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记得,凡人们总喜欢谈的两个字便是孽缘。
而我与华容。虽看着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可总规是逃不过“孽”这个字…
当日我脑袋一热,便随他下了凡,全力促成了这段孽,现在想来,当初应是千般不该,也…果真,应那老话:“自作孽,不可活。”
…………
昨日下午,华容果真陪着,我很珍惜,也很…彷徨。
而现如今,我又站在御花园中,只等着华辛…
风依旧吹着,仿若吹散我的心,还有与之一起的浮生梦,千不该万不该应了司命,亦是千不该万不该自作聪明,做了计划。
“太子妃果真是守时…”华辛阴森古怪的声者从我身后传来,我皱了皱眉,依旧适应不了他的那种声调。
“既是与人为谋,何不讲些信用…”我轻轻折了一朵玫瑰,并未转过身,只轻将它放在鼻间,嗅上一嗅,果然,还是花儿来得芳香…
“太子妃不妨说说,该如何做?”
“这张纸你拿着,本妃不太方便…”我走至他身边,将一张塞在他手上,上面的计划很详尽,只待三天便可事成,本妃便又在此处等你…”
“…太子妃慢走…”他突地那阴阴笑了一声,我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我定下心神,也未说话,向太子府去了…
那张纸上计划详尽,且对华容没有危害,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小工程罢了,而华容恰恰便能感受到有人害他。
我拖曳着步子,回了太子府,既是已做恶人,不如便就做到底,如此,心下也来得轻松些…
…………
三日过得很快,我日日照料着华容,倒可也算滋润。
那日,我如约至了御花园,华辛这般浮躁之人,果早已等在此处,我掐着时辰,在距华容路过之前的约莫一柱香时辰赶到。
“太子妃的计划果然不错…”华辛背着手,虽看着足够镇静,可眼中却掩盖不住笑意,我勾了勾唇,果真是败家之将,切切上不得台面。
我没搭理他,只瞧着华容朝着此处来了,便故意扑进华辛怀中:“辛王,我不小心伤了脚…”
华辛本就好色,美人扑怀,可不乐意?
他的手轻轻覆上我的腰肢,我强忍住恶寒才未将他推开。
只消一小会儿,华辛的动作便僵住了…
与之同时,一道充满怒意的声音便于我身后响起:“诺十七!”
是华容…我苦笑一声,终还是来了…
我只得装作手忙脚乱,从华辛怀中起身:“夫君?”
他的眼中淬着寒,仿若冰天雪地,我无端有些发悚,我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他…
华辛倒是习惯了,嘴角还噙着一抹笑,眼中似还书写着几分得意…
他却殊不知,如此更易激怒华容…
他久久无言,只是望向我的眼却越来越像寒刀…
我无意解释,这便是我希翼的结果,如此,情劫也算过了罢…
他又忽然粗鲁的抓起我的手腕,将我向太子府扯去…
他本为习武之人,力大无穷,早已将我捏得麻木,我有些跌撞,跟不上他的步子…
他从未这般粗犷过,包括在天界,我莫名凄伤起来…
一路至了府,他一把踢开门,将我如小鸡般提起,扔在地上。
而后他又至了桌边,挥袍坐下,便那样冷冷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