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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波

等申申回到家后已是黄昏,她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现实让她选择了季锋,可是心底却有一个抹不去的他。

十年了,十年都换不来一个人的哪怕多一眼的相看,那这是什么?申申觉得自己这是在找虐。

曾经,她以为裴陆荣对她是特殊的,是有好感的,包括前几天他们那一次在咖啡馆的单独见面。可是现在看来,那种特殊已经成熟了,一段十年的时间,都换不来他的一个另眼相看。是时候彻底死心了吧。

申申打开笔记本,啪啪的敲下那些字的时候,她的灵感也随之而来,她不知这是不是也可以叫“因祸得福”呀。

接下来的两天申申停尸在她小小的书房,为她的灵感添油加醋,不分日昼。

期间编辑聂小青打来电话,她也懒得接,因为她是知道聂小青是来催稿的。让她上一个文赶快截稿。

两天的时间,她把她和裴陆荣之间的点点滴滴融入文字,以另一种方式为他们的这次重逢假设了一个凄美的结局。

而那过程更是想象之美好,也因此她发现,其实,在她如此的生命里,她和裴陆荣之间其实没有太多的交集,一切不过是她自己想象的而已。

如今,一切都该结束了,曾经是自己太过执着于自己,如今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其实那感觉细细想来也并不是那么深刻,并没有那么非他不可,也许女人都有点懦弱情节,一个费尽心思却无疾而终的人,终究不如一个现实还算不错的人来的让人好接受。

只是这一切,都无关乎爱与不爱。

她把大纲发给聂小青看,聂小青很快回复:自作孽不可活。

申申:是啊,十年的执着就这样让我用这些如此肤浅的字句给终结了,可笑的是它在我的心里居然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爱情”!

申申望着“爱情”那二字,久久的发呆。

两天的时间了,季锋那天没有追来,也没有再打来电话,这好像给刚终结了暗恋心结的申申一个响亮的耳光。

也许如果没有季锋的那句“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她也不会思考至裴陆荣的问题,当她觉得也许现实会更美好些时,现实却给她开了玩笑。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喜欢上一个东西或者人,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可是如果讨厌起一个人,也许只是因为他某个很不起眼的小缺点,或者是只是因为自己个人爱好而不能苟同而已……

残阳余晖下,申申抱着肩膀在电脑椅上发呆,她无法描绘她此刻的心情,所谓错过的爱情,我们永远分不清,是因为得不到而太美好,还是因为太美好而得不到……

迷糊间申申一个踉跄从椅子上摔下来,才发现自己不觉间竟然睡着了,她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往卧室的床上倒去,是该补补觉了。

熟睡中申申老是觉得有人在叫她,一会是裴陆荣,一会是季锋,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申申一个翻身,烦不烦啊,这时门彭一声巨响,申申瞬间坐起来,不是做梦吗?门好似回应着她的疑问,“啪啪”响着,“申申,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是季锋的声音,不过听起来很是沙哑。

申申开门后看到的是季锋很是憔悴的脸,浓浓的酒精的味道刺激的申申都想要吐了“怎么喝这么多酒?”说着就拖着季锋回屋了,还没坐下,季锋就没忍住的吐了。申申一脸黑线,无力申诉,老奶奶的,自己两天两夜没合眼了,才刚睡着就来了这么个事精。申申现在真真是连生气大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帮季锋脱掉外套,简单清理了一下卫生后让他去休息。等申申处理完客厅和卫生间的呕吐物后,发现季锋竟然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喂,起来,去客房睡。”申申试图拉起季锋。

季锋哼唧了一声没反应。申申拿来热毛巾给季锋搽脸的同时,叫醒了他,季锋坐在床上看着申申,那眼神让申申觉得危险更逼近了,她故作镇定的说:“起来,去客房睡,要不……啊……”申申话还没讲完,就被季锋拽进了怀里。

“对不起,我错了,我……爱你。”温热的气息,扑向申申的脖颈,申申顿时红了脸,挣扎着要起来“放开我,季锋,你喝多了,你放开啊。”

申申越是挣扎,季锋越是用力的抱住她。口里不停的念叨“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你哪里错了?”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反反复复,申申瞬间觉得,季锋其实没有醉……

只是那双抱着自己的手臂始终不曾松开,申申也懒得再挣扎,心想着等季锋睡着再说吧。没曾想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先睡着了,也许是自己确实太困太累了。

季锋看着怀里睡熟的申申,手不自觉的抚摸那如婴儿般光滑的脸。轻轻呢喃“对不起,申申,原谅我好吗?对不起……”

季锋眉间紧皱的川字,深深的刻在了今晚的夜空里。他在申申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拥着她的美好入睡。

次日,阳光高照,申申在床上连翻了两个身后,总觉得屋外啪啪的声响弄的她睡不着觉。

起身才清醒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季锋这时正好过来倚着门框,眉梢有好看的弧度,“醒了,起床吃饭吧。”

“不要,我要补觉,不要打扰我。”说完申申又蒙头躺下准备再睡。

“吃完再睡,快点,起床。”季锋说着就拉开了申申的被子。申申不理他继续装睡。“听话,起床,要不我动粗了?”

申申翻动下眼睛,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故作神秘的问季锋:“说,你哪里错了,哪里对不起我了?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偷偷找女人了?嗯?”

“那你会在意吗?”季锋看着近在咫尺申申的脸。

“当,当然不在意了,你爱找谁找谁。姐才不稀罕呢。”申申勉强接上话茬,心想:这不是脑梗,给自个找难题嘛。

“我昨天还说了什么?”

“啊?什么?什么还说了什么?申申红了脸。自己也不确定是因为自个撒谎做贼心虚,还是因为昨晚他那句“我爱你。”

可是,看这情况,季锋他自己根本不记得了吧。唉,是该相信酒后吐真言呢,还是酒后胡言不可信啊。

“我知道了。”

“什么?你知道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你这个混蛋……”一个枕头飞过去。申申生气了。

季锋出去的步伐,又转了回来,仿佛也增加了勇气。紧紧地抱住申申。申申气愤的推了一下季锋。没想到一下子就推开了。申申狠狠的瞪着季锋,季锋却表情凝重的看着申申说,“对不起,我爱你……”

申申小嘴圆睁,目瞪口呆的看着季锋。她没想到,昨晚听了十几遍的话,今早又这样突兀的听见了,肿么办?申申歪歪头,正想思考,一个不胜防,季锋弯腰擒住了那圆睁的小嘴,没有任何阻力的攻城掠地。

申申被吻得无力,喘息间季锋呢喃“申申”

“嗯?”

“我爱你。”申申再一次红了脸,心跳加速。

事后,申申小纠结症又发作了,“说,你哪里对不起我了,哪里错了?”

季锋插科打诨,经过数次舌战后,申申还是不罢休。季锋差点没扛过心里压力给招了。最后一狠“申申,最后那三个字才是重点好不好!!!”

“不好,姐只对前两对三个字有兴趣。”

“你……”季锋狠的牙痒痒,“等着……”说后摔门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也不干敢想申申知道真相后会怎样。能不能原谅自己,可是这确实是自己想做的,而且是唯一能做的。他甚至不确定那句我爱你,说的是不是违心的。也许只是为了事后好对申申有个说辞,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有个好解说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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