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说完之后,起身拱手就走,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再坐下去了,和许云鹏这种不入流的小人多待一会儿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亵渎。
许云鹏可是有点儿傻了,没想到高飞这么不近人情,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自己白白请客吃饭花银子也就算了,怎么好像还得罪高飞了似的,这不成了拿热脸贴冷屁股了嘛!许云鹏也是急了!
“高兄要走,小弟不敢阻拦!高兄不肯赏小弟薄面小弟也无话可说!但有一点我想高兄应当知道,我与高兄没仇没怨,却反倒有共同的利益!我要的是柳素婵,高兄要的是胡姑娘!而恰巧这两个人都与姓沈的有关,多了我也不说了,高兄回去日后慢慢想!”
本来转身离开的高飞,听到许云鹏这番话,立刻停住脚步,但并未回头,此刻高飞背对的许云鹏怎么也想不到,高飞此刻的面色已经降低到了冰点,可是他看不到。
“许云鹏,你是你,我是我!我最后说一次!我要提醒你一下,你做什么与我无关,但是最好不要影响到我的事!”
高飞说完之后,离开!
许云鹏坐在酒桌上看着高飞离去,半晌一动没动!有愤怒,有拧巴,有不甘!总之就是越琢磨越不痛快。忽然拿起杯子一把摔到地上,啪一声,酒杯被摔的稀巴烂!
“他妈的!什么东西!”
一晃又过了几天。
这日在家中的沈忠语接到一封书信,信封上只写着:“沈忠语公子启”!
拿着这封信,沈忠语问家人是谁送来的,家人说是一个乞丐送来的,问了乞丐,乞丐回答是一个不认识的五十多岁的人给他的,让他送来沈府交与沈府管家。具体谁来的信不知道。
沈忠语不由奇怪,谁会莫名其妙的给自己写信还不让自己知道?还是先拆开信看看再说吧!或许信中留有写信人的身份信息也说不定。
但拆开信件的沈忠语很快失望了,信封内的信件也没有署名写信人的信息,甚至这一封信短的可怜。
“沈公子需以日前事件引以为戒,提防祸起萧墙!”
沈忠语看着这简短的一句话,不由怔怔出神。正此时,家人来叫沈忠语用午饭,沈忠语收起信件,去饭厅用饭。
沈父沈母柳素婵早已坐定待沈忠语一来,全家开饭。
席间沈母忽然一问。
“听闻说方才有人捎来书信,语儿可有此事?谁的信?”
“啊?哦!没什么!是关外的皮货商报的今年皮草行情什么的!”
“哦!”
沈忠语怕父母担心,撒了个谎搪塞了过去。
饭毕,柳素婵回房,经过沈忠语身旁,细语道:“来我房里,我有话说!”
沈忠语一愣,看了看父母没注意到,待柳素婵去了一会儿,也称吃好了起身离席。
沈忠语转而去找柳素婵,沈忠语也不知道柳素婵找自己要说什么,但看柳素婵神秘兮兮的样子似乎怕别人听到,莫不是她知道了信件的内容?
沈忠语揣着疑惑来到柳素婵处,到门前轻敲房门,没听到丫鬟云秀答话,却传来柳素婵的声音。
“是大哥吧!进来吧!”
沈忠语推门而入,见柳素婵正坐在桌边,见自己到来,随手斟了一盏香茗。
“素婵,你找我想说什么?干嘛还神秘兮兮的,有什么还怕爹娘听到?”
沈忠语接过柳素婵递过来的茶,期待的等待柳素婵的回答。
“谁的信?说的什么?”
刚要喝茶的沈忠语只好放下茶杯。从衣服内拿出那封信,递给柳素婵,嘴上还说着:“你怎么知道这信有问题的?”
“正常谁会匿名写信?”
柳素婵拆信件边轻轻的答道。
“额……好吧!确实是!”
柳素婵看完信也是一愣。
“大哥,这……”
“我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这信……你处理掉吧!我这就出去各个铺面转转,好好布置交代一下!稳妥一些!”
“嗯,那好!你去吧!”
沈忠语别过柳素婵去为信中的提醒而做一些必要的准备个布置,沈忠语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样莫名其妙糊里糊涂的被人摆一道。
在去铺面的一路上,沈忠语一直再思考这件事情,究竟是谁会给自己提醒呢?虽然简短的几个字,但沈忠语可以想到这绝对不是谁会无聊搞出来的恶作剧,因为自己做个提防准备一点儿也伤害不到更影响不到谁,恶作剧的理由根本不成立!那就只有一样,此事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十分有可能的!
凭空猜想来信人显然不好断定,但能跟自己作对的人沈忠语除了许云鹏是想不出第二人来,因为以许云鹏当下的态度以及以往的行为,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也完全有可能。
如果是许云鹏要对自己不利,那又是谁会知道许云鹏的动机,而且又会来告诉自己呢?沈忠语思考一路也没有想到这个能知道许云鹏的秘密而又能把秘密告诉自己的人!
倒也不怪沈忠语想不出送信人是高飞,因为沈忠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高飞会与许云鹏坐一起喝酒,虽然喝的并不愉快!
接下来的几天,什么事也没发生,平静的根本就不像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样子。但这样的平静并不能让沈忠语心情轻松,但每日又怕父母知道徒增烦恼,还要装作什么事情没有,好在还有柳素婵可以与之分担一下烦恼,这件事,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所以,每天闲来无事,柳素婵也常与沈忠语在一起,互相聊一下各种可能以及偶然想到的某些方面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努力做好意外的准备。
两个人比平时在一起的时间明显比以前多了许多,沈父沈母看见这些日子沈忠语与柳素婵总是频繁在一起聊天,沈母看了却高兴的不得了,因为老夫人以为自己儿子喜欢上了柳素婵,不由得和沈父提及此事,沈父听了却一愣:“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