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好看的脸,此刻,在叶霏眼中,却如从地狱上来的修罗。
白芸落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一抬,乱浅又回到了手中。
这把剑竟然有灵性!有趣!
皇帝与白芸落的身影交织在一起,看的叶霏都花了眼。
比灵力,白芸落知道自己肯定比不过皇帝,但比剑,白芸落还是有一丁点的自信的。
剑划向白芸落脸颊,白芸落向后弯了弯腰,就这么看着见与自己鼻子相擦而过,剑一过白芸落就直立起身子,将剑扫向皇帝的腰部,皇帝却脚一发力,踩在乱浅上,白芸落将剑一抬,皇帝跃入空中,再落下来的同时,将剑刺向白芸落,白云落用剑挡住,皇帝却又用脚踢向了白芸落的胸口,白芸落立即被踢出好几步远。
叶霏上前扶住,避免了白芸落摔倒。
“噗!”白芸落面前的地上出现一抹鲜红。
“姐姐?”叶霏担忧地看着白芸落。
“没事。”白芸落看向不远处的那柱香。
与此同时,皇帝也看向了那柱香。
“若是你们现在认输,朕可不再伤你们。”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输了?”白芸落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帝,算算时间,应该也快了。
看着白芸落的笑容,皇帝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难道……”突然,皇帝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
“你们!”皇帝才走出一步,只听到“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千流国皇宫,容天殿
千流国皇帝夏广正在批阅奏折,心烦意乱。
突然,太监唐公公来报:“皇上,太子求见。”
“宣。”
“是。”
“宣太子觐见。”唐公公扯着嗓子向门外传道。
夏漓缓缓走进容天殿。
“儿臣拜见父皇。”夏漓行礼。
“嗯,你来得正好,帮朕看看这阳城叛乱一事。”夏广拿出一本奏折。
“皇上,儿臣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夏漓并未去接奏折,反而跪在地上,道。
“若是为了梦一的事,就不必说了。”夏广不高兴地放下奏折。
“为什么?你非得牺牲一个女子的幸福?”
“你不是不知道,如今我国国库空虚,叛乱四起,而北麓国日渐强大,对我国那可是虎视眈眈啊,而现在,只需要一个和亲公主,零泛国就会出兵帮我们摆平一切,你说,一人换一太平,值不值?”
“您这样对梦一不公平!”夏漓急了。
“皇家,哪有什么公平可言!既然生在皇家,就该知道她的婚姻不是她可以做主的!”
“明明是你常年征战,才导致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而且,零泛国会出兵,你也许诺了不少好处吧!”
“此事无需再议!朕已与零泛国使臣签订了协约,若是毁约,我千流国颜面何在!”皇帝自知理亏,只挥了挥衣袖,道。
“那儿臣告退!”
出了皇宫,夏漓策马来到公主府。
“太子。”公主府的人见到夏漓,纷纷行礼。
“怎么样,皇兄?”一见夏漓进来,夏飞马上迎了上去。
夏梦一也充满希冀的看着他。
叹了口气,夏漓摇摇头。
“连你都不行吗?”夏飞颓废地做了回去。
夏梦一也迅速低下了头。
看着自家皇妹的样子,夏漓不由眉心一拧。
“都怪我,在路上耽误了时间,不然,皇兄你一定来得及阻止签订盟约的。”夏飞坐在椅子上,很是自责。
“这怎么能怪你呢?一切都是梦一的命啊。”她想明白了,就这样吧,不要再麻烦他们了,只是,她还是有些不甘。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一切就这么结束了么?夏梦一内心长长的叹了口气。
“要不逃婚吧?”夏飞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夏漓和夏梦一皆是一愣。
夏梦一吓得脸都白了,使劲摇头。要知道,这圣旨已经下了,若是逃婚,就等于抗旨啊。
夏漓却思索了片刻,“好!”
什么?夏梦一震惊地看着夏漓。
夏飞也是没想到,自家皇兄竟然同意了。
“梦一,我可以帮你逃婚。”夏漓说道。
“不了,多谢皇兄好意,只是,这么多年我已经麻烦你们很多次了,不想再麻烦你们了。”夏梦一深知其中的利害。
“梦一,你说的什么话啊!我们之间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夏飞不满夏梦一的生疏。
“不是的,只是,”夏梦一忙解释,“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呢?或许这对我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夏梦一苦笑。夏梦一的母妃,只是曾经皇帝身边的一个婢女,但酒后乱性,致使她怀上了龙种,但泱泱千流国,最不缺的就是皇子,便随便封了个美人,任其自生自灭了。然而,即使是这样,夏梦一的母妃也难逃后宫的是非,竟被人下毒,是她难产而死,而夏梦一虽大难不死,却也从此失去了修炼的能力。夏漓的母妃司马采悠恰巧路过,听闻了小孩子的哭声,差人一问,找到了事情的经过,心有不忍,便将夏梦一收到自己膝下。而夏飞母妃关伊湄与司马采悠在闺中是就很要好,一同今日皇宫后更是互相扶持,往来密切,夏飞自然而然与夏梦一和夏漓玩在一起,三人关系很是要好。而这公主府,就是夏漓与夏飞一起向皇上请旨要来的,否则,一个废物公主,怎么可能会有一座独立的公主府?
