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之后,卿绝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看,见他们没上前来才送了口气。
真是倒霉。
“人齐了。”风诀道。
卿绝嗯了一声,知道风诀说的是东、西、南三国的人都到齐了。
“这下,那萧年杰的举动倒是误打误撞了。”风诀眯了眯眼。
卿绝不可置否。
卿绝这次吸取了“教训”,没敢找大的酒楼,生怕再见到些什么人,直接找了家专卖馄饨的小店铺进去要了两碗馄饨。
煮馄饨需要时间,再加上中午时分人少,卿绝和风诀很容易地就占了两个比较隐秘的位置坐着,继续之前聊的话题。
卿绝扯出一抹冷笑,眼里不屑居多,“可不就是误打误撞,原本只是一个东国,现在却是三个全来了,那位连骂都还没来得及开骂,那两国怎么就不能晚点递帖子,热闹都没得看。”
至于为什么会被骂,那是因为萧年杰命人在江涟湖的湖面上搭了一个台子,专供到时候梨园的演出。
可偏偏,这次来的只不过是一个国家,萧年杰这么大的手笔只为了一场演出,那么这次过后,以后的西国或是南国那一个国家过来了,又是要用多大的手笔才能不埋汰了他们,到时候哪一次的四国宴轮到北国来做东道主又该付多大的手笔。
风诀神色淡然,指尖轻轻地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许是有人保佑吧。”
保佑?
卿绝撇了撇嘴,根本不在意风诀的这句话。
他可不信什么神佛。
很快,馄饨就端了上来。
风诀轻轻地搅动着汤匙,碗中的清汤随着汤匙地搅动而流动,热气也如炊烟般袅袅冒出。
卿绝吃完了一个小馄饨了的时候风诀还在那儿搅着,见状不由笑了,“好了,别搅和了,这馄饨不错,慢点吃吃看吧,一会儿我们再买些带回去煮。”
风诀低低唔了一声,还在那儿搅着。
卿绝摇头,从自己碗中用汤匙舀了一个起来,吹了吹送到风诀嘴边,道:“快吃。”
风诀眨了下眼,身体微微前凑,人都张开嘴了,可就在舌头碰到馄饨的那一瞬间人又缩了回去,在卿绝“又怎么了”的眼光下,殷红的嘴唇中轻轻地吐出一个字,“烫。”
卿绝长叹了一口气,将汤匙放回了碗中,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风诀两眼,找店家要了个小碗,老妈子似的用汤匙舀了几个馄饨放在小碗中,递给风诀。
“行了,烫了就自个儿吹着,要喝汤了就舀点接着吹。”
风诀听话地应了一声哦,舀起一个馄饨对着吹。
对面,卿绝又是一个叹气,也就是这个时候,才能看出来风诀身上有些娇少爷的脾气了。
风诀吃东西不挑,但是却格外怕烫。
冷的经常吃不好,烫的风诀又不敢吃,每每吃饭的时候要么都是风诀晚些来吃,要么就是坐着等不那么烫了才吃,这么多年也真是难为风诀了。
自十九相遇过后,二十为宫宴,本是要在宫宴上表演的梨园因为这次变故移至到了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