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桩婚事来的太过突然,让双方的孩子暂时都无法接受。季凌尘的反应有些激烈。
至于荣轻语,离家出走已经三天,荣清王府上下找了许久,都不见踪迹,这一下快把荣清王急得要死。
季凌尘看着东凌海,内心风起云涌,“师父,你为何要帮徒儿定下这门亲事。”
面对季凌尘的问题,东凌海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一脸无奈的说道:“尘儿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早已是成婚的年纪,之前你父亲就经常来信拜托我帮你说门亲事,正好荣清王找了我。我知道你听后定会不愿意,但是我也不能不给梅江郡王面子吧。”
听了东陵海的一番措辞,季凌尘的情绪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师父,是徒儿不懂事,让师父操心了。”季凌尘向着东陵海俯身一拜。
东凌海一脸慈祥的扶起了季凌尘,笑道:“尘儿啊,你也见过梅江郡主,你说说看这个女孩给你感觉怎么样?”
“徒。。。徒儿不知。”数息之后,只听见季凌尘慢慢的憋出这几个字,不由让众人一笑。
与此同时,梅江郡内,荣清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堂上来回徘徊。
“这个瘟丫头到底跑哪儿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荣清王不停在拍自己的脑袋。自以为可以记得些什么。
一位家丁跑了进来报信,荣清王着急的问道:“怎么有郡主的消息没?”
家丁见荣清王如此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荣清王一看,急了,破口大骂:“我。。我要你们这些东西何用?”
家丁浑身发抖,连忙跪下,说道:“王爷,凌江剑王派人报信说,他那边已经谈好了,可能过几月便会登门拜访。”
“什么?!”荣清王大惊,“这下可好了,剑会剑会没弄好,女儿女儿也丢了,果真是一个祸不单行昨夜行。”
这时一位身着红色华服的中年美妇走了进来,看着急得满头是汗的荣清王,轻轻走向前去,将他拉住。
荣清王看了看,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一杯刚刚冷下的茶水直接喝下。
“夫君大可不必担心,语儿从小就喜欢东跑西跑,这玩失踪也是常有的事情,夫君何必如此着急。”中年美妇一边揉着荣清王的肩膀,一边柔声安慰道。
“你。。。。唉,妇人之见。”荣清王没好气的回答道。
“你说她这个丫头平时也就一天就回来了,你看看这都三天了还每个消息,你说,我能不着急吗?”荣清王捂脑袋说道。
“她自幼习武,底子好的很,不可能出什么差池的,只是你我给她定的这个婚约,太突然了,谁也不可能接受的了啊。等几天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中年美妇柔声说道。声音如轻风细雨,总是让荣清王心中有了一丝安慰。
“你们几个都给本小姐听好了,以后再敢抢农民的粮食,本小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一位身穿青丝长裙的美丽少女背负一把红色长剑,看着眼前一排跪着的人训斥道。
“姑奶奶,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们吧。”其中一个人哭着向女子求饶道,看他的样子,鼻青脸肿,看来是受过一顿毒打。
“放给你们倒是可以,只是。。。”女子手指抵着下把,看着天空想道。
“只是什么?”其中有人颤颤巍巍的接到。
“你们要帮这些农民干一个月的农活。”女子一拍手说道。
话语一落,便是阵阵欢呼声传出。那一排人无奈,只好咬着牙答应了。
女子看着他们,微微一笑,提着剑,转身离开,就算走了好几步,也还能依稀听见村民的欢呼声和道谢声。
“那该死的老荣,非得给我说一门什么亲事,本小姐才看不上呢?”女子口中念念有词,倩影逐渐消失在无边的天际。
那天晚上,睡着破庙里的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是一个人。
是这个梦中人将她叫醒,她揉了揉脑袋,感觉梦里的一切都像是真的,当她想要再去回忆梦中的场景时,一切都变得模糊不堪。
反正,这个梦有些恐怖,她这辈子都不愿再遇到梦中的这个场景。
第二日清晨,女子又一次踏上了自己的离家之路。
这几日,萧玉衡和沈倾风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辆马车,车后面还有着粮食和财物,不用想就知道是抢来的。
那天,二人步行在去中洲的路上,虽说这路好走,没山没林的,但是,这路途比他们相想中的还要遥远。
没有些时日,他二人便已没了盘缠,若是在山林就算是没了盘缠,凭借他们的身手捉几只野味还是不在话下的,可如今。。。。。
萧玉衡看着这无边无际的平原,方圆百里好像都没有人影,开阔的平原上看不见一只动物。
之前信心满满的萧玉衡有些个后悔,当初自己来青山城时,满带着金银,一路坐着马车飞奔而来,可现在。。
沈倾风一直以为江湖是一个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世界,只要你有侠肝义胆,便能闯出一片天地。。
但是遇到了萧玉衡后,他才明白了一个非常非常真实的问题——貌似,没有钱也是不行的。。。。
但是,直到他们看到了这片平原的地区竟然还有着一片巨大的山林。
“沈兄弟,看来天不绝我啊。”萧玉衡笑着说道。
“从何说起。”沈倾风有些不以为然,缓缓问道。
“谁会在平原上面运货啊?谁会在平原上面打劫?”萧玉衡目露精光,示意了一下沈倾风,看向了不远处的那片山林。
夜晚,二人没有找到露宿的地方,便在林子里面休息,“这晚上还真的冷。”萧玉衡下意识的裹紧了衣服。
这是,远处看见了一团火光,还有马的嘶鸣声。
“看来,我们捡到一票大的。”萧玉衡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