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最近京都城里有什么有趣的事吗?我整天待在赵府都要生出苍蝇来了。”赵颜汐手托着脸,看向窗外。
夏儿放下手中的绣花,想了想,乖乖的回答:“前几日听说要在明月楼举办京都城花魁大赛,要选举京都城今年的花魁,好像就在今日吧。”
“那还等什么,赶快换上男装去瞧一瞧呀!”赵颜汐眼里放光。
夏儿担忧道:“小姐,这样不妥吧,您下个月就要成婚了,要是被赵管家知道的话又要说上几句了。”
“那个老头一天到晚就知道管闲事……”赵颜汐刚想骂上几句,随即又小声道:“我们还是偷偷去吧……”
……
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明月楼门口,不一会儿马车里就出来了一位青衣翩翩公子,还有一位乖巧的蓝衣侍童。
只见明月楼宾客满堂。
赵颜汐摇着手中的扇子,对明月楼的老板娘道:“给我一间二楼的雅间,我要最好的位置!”
“公子,实在是抱歉,今日的二楼雅间全部都被包下了。”阮丽娘一本正经地说着。
“这够不够!”赵颜汐拿着手上的一锭金子。
只见阮丽娘不为所动。
“那这些呢!”赵颜汐心疼的又掏出了一锭金子。
阮丽娘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说道:“公子,你这可为难我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今日包二楼雅间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可得罪不起啊。”
“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小夏……把东西亮出来。”赵颜汐双手叉腰,一骨子得意。
夏儿不可思议的低语:“小……公子,令牌不是在你那吗?”
“……”
“……”
两人一副尴尬状,忘记带云霆军的令牌了。听闻这云霆军可是赵大将军管辖的军队,曾带着它们屡战贺功,令他闻风丧胆,在元武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崇拜。
“不如我给公子找个好点的位置坐下吧。”阮丽娘打破尴尬。
“小二,带这位公子上座。”阮丽娘对着里面喊着。
不一会儿就有个布衣小二过来,带着赵颜汐俩人入坐。只见这位置不仅不是雅间,而且离舞台又偏又远。
“气死我了,我倒要去瞧瞧上面都是是些谁!”赵颜汐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夏儿,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去就来!”随即赵颜汐就偷偷摸摸地溜上去了。
正当赵颜汐成功上到二楼时,突然有个人从身后用帕子捂住了赵颜汐的樱桃小嘴,再然后,眼前一片漆黑……
“唔……”
麻袋被打开,赵颜汐看清楚了面前的人,这不就是明月楼的――阮丽娘吗?
“你,你们抓我干什么?”赵颜汐看见绑她的人居然是明月楼的老板娘,惊奇道。
阮丽娘坐在椅子上,用绣帕擦了擦汗道:“哈哈,别以为你换了个男装我就搞不清楚你了,我阮丽娘阅人无数,是男是女我一眼就能瞧出来。”
“瞧这小脸蛋,哎哟,真是此人只应天上有啊,人间难寻几回人啊!”阮丽娘赞叹道。
“那你为什么要抓我?你这是在拐卖良家少女!你们这家黑店!”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赵颜汐挣扎着。
“我只是想让你当我们明月楼的头牌,去参加京都城的花魁选拔。”
“我本来把希望都寄托给了水月,可是她这不争气的丫头居然在这个时候跟人私奔了!”
“每年花魁都在我们明月楼出现,今年一定不能让给对面的画意楼给比下去了。”阮丽娘越说越气。
赵颜汐:“所以,你就让我来帮你拿下花魁头携?”
阮丽娘笑了笑:“是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呢?”赵颜汐道。
“你觉得现在还有反抗的余地吗?况且,你的小丫鬟还在我手里呢。”阮丽娘阴险一笑。
真是阴险狡诈的老妖婆!!!跟那无耻太后一模一样!赵颜汐现在严重怀疑她俩才是亲姐妹了!
“就算我长得……确实是比别人好看了那么一点点,我真的什么才艺都不会!而且今天就要比赛了,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嘛。”赵颜汐尽量说服着阮丽娘。
没想到阮丽娘不吃这一套。“反正我已经把希望都押在了你身上了,我相信你,你不会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的,是吧!”
MMP……
赵颜汐被几个丫鬟肆意的打扮着。这时,丫鬟拿了各种五颜六色的衣服供赵颜汐挑选。
赵颜汐看着头有点大,最后选了件纯白色的衣裙。
这裙子就是很普通的白色大袖交领襦裙,没有一点点其他的装饰,显得特别的干净简洁。
突然,一位丫鬟在拿胭脂盒的时候没拿稳,一个不小心胭脂打翻在了赵颜汐的白裙上。
“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丫鬟见状赶紧跪了下来。
“我看你就是有意的!你一定是对面的奸细吧!”赵颜汐心里调侃着。
赵颜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还好,打翻的地方在裙摆处,虽然面积挺大但都是一小点一小点的红色印子。
赵颜汐叫人拿了红色笔墨来,把衣服脱了下来,在弄脏的地方用红色墨水画了一朵梅花,然后两朵、三朵、四朵……,又用黑色墨水画出了枝干,不一会儿,一副梅花图就绘入了衣服上,整套衣服像被注入了灵魂似的,有点清冷典雅的感觉。
赵颜汐别的不行,画画可是有两下子的。
“哇,小姐可真厉害!”一旁的几位丫鬟投来了崇拜的目光。
……
此次京都城花魁赛在明月楼举行,参赛的有京都城各个雅楼,花楼是不允许参赛的。雅楼就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清雅之楼,花楼就是卖身卖艺的烟花之地。
“无尘兄,若不是我硬拉你来,你恐怕也见不到京都城这么大规模的“百花争艳”吧!”兵部尚书家的儿子林琰之戏谑道。
林琰之与墨无尘正坐在在二楼的雅间,看着舞台上的莺莺燕燕。
“都是些俗物,不足为奇。”墨无尘冷冷的喝着茶。
林琰之也喝着茶,若有所思,他前些天受父亲的指令来接近墨无尘,但感觉墨无尘这人很奇怪,举手投足间有着藏不住的贵气和冷峻。一点都不像从小住在寺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