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城门一开,他们就进城了。想起昨日刘邦和那个人,忧儿总觉得长安城内恐怕不像表面这般平静。
“忧儿,子铭,怎么到长安来了?”韩信今早才听说荥阳颜府到长安来了,就匆匆忙忙赶到城门,果然遇到了刚进城的颜家人。
忧儿掀开马车的车帘,兴奋地说:“重言哥哥!”
孟蕊扶着忧儿下了马车,韩信也是翻身下马。忧儿跑到韩信面前,轻声抱怨:“不是重言哥哥要我们来长安的嘛。”
闻言,韩信脸色微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颜子铭自然也听到了。他一向知道忧儿不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只是大多时候她不愿计较。现在,她好像有点恼。
“重言哥哥,你该不会要告诉忧儿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吧?忧儿可是最最最讨厌有人欺骗忧儿了。”忧儿说这话的时候,身边人明显能感觉到她的气场的变化。这一连三个最,也能说明她真的生气了。
韩信不是痴儿,仔细一想便想通了。他本不愿让忧儿蹚这浑水,看来是有人不愿让他如意。他揉揉忧儿的头,柔声安抚:“不是重言哥哥哦。等我查明真相再告诉你可好?乖,不气,我们忧儿多好看,生气就不漂亮了。”
忧儿被韩信逗得笑出声来,她又不是懵懂无知的童孩,不需要这么安慰。
很多话不方便在街上说明,韩信便将颜府众人接到他的府中。说是整个颜府,到底也没多少人。除了两位主子,颜府来的随从也就几个仆役护卫和谢必安,范无咎,再就是伺候忧儿的孟蕊。其余的都在荥阳遣散了。
一到府中,颜子铭就去书房与韩信商讨。忧儿不晓得他们说了什么,只是韩信来寻她,说要带她在长安城好好玩玩。她自是高兴的。还没出门韩信问她:“好姑娘,等这段时间忙完,我娶你可好?”
忧儿从没想过嫁娶之事。韩信这一席话,她听完只能听到自己的胸口传来的快速地跳动声。她觉得自己心跳的声音好像有点大了,耳根泛起轻微红色。不仅仅是喜悦,她总觉得自己很慌张,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等他们在长安住了一段时间才清楚地感觉到长安暗中的波涛汹涌。韩信知道自己只是表面上被刘邦信任偏爱,事实上不单单是韩信,就连刚来长安不久的颜子铭都能察觉到刘邦这个城府颇深。恐怕,没这么简单。
忧儿从没和颜子铭或者韩信提起城外见到刘邦一事,只是偶然间提了一句“狡兔死,走狗烹”。
很多事,他们不明说,是因为这韩府中,可不见得没有别有用心之人的眼线,或者被什么人收买了去。
一日,忧儿和孟蕊出门游玩,被一路人马拦截,说要带颜家小姐去附近的一个什么酒楼。忧儿不做声,带着孟蕊去了。忧儿虽不反抗,乖巧顺从,可也没有傻到以为等着她的人是韩信。有什么事,没见到正主,忧儿也不胡乱猜测。不过她有种感觉,她好像猜到了要见她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