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苑,肖绵和沈逸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你们先行下去,我和常颜有事要谈。”白冥酌撇见了桌子上放的红布。
“是。”肖绵和沈逸一同退下。
“不知殿下今日有何事找我?”顾常颜将布收拾了起来,断不能让白冥酌看见红布下的东西。
“想着多日未见你,所以就想来找你。沈逸说你这几日为了那盖头倒是很用心。”白冥酌只以为顾常颜是宝贝那红盖头,却没想过那红盖头下面会是别的东西。
“殿下应该知道的,白城的规律,男女还未举行成亲仪式的前三天是不能见面的。”顾常颜将东西放的离白冥酌远些的地方。
“你知道我并不信他们所说的那种成亲前三天的见了面的人不能白头到老。常颜,无论如何,今生今世,我只会娶你。三年前是我对不起你,今后我会好好弥补你,就用一世弥补如何?”白冥酌的眼里全是顾常颜。
“殿下身为太子怎么可能做到一妻一辈子的那种事情。况且常颜是青楼出生的女子,坐不稳这太子妃的位置。”顾常颜对上白冥酌的眼睛却没有半点心动。
“我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常颜你相信我。”白冥酌有些慌了,他从顾常颜眼中看到的只有平静,这不是他熟悉的顾常颜。
“殿下许诺三年前带我走。可殿下食言了。”顾常颜退后一步,退出了白冥酌可触碰的范围。
“这一切情有可原,常颜,你听我解释。”白冥酌有些着急了。
“殿下来不及和我解释,却有时间带走了荼小姐。殿下,今日常颜有些累了。明日过后就要成亲了,殿下应该有更多的事情要忙,常颜就不送了。”心中的苦涩在蔓延。白冥酌不提起还好,他一提起就能让顾常颜想死那日她在城墙上看着他们离开白城的身影。
“我……你好好休息。”白冥酌还是放弃了,他该从何说起?说当年他要带走荼齐悦只是因为需要荼良的兵力?还是说来不及和她解释清楚怎么回事是因为太后安排他立下战功再回白城站稳脚跟?这一切发生的太匆忙,他竟然没有将她放在第一位,他以为她会从旁人那里听见有关于他为何会离开白城的原因,可谁曾想,她被禁足半月,出来时这白城的人对于太子离开白城去打仗的原因都想不起来了,毕竟一个太子,能上战场也只是为了能做出事迹给皇上看。
直到那人彻底离开顾常颜才喃喃自语:“你说让我信你,你要我怎么敢相信?我亲手杀了最疼你,最爱你的人,我与她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你怎能说出让我相信你会弥补我的那种话。况且,这三年里,所有的庇护均来自于白冥沅,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将我保护的比白冥沅还好。”
将红布拿下,里面是一个香囊,最下方绣着一个“沅”字。这是顾常颜第一次做香囊,不知怎么想着,就不自觉的绣了个“沅”字。就像那年她在庭院里发呆,那些木棍的手不由自主的在草地上写下一个“酌”字一样。她没想过与白冥沅几日不见,竟然会不由自主的想他。说来也可笑,她虽没和白冥沅见到,却每天都能听到关于他的消息。顾常颜拿起那个香囊,许久没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