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咳咳……咳咳……”
“呼呼……呼呼……”
随着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雀烟和白羽双双摔落在了地上。
“多谢婆婆!”白羽刚一落地就跪地道谢,不管怎样娑罗树婆婆终归是没对雀烟下死手,不然……白羽想都不敢想那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你不用道谢,老身并有说就这样放了这个小妖。”娑罗树婆婆淡漠的开口道,白羽的任何真挚行为都没能让她动摇。
“!!!”白羽猛然抬头,一脸错愕的看着娑罗树婆婆,“为什么?!”
“白羽,你身为月海府的守护神兽,不可能不知道府里哪些地方是外人不能踏足的吧!”
“……”听完婆婆的话,白羽死死的咬着嘴唇,额头上冷汗不住的滴落。
娑罗树婆婆看着白羽一脸惨败的样子,也没再说些什么,转身看了眼雀烟后悠悠开口道:“你本体是青雀吧。”
这是个肯定句,雀烟听得出来,看来自己的这点本事在这位神树婆婆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也难怪刚刚自己那般用尽全力也没能从她手中讨到半点好处。
“是。”
“你也应该知道扰了老身的清梦是什么样的下场吧?”
“……知道……”
“如此便好,看在白羽第一次竟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般求情的份上,老身姑且饶你一命,但是,你该有的惩罚还是逃不掉的。”
“……”雀烟抿着嘴,一言不发,心中却已是思绪万千。她自己也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这听故事的漫漫长路终归是难走了些……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呢?答案是不知,但是又事关全族自己半点马虎不得,真的…是有些累了……
“青雀,羽色极其优美,而其护心羽更甚,乃是不可多得的极品。”娑罗树婆婆微微眯着眼睛,余光上下打量了雀烟一番,语气一转,“老身便要你这根护心羽!”
“什么?!”
雀烟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个怪婆婆竟想要自己的护心羽!这不还是至自己于死地吗?!
“怎么,舍不得?”娑罗树婆婆转身朝雀烟缓缓走来,“一根护心羽换你一条命,这笔买卖怎么算你都是赚的,况且,你们青鸟不都是有三根护心羽吗,少一根也不会死。”
“是,青鸟一族少了一根护心羽是不会死,最多不过在床上躺上个个把月,但是若只剩一根则要忍受三个月的心绞,痛苦而死。”
说完雀烟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猛地扯开了自己左边的衣领,露出了一道骇人的伤疤!一道斜跨左边锁骨至衣领下看不见的地方,犹如一条蜈蚣的伤疤!
“而我少时因犯了族规,已被族长拔去了一根护心羽,现在的我只剩下两根。所以,您的这个要求和杀了我没有什么区别,既如此您还不如就直接杀了我,好歹还能给个痛快!”
娑罗树婆婆见状面色微微凝重,“你犯了什么族规,竟要以拔去一根护心羽为犯错的代价?”
“烧了族里的神树,菩提。”
娑罗树婆婆和白羽听完皆是一脸震惊,完全不敢相信雀烟所说的事情。
“你如何烧的了菩提神树?!”娑罗树婆婆的声音也因极度的震惊而失了往日的苍老与端庄。
“我也不知,但…确实是我烧的……”
雀烟现在想想还是不能相信,自己那时不过刚刚学会了纵火术,法力怎么说也没厉害到能烧的了菩提这样的神树,但是,自己却亲眼目睹了那团火苗从自己的手中飞走,最后落在了菩提树上,最终将菩提神树化为了一堆灰烬!那一幕直到如今都还是雀烟的噩梦,那样巨大的神树,就那样简单的在自己的眼前化为了灰烬,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刚学会纵火术的自己!
那次事情过后,很长一段时间,族长以及族里的各位长老都没有什么该有反应。只是在某个早晨,太阳都还没升起的时候,领着还睡的迷迷糊糊的自己,去往了族里的祭坛。现在的自己仍清楚的记得那个场面,全族的人都来了,所有人脸上都是一个表情,冷漠而又凝重,随着一声令下,剧烈的疼痛感极度的撕扯着自己的神经,那个痛苦的时间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感觉要死去了一样,最后自己再次清醒的时候就看到从左边锁骨一直到胸口的地方,斜趴着一道狰狞的伤疤,这道伤疤还吓哭了刚刚清醒了的自己。
但是从那时起,全族的人都对自己变得小心翼翼,而自己也开始被一道梦魇所困。
雀烟回忆着少时的那次事件,想着想着,那道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
“嘶……”
雀烟满脸冷汗的捂着左边的伤痕,身体也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嗖”的一声,一条藤蔓拉住了雀烟摇摇欲坠的身子。
“罢了,”娑罗树婆婆叹了口气,浑浊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亮光,“你给老身一根翅膀上的翼羽,此事便就算了。”
“???”
“你个丫头不会连根翼羽都舍不得给老身吧?!”
“不不不,这绝对没有。”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