也可去可不去。幻界魔方这个娱乐公司也是全国知名,无数人心怀梦想踏入这家大型娱乐公司,可真正能出人头地的又有几位?
每年毕业季全国各大影视学校的毕业生纷纷前来应聘,沈星文一般是不在这时候上班的。而其他时候也经常会有当了几年群演的,前来应聘,这种沈星文也是不管的。而沈星文一般负责应聘的,就像是眼前这种,紫雪琪这个副总裁亲自拿过来的资料:刚刚展露头角且极有天赋的年轻人才。
阴谋论一点,就是趁着这些苗子还没踏入社会,就用各种福利诱惑,让他们签订长达多年的合同,在出道一开始就打上魔方的标记。
当然,这些人情世故都不是眼下要讨论的事情。
“你是打算让我爬去公司,还是把他们都叫到医院这个病房来?”
“喂,都21世纪了。现在通讯技术都多发达了。”说着,紫雪琪打开了平板电脑。“诺,视频电话,这么面!”
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具有活力,从晚上9点到凌晨1点,沈星文不知不觉间就面试完了所有的苗子。
“啊!你也是厉害,大半夜的让我来面试,那些应聘的竟然也没有怨言。最后那个好像叫杨硕吧,都凌晨了,还精神抖擞。”
“你累了?年轻人。”紫雪琪朝沈星文翻了一个白眼。
“喂,我可是刚制服了一个持刀杀人犯。”
“呵呵,那你也挂的差不多了。”
“呵!”
“那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下了。”紫雪琦琪脱下高跟鞋,将穿着丝袜的长腿架在沙发上,朝沈星文晃了晃。
“你不卸妆吗?”
“明早再卸,反正明天周六,在家窝着好了。”
“明天就周六了呀!”
“准确说今天就是了。”
“嗯。”沈星文闭眼进入梦乡。
“闪开,给我留点空。”紫雪琦爬上了病房中唯一的病床,俩人背靠背躺在一起。从小一起长大,紫雪琪知道以沈星文的性格,绝对不会做什么,睡觉就真的是睡觉,字面上的睡觉。“切,无趣!”
……
深沉的黑暗,如无尽的深渊快要将沈星文吞噬。白光突然刺破一切,画面流转,沈星文身体一沉,又有了灵魂归窍的感觉。
醒来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标准的喜庆红装饰着整个卧室,似是一对新婚夫妇住的洞房。
沈星文定了定神:“真的来了。”
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房间。他仍记得老者上回说过下次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一切都应谨慎行事。
他觉得自己应是穿越了,整个肉身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耳朵仿佛能感受到吹来的热气。侧头一看,一个年轻的女孩躺在身旁。他与沈星文裹着一床大红的被子,沈星文感觉女孩的身体逐渐凑了过来,两人的身体都是赤裸的。
沈星文没有突遇艳福的窃喜,而是惊吓。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不敢动弹5分钟了,而自己丝毫没有承受任何记忆,恐怕一切人际关系都要自己摸索。而身边还有这样一个这么亲密的人,在一些习惯和细节上就非常容易暴露。
沈星文再次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东西来获知自己的一些日常习惯或者说话方式。
突然旁边的女人嘤咛一声。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