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意外丢失五色玲珑子,气苦无奈,死马权且当做活马医,信口问瑟瑟发抖抱着弟弟的黄莹儿,黄莹儿说出一个人,倒是给了狐九一丝希望。
黄莹儿言说镇上有一人姓廖,原名福海,后改名有桥。其人自小吊儿郎当,顽劣非常。成年后也不务正业,好赌喜酒,其家父母,原本俱都本是镇东五十里外一条河流码头的养船人,母亲自小河边长大,渔家儿女,善织网捕鱼。父敦厚老实自小。承祖业终日于码头渡人过河,二人经人说和成为夫妻,后两年有一子,就是廖福海。
老夫妻给儿子取名福海,本意是希望自己儿子福气如海。但也因为夫妻二人长年码头河中奔走,苦于维持生计无暇他顾,缺少对儿子廖福海的照顾与教育,也使得廖福海自小孤独寡僻,生性顽劣。
至廖福海十岁当年,由于天旱少雨,码头水浅,鱼虾少收。廖福海父母遂弃水上岸,变卖两艘小船,迁往此镇,另谋出路。
说起来,这廖福海母亲却与镇中一个富贾粮商是表姐弟,能来此镇也是投奔廖福海这个富贾表舅而已。
本质上,廖福海父母世代都是特别老实厚道的人,倒是到儿子廖福海这里就变了样子了。
廖福海十岁光景随父母来至小镇,父母由于舍弃本身长艺,半路投亲谋生,陆上生活初始也是百般不顺,更加忙于生计,无暇顾及廖福海,长期无人管教下,这也逐渐养成了廖福海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习性。
反正一开口就是寻父母要钱花就是了,钱多了有时也不见得都是好事情,就比如廖福海虽自己本身一身坏习惯却不缺钱花,长久以往,随着年龄渐大,渐渐地就养成了吃喝玩乐,赌博成性的坏习惯!待到父母发觉时,为时已晚了。
时逢有外地落难苦人家适龄女子,廖福海父母托人说和花了些钱财算是给廖福海成了家,只望其成家后能收收散漫顽劣心性,懂得人间正道,却每每父母妻子劝解廖福海人生正道时,反倒遭廖福海讥讽,道是无能却来怪我不贤不孝,若你两个老不死但有能为,还缺个甚钱花来?
几年几番以往,廖福海父母均身心俱损,前前后后至廖福海将满成年时便先后一命呜呼了,这倒没难却廖福海,简单草葬父母象征性的哀嚎三两声后,自此上无长辈,妻子畏惧,更是无人耳边絮叨,身旁训教。人品更是愈加败坏,完全成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散漫人,终日泡在赌场酒场,一醉接一醉,一穷赛一百!
到得后来,廖福海每逢醉后不如意,却总是埋怨父母没有给足自己所需要,害得自己穷困潦倒,受人眼白。有次与狐朋狗友酒后,一番话聊下来,也仿佛受了刺激一般,遂宣众改名做有桥。众人大是不解。
与其厮混的蛇鼠一窝之辈,好奇问何解。
廖福海答曰:“”爹是艄公,是个歇力不歇心的,最后累死的,算是个好人,其一世渡人,唯独却没渡明白自己,害我如此今日,我自当更名有桥,且后当不必涉水!
众狐朋狗友听闻此话,个个却虚与委蛇,巧意奉承,直夸廖福海改的有道理,改的高明,廖有桥自此正式更名福海为有桥。此后常常更是轮番吃酒,不谋正业,每每大醉而归。
却一日醉后被三五散人拉去黑赌坊,被千去身上银钱,廖有桥不仅未识赌害,反倒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正人君子亦发敬而远之!
狐九听得黄莹儿此番叙述,不由得心下微动,五色玲珑子平常随身携带,并不甚是惹眼,却被人盗去意外丢失,也不知盗宝之人如何得知此物不凡,又没个有用的线索,也是只能茫茫然的去慢慢寻找了,此宝对于修仙问道者固然重要,但普通凡人拿了却也没有什么用处,真正更奇怪盗版者所为哪般?
狐九却是不知正是自己醉酒后惹的玲珑子变化,才惹得贼人注意,将知偷走!眼下无有其他,只好前去典当铺通知小主一声,然后自行去找寻玲珑子下落,小镇人家并不多,听黄莹儿一说,这廖有桥倒是十有八九有可能是盗宝之人,可先暗中仔细探查一番。于是,临出门去典当铺前,特意交代好黄莹儿不许泄露自己身份,否则定取其命!黄莹儿如今哪敢不从,点头应允!狐九倒也放心,量黄莹儿也没有胆子敢胡乱说出去!
黄莹儿这真是算计不成巧弄拙,制人不成反被制,如今悔不当初。目送狐九离开后,慌忙心下难宁的收拾一下屋子,安抚好弟弟,装作如常一般,开门营业,只等冷少杰狐九二人归来。
卖花小姑娘一口气说了许久,不免口干,稍停欲饮口茶水润喉,蓝衫却听得津津有味,略有出神,忽小姑娘住口举盏,方回过神来,急忙擎起桌上茶壶,给小姑娘斟茶。
“姑娘且慢饮,怕茶已微凉,我为姑娘续上!”
“有劳公子了!”小姑娘也不客气,略一点头答道。
“说起来,这火狐九儿虽是妖,却也没做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若说前情狼王那厮天敌相难,倒也正是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也没什么可以理论的,但却偏又纠缠到冷氏一家,使得其家破人亡,却也真是天意弄人了,想那菩萨救得了一时,却涉不得因果,而临去所言,似这段因果还未完,当有别有后情,想想真令人心忧呢!如今,这一人一狐大难刚定,初入人世,又遇黄莹儿横生枝节使得狐九儿丢了至宝,这小狐妖怕是要有得苦果子吃了!冷少杰这个凡人也似对狐九儿情动,更颇耐人寻味!”
蓝衫公子一边给小姑娘斟茶,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呵呵!一个传说故事而已,既然是故事,那就是说开始与结局早已注定,故事听入君耳,无非就是一个从开始到结局的过程!公子又何必早早执着其中呢?”买花小姑娘不由得轻描淡写的打趣一句蓝衫。
“额……这个……姑娘说的是!呵呵,有道理!姑娘请!”蓝衫摊手示意刚刚斟上的茶。
“嗯!有劳了!”
“我这几日里,每日常常看见楼下对面有个比你年纪大一些的红衣姑娘,不知道姑娘可认得她?”蓝衫公子在等待小姑娘饮茶的间歇,忍不住问了一句。
“啊?红衣……姑娘!你问她……做……做什么?”卖花小姑娘听到蓝衫问及红衣姑娘,喝到口的茶差点儿呛到。
“我只是每日都见她固定时间站在对面出神张望,似乎等人一般,但却从没见她等到有人来,好奇就问一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认识她?”蓝衫见小姑娘神情古怪,言语与前时讲故事时的平静判若两人,不由得纳闷儿!
“啊?紧张?没有啊……我……我不认识她!”卖花小姑娘急忙否认!
“不认识她,你这么奇怪的反应做什么?”蓝衫下意识的追问。
“我反应奇怪?有么……没有啊!我……也是每日都看到她,所以和你一样感觉奇怪啊!没想到你也是,所以才差异嘛!”
“哦!这样啊……倒也是!”蓝衫喝口茶,自言自语应了一句。
“我还是继续讲故事吧!你这一打岔,我说到哪里了?”小姑娘见蓝衫没有太在意刚才的话题,赶紧将话题扯开。
“哦,说到狐九儿丢了宝贝,出客栈去找冷少杰”
“哦,对对对,那我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