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轿…!”
“十王爷,骆千金,凤呈殿到了。”
身旁的小奴婢将骆席初扶下轿撵,她抬眼一看,想必这座宫殿就是专门用来摆布宴会的地方了。
桌席分为前后两排从殿内两侧一直摆到门口,殿内有一处桌席摆在中央正对大门,想必那就是皇上的位置了。
看着骆席初好奇得一个劲的往里瞅,沐苏耐心的给她一一介绍道:“台阶上中间那个就是皇上的位置,紧靠着皇上的桌席是皇后的,即使是皇上皇后也不得同桌用膳,这是老祖宗立下来的规矩,而台阶下两侧最靠台阶的是王爷及王妃坐的地方,有时候皇上也会请重臣参加宴会,他们就坐在从亲王位置排下来的地方。”
“家宴也会请重臣吗?我听说皇上众多佳丽,那她们也会来参加宴会吗?”骆席初小声的会问沐苏。
沐苏微微笑着说:“皇上今天办的主要是庆功宴,顺带集齐各位王爷前来小聚,其实也算不得是家宴,自然可宴请大臣,至于你说的妃嫔们…那也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皇上与兄弟的家宴或是与大臣们设的宴会,除皇后外,其余人都没有资格参加。”
“那沐苏哥哥岂不是骗我了?”骆席初有些不高兴了。
“也不算骗,今日来的多半都是各位亲王,再说皇上一直都想见见你,早就有意让我把你带过来了,今日是见我的家人,怎么能算是骗呢?”沐苏一脸得意的说道,似乎这场战斗他占了上风,把每个漏洞都找好了借口给补上,骆席初一时语塞。
“十弟,好久不见,今日你凯旋归来,真是可喜可贺啊。”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二人往后一看,一位高壮大汉带着一位庄重得体的女子往他们走来。
沐苏行了个礼说道:“五哥,今日你也得空过来了?边疆叛乱战事平定了?”
“这是我五哥噜那王,他生性脾气暴躁,从小就励志征战沙场,现在正在边疆平定叛乱,”沐苏小声的在骆席初耳边介绍着。
“哈哈哈,十弟凯旋而归,五哥怎能不跟上你的脚步,边疆战事已经平定,五哥回京已经半月余了。”
骆席初行了个礼问候道:“噜那王安好,王妃安好。”
噜那王这才注意到沐苏身旁这个可人儿,饶有兴趣的问道:“咦?十弟,五哥记得你平日里不喜女色,那这位是…”
沐苏哈哈大笑道:“五哥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她就是丞相之女骆席初,也是父皇当年为我指腹赐婚的未婚妻。”
“瞧您这记性,要是能有打仗英勇的一半就好了,我们与骆千金第一次见面,可别吓到人家了,咯咯咯,”噜那王妃假装责怪着噜那王,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她满脸善意看起来挺讨人喜的。
“都说骆丞相千金楚楚动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王记性不好,骆千金还请别放在心上。”
“王爷这是说得哪里的话,噜那王心怀天下,这等小事自然不会记在心上,再说席初与王爷素未谋面,王爷不记得也是常理之中。”
“咱们就别站在外面说话了,走,五哥,今日十弟要与你不醉不归。”
噜那王听完开怀大笑,拍了拍沐苏的肩膀一同进殿。
骆席初走了两步,觉得身后好像少了点什么,她回头一望,见柳匀熙站在远处一动不动。
“走啊呆木头,”骆席初催促道。
“小姐,里面都是皇室至尊之人,我们奴才是不能进去的,小姐且放心去吧,匀熙就在这等小姐,”柳匀熙抱拳说道。
“你不提醒我差点就坏了规矩,我怎么这么蠢呢,好吧,那你就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出来,别走远啊,”骆席初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完赶紧转身入殿。
她总感觉没了柳匀熙跟在身后有些不安心,只希望宴会能早早结束不要让他等太久。
“皇上驾到!”御前总管大宣一声,皇上与皇后缓步走来,随后众人起身跪拜:“参见皇上!”
皇上穿着龙袍头戴冕旒,气质自然是至尊无上,他年岁不过三十长相帅气,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帝王风范。
皇上端坐中央将手一抬气宇轩昂说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宴会开始,奏乐!”御前总管一声令下,舞女们纷纷上场表演。
宴会上,诗乐齐飞,歌舞齐鸣,众人交杯换盏,其乐融融。
“老五,老十,朕必须同你两好好喝上一杯,老五在外征战沙场,老十治内有方,现你二人战功赫赫,凯旋而归,朕甚感欣慰,有你二人鼎力相助朕着实省不少心啊,来!干了。”
“谢皇上,”二人谢恩后将酒饮尽。
皇上将酒杯放下,目光落在了只顾着吃的骆席初身上。
“这位可是骆丞相之女?”
“回皇兄,正是。”
“看来父皇当年的确具有先知奇能,贵千金还在腹中时父皇就看出了她长大后定是个标致人儿,老十,你小子可有福了,”皇上打趣道。
“皇兄说笑了,无论初儿长成何样,她在十弟眼里都是最美的,正如皇嫂,在皇兄眼里那也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哈哈哈,就你老十嘴皮子最能说,不过朕爱听,哈哈哈。”
沐苏给骆席初使了个眼色,骆席立马心领神会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恭敬道:“承蒙皇上夸奖,但席初在皇后娘娘这样的国色天香面前是万万不值一提的,哪怕在沐苏哥哥眼里是最美的,那也比不上皇后娘娘的天姿国色,席初祝皇上和娘娘相濡以沫,携手白头。”
皇上、皇后面色大悦,夸赞骆席初一番后举杯饮尽。
一个时辰过去了,宴会继续进行着,沐苏有些喝醉了,脸上开始泛起红晕。
骆席初是第一次喝酒,头也有些晕晕的,可她还在努力保持着清醒,她更担心的是还在外面看守的柳匀熙,他会不会等得太久了点。
骆席初以不甚酒力的借口出了金銮殿,她急切的想去看看柳匀熙怎么样了。
可出了宫门,根本不见柳匀熙的身影,莫非是他等不到先回去了?
骆席初心里有些失落,她也不再寻找柳匀熙,想自己随意走走透透气。
走了一会儿,骆席初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处,总之只听得身后乐鸣声渐小,四周开始有些静悄悄的。
她走到了一个池塘边,眼见池塘前站着一个孤清的身影,那身材轮廓甚是熟悉,骆席初定睛一看,正是柳匀熙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