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还挺聪明的,懂得看情况做事。
他们老大隐约中能够感觉到我的灵修等级很高,只是我们之间的等级差距太大,他看不出来我的底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身上的法宝掩饰住我的真实修为了。不管怎么样,重情重义的他,毅然站了出来,为被我定住的胖子大胆“发声”。
“这位姑娘,恕小的们眼拙,没有看到你这尊活菩萨在这里。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要找的是你身旁的那个死瘦子,你没事请先离开这里吧,我们还有一些私人恩怨要解决。”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陪笑着,仿佛这样的话说过无数次,听着非常顺口。
我抬眼随意打量了他一下,这么一看,才发现他的衣着比其他人的要好些。可他的人终归跟他的那些小跟班是一样的,都是欺善怕恶的性子。
本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特别还是不清楚情况乱说话的人。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我都出手了,不是说明我要护着笨书生吗?更为严重的事情是,他还叫笨书生瘦子!要知道俗语有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很生气,即使连我自己不知道气从何起。
“咔嚓”一声,突然的响声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懵了。只有那个被定住的胖子,此刻他的内心仿佛有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脑子里成天和稀泥的他并不明白为何受伤的总是他,他只知道他此刻汗流浃背,左腿疼到麻木。
他只不过想在老大面前好好表现,回去后能够得到老大的表扬,仅此而已,他又没真想着“动刀动枪”。而且我一出手一个准,他的左腿受到我的灵力攻击,不躺上两三个月是很难好的了的了,毕竟俗语又有言,伤筋动骨一百天。
他们老大从中看出了一点门道,知道我是修为高还不太好说话的那种人。这下子他可是不敢再做声了,生怕会连累到自己。
同时他也觉得我应该撒够气了。他以为我只是被他们扰了用膳,才会这般生气。实则不然,我真的是护着这个笨书生的。很快他也就真相了,因为我主动带笨书生和他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跟身后满脸担心的张爷爷打了招呼之后,我眉头都没动一下,轻轻挥了挥袖子,拉起笨书生就往外走。
被我这么一吓,那些小混混应该不敢再乱来了,只要张爷爷对他们客气一点,他们也会老老实实地“做人”。不然的话,就等着下次见面被我“收拾”吧。
也不管他为何频频回头,但是我就是死死拽住他的衣袖,任他如何挣扎也不肯放开他,我怕他这般莽撞的模样会失了我的气场。
“笨书生本姑娘带走了,谁敢拦路。”
话音刚落,被定住的人“砰”的一下重重摔倒在地,而后身上无形胜有形的限制松开,他才痛苦地弯曲着身体,用双手紧紧抱住左腿。
就在同一时刻,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吼叫,久久回荡在这个集市上空。引得围观的路人把这里堵得水泄不通,一下就填满了本来还是空溜溜的集市。
硬生生顶着莫须有的气势走出老远,才意识到我们出来的时候太霸气了,一不小心就那辆破手推车漏在面摊爷爷那里了。
倒在地上的手推车仿佛有所感应,兴奋动了动,结果又往旁边滑倒了一点点。这下它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即使它哭不了,更别说有眼泪了。
当我走回去的时候,那群小混混已经离开了,我猜他们有可能是送那个胖子去找医馆里大夫了。
可是这么个大活人他们是怎么将他“运送”过去的呢?
我疑惑地看着地上痕迹,又看看灶台,原先被撞倒的那块大木板已经不见了。
我顿时了然于心,强忍住笑意,和笨书生一起走进面摊里。
面摊爷爷正在扶起那辆手推车,可是不管他怎么使劲,做这种事情还是觉得很费劲。我们见到了这一幕连忙走上前去替上他的位置,让他到一旁休息去。
这次碰上手推车的手柄,我却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感觉。
见笨书生面不改色,知道他感觉不到,于是我压下心中的疑问,将车上的东西重新整理一下。
经过两次“地震”,两次挑拣和修补,手推车和它载着的所剩无几还能用的物件都显得那样得凄凉。
它们到人间一趟,跟着笨书生“体验人生疾苦”,也太不容易了。
仿佛听到我内心的感叹,手推车的身上的灵力又出现了波动。
它太激动了,居然有人,噢不,是有妖能够和它交流内心想法,这么多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感觉到手推车“内流满面”的情感,我不自觉地让旁边走了一步。
照顾一个笨书生就足够了,现在还要加上一辆傻车?此时此刻,我内心是非常非常非常得嫌弃它。
是的,我已经猜到了它是一个已经能够凝聚灵气的低级灵器。
桃林里灵气充裕,就连桃城也沾了光。得益于这样的大环境,能够凝聚灵气而成为灵器的物件很多,这是其他地方若没有的特色。所以很多桃城的人对灵器已经司空见惯了。
而这辆手推车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年份”太低还是灵气不足的缘故,仅仅只能够凝聚灵气,而不能够直接与人类交流,也不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方便主人使用。
从另一层意义上来说,它是一辆很没用的手推车。早年因为卓家酒庄受人欢迎而收获许多信仰力,本来是得天独厚的条件,它却不会利用,偏偏不懂得吸收这些信仰力来淬炼自己。
更别说后来酒庄没落了,他凝聚灵气的速度逐年下降了许多,也就不能够使它性能加强。
要不是笨书生念旧,守着祖辈流传下来的物质与精神并存的宝贵遗产,他早就被当成柴火和灶台“双宿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