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低着头，声音微颤：“讲真的，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我总觉得那些女主好怂，结果现在轮到我……我觉得比有些玛丽苏女主还怂还没用。”
虽然她有选择恐惧症，但是她确定了自己喜欢蒋弦年，也确定了自己想要表白的心。
但是……为什么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呢？
看着程然这副样子，沈佳凝心里也不好受，她拍了拍程然的肩，轻声安慰：“那我不催你了，你慢慢想。以后时机到了或者你什么时候敢了再上？”
“那……我现在不敢以后就会敢吗？”程然看着沈佳凝，明显的不自信。
沈佳凝：“不知道诶……”
程然咽了口唾沫：“……”
“我再想想吧，实在不行就写情书。”程然支起身子，瞥了一眼身旁认真写作业的蒋弦年。
男孩子的侧脸弧度近乎完美。
唔……要和美人儿表白。
程然突然觉得有些小激动，心跳不住的快了两拍。
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话说她之前一直担心的是什么？
明明知道如果她表白，蒋弦年是不会让她尴尬的，她却一直犹豫不决。
她到底是担心这场表白不够完美，还是在意表白的结果？
此刻，男孩子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头轻轻一偏，将正脸对向了她。
他的语气清冷，却又带了几分熟悉的温柔。
“怎么了？”
程然：“……没事。”
这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
那她应该是在意表白的过程吧……程然想。
她大概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要能够印象深刻的那种。
于是当程然发了两分钟呆然后突然握住沈佳凝的手时，沈佳凝整个都呆住了，明显被吓了一跳。
程然双眼发光，表情真诚的凑到沈佳凝面前，低语：“沈佳凝啊……你说，什么样的表白能够让人印象深刻，终身难忘？”
沈佳凝安抚性的拍了拍自己胸口：“……”
“那什么，程然你还好吗？”
沈佳凝带着几分异样的目光望向程然，她怕程然被她刺激得精神失常。
明明刚才还那么不自信，她看了都心疼。
“我很好啊，我就是突然想通了。”程然看着沈佳凝，表情掩饰不住的激动，“我想给蒋弦年制造一个惊喜。”
沈佳凝有些不解。
“就是，我不是要和他表白嘛？”
说“表白”两个字时，程然声音一颤，尾音略长了些。
身旁有些心不在焉写作业的蒋弦年刚好听了去。
表白？
没注意到蒋弦年异样的程然还在和沈佳凝说话：“沈佳凝，我想了想，我觉得我没什么好紧张的。”
沈佳凝挑眉：“你……确定？”
之前明明紧张的要死。
“对，我不紧张。”说着，笑着拍了拍胸脯。随性偏头时，突然注意到蒋弦年在看她。
笑容蓦地僵住。
换上一抹讨好的笑。
“年崽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或者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地方……”
蒋弦年用鹰般锐利的眼神盯着她，似乎想把她看出个窟窿来。
程然的笑容再次凝固。她怎么感觉……蒋弦年好像不太对劲。
这个眼神，有……有点凶。
“年崽？”程然有点怕，缩着脑袋，伸出手试探性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后者才有所收敛，看向她的眸子逐渐变得平淡无波。
程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