夏梦一这样一说,另外两人就没在说什么了。毕竟本尊都发话了,他们就是安排得再怎么好,她不配合,那也是功亏一篑。
“皇兄好久没听梦一弹琴了吧,不如让梦一再弹一首吧?”夏梦一站了起来,打破僵局。
“好啊。”夏飞一直很喜欢夏梦一的琴声。
夏漓也点点头。
而在莘清宗的淑君园内
沐窈君正在教齐依依练剑,沐寒之突然闯进来,“齐依依,有幽灵花的消息了。”
“真的?”齐依依一听,立马扔下剑,跑向沐寒之。
“据可靠消息,就在璐白崖附近。”
“太好了!”
“那我们快走吧!”沐寒之拉起齐依依的手就要走。
而齐依依突然停下来,看向身后的沐窈君,不好意思地笑笑,“窈君姐,那我们走了?”
“走吧,我不留你。”沐窈君将剑拾起,笑笑。
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副德行。
另一边,零泛国皇宫皇帝的寝宫内
寝宫内外战战兢兢跪着上百个宫女和太监,包括白芸落和叶霏。
几个御医轮流为皇帝把脉。
“怎么样?”侍卫长破浪问道。
“据脉象来看,应是中毒所致,但并无性命之忧,不过,若是没有解药,那皇上就只能一直这么昏睡下去。”御医们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御医上前说道。
“哼!”破浪绕过屏风,径直走到白芸落面前,将剑抵住白芸落下颚,“解药呢?”
白芸落也不恼,从怀中掏出解药。
“算你识相。”破浪接过解药,又走到屏风后面,将解药拿给御医们琢磨。
“确实是解药。”经御医们的鉴定后,破浪才让人将解药喂给皇帝。
解药服下不久后,皇帝就醒了。
“皇上,那两人怎么处置?”皇帝一醒,破浪就问道。
“先让她们进来。”皇帝揉了揉眼睛,感觉还是有点痛。
“参见皇上。”白芸落和叶霏奉命来到屏风后。
“你们先下去吧。”皇帝看了一眼御医们。
“是。”
“你们胆子还真是大啊!”御医走后,皇帝嘲讽道。
“莫非皇上是想反悔?”叶霏抬头,看着皇帝。
“你觉得你们还能拿到匕首?”
“怎么不可以?明明是你说我们只要在你手下坚持一柱香的时间就把匕首给我们的。”忽然,叶霏似想到了什么,“突”的站起来,“难不成你真的想反悔?”
“你们下毒了。”皇帝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说的这样理直气壮。
“那又如何,你事先又没说不能用毒。”
“你觉得呢?”皇帝已经不想理叶霏了,直接指向白芸落。
“一切由皇上定夺。”确实是她们理亏了。
“这样吧,朕也可以把匕首给你们,不过,你们也要继续留作朕的侍女两个月,如何?”皇帝嘴角勾起一抹笑。
“两个月?不行!”白芸落还没回答,叶霏就记得想跺脚了,直接拒绝了他,叶霏又转向了白芸落,撒娇地喊到:“姐姐。”
白芸落眉头一蹙,“皇上,两个月是否有些太长了?”
“哦?”
“您看半个月可好?”
“不知是谁刚才说一切由朕定夺的?”
“但确实如小妹所言,我们在您手下坚持了一柱香的时间。”白芸落硬着头皮道。
“一个月!”
“好!谢皇上!”
白芸落也知道只是皇帝的底线,“那您先好好休息,我们下午再来。”
叶霏还想说些什么,白芸落却匆匆拉着她离开了,不敢多呆。
几日后,璐白崖边
“你那消息是不是有问题啊?我们都在这里找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是没找到啊?”齐依依不高兴地一屁股坐在崖边,两只脚吊在崖下,无聊地晃着。
“肯定很准的。”沐寒之还是很相信莘清宗的能力的。
“都怪你那父亲,你说他不给你幽灵花也就算了,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