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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战乱中的华尔街

当国家面临危难时,政府得到的来自华尔街的帮助——财政部颁布的命令——杰伊·库克的北太平洋计划使1873年的恐慌更加恶化——在近代发展史中,华尔街所起到的重要作用

当国内发生战争的时候,华尔街的人们面对国难当头,他们奋起捍卫祖国。当时,政府还不起外债的利息,为此一筹莫展。那时的财政部长蔡斯阁下(Hon S.P.Chase)要求纽约的财政部次长西斯科(Cisco)先生全力以赴筹集资金来支持国家的信用。

西斯科先生从华盛顿收到有关国库空虚的指示,便立即对华尔街做了指示。他对一些具有影响力的操盘手及金融家做了解释,几日内,如果支付不起因外债而自然增加的利息,那么政府债券将被拒付。很明显,想要使政府摆脱困境,就必须筹集到足够的资金,否则局势很有可能会进一步恶化,并会因为国家存亡而付出更大的代价。自共和政府成立以来,这一刻尤为关键,国家危在旦夕,采取明确、果决、迅捷的措施势在必行。

身处华尔街的人们已经知晓情势的危急。如果未能守住政府信用,那么美国整个政治体系结构也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全部的有价证券的基础处于具有破坏性的混乱当中,非常严重的后果或许也会相继到来,迫使全部资产价值缩水。前途一片渺茫,整个美国都会被乌云所笼罩,压抑且暗淡,毫无希望可言。一旦美国人民陷入内乱,并且国民生活水平受到任何破坏,那么,在欧洲,无论是美国的朋友还是敌人都会幸灾乐祸、饶有兴致地做旁观者。这些人中,绝大多数是美国的敌人,他们只是等待有利时机,等着给将死的美国致命一击。

大家都很清楚眼前的命运,与我们敌对的势力仿佛也都没了气焰。再坚强的心面对国难当头也都会忍不住悸动。

紧急关头,来不及悲伤感怀,想到除了华尔街人没有任何力量拥有拯救局面的能力,他们此时定要挺身而出。他们团结一致、各抒己见、献计献策,决定帮助政府脱离险境。的确,他们也从中收获很多利益。他们按12%的利率放贷,但鉴于贷款有风险,这样的利率也就算不上什么了。当时,不管给出多么高的利率都是贷不到款的。在某些欧洲大国眼中,对于当时的美国人民而言,这类贷款就和后来他们对于统一欧洲区纸币或以前发行的乔治亚债券是一样的,应对起来需要加倍小心。

当大众都看不到国家的希望时,伦巴底大街(Lombard Street)在与美国政府进行贷款谈判时并没有给出好的态度,即便有看似诱人的金钱做筹码,但也只是迎来了罗斯柴尔德“兄弟”的拒绝,面对穷途末路的共和政府,只要提到贷款,他们就会满含厌倦和懈怠地拒绝。

那时,钱是很宝贵的,政府不得不东拼西凑,将本应在其他时间所得到的利息预支出来。很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当时,人们都认为真正地拥有私人财产要比得到政府的背书承诺更有安全感。虽说这种行为不爱国,但却很实际,它基于共和政府能够自己解决危机。最终还是上天的眷顾,这个在全世界眼中是最好的政府结构终于安全度过了这一危险时刻,使其主权得以保住。美国之所以幸免于难,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华尔街人在刚开始反击战时,便通过筹集资金的方式给它提供了“战争军饷”。如果没有这一举动,那么历史将从此被改写,将证明布尔朗战役对于共和政府可能就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美国将沦为无政府国家,想要回归政府统治局面,恐怕只能采取专制的途径。

谈判过后,商定的12%的贷款利率被财政部记录在案。在债券发行后,利率降了下来。那时债券的发行利率分别是11%和10.75%,随后,就是财政部的全国闻名的73-10中期债券。

等到这些债券发行开来,全部成功销售出去,并且最后以5-20贷款到期认购后,杰伊·库克(Jay Cooke)很快独自发行了著名的73-10北太平洋铁路债券,方式同他们一样。显然,当危机降临时,他能够为知名的73-10铁路贷款进行谈判,因为不难发现它的投资人囊括了几乎全部的神职人员、周日学校教师和公益事业捐助者。虽然经济衰败的源头是这条铁路,同时这条铁路也使一些无辜的人被卷入,让他们无辜地陷入投机的窘境,然后,此次灾难性事件并不只是单纯的不幸。

的确,1873年的恐慌明显主要是由此事件引发的,但是,远东市场的开发及资源的挖掘都要归功于太平洋铁路,它是西部铁路系统不可或缺的通道,使那些落基山脉以外的工业经济增添了旺盛、经久不衰的生机与活力。

回顾华尔街经历的28年时光,我通过反思,发现这样一条规律,与一首拉丁诗歌中写的相得益彰:厄运过后,风过云开,好运将接踵而至,风水轮流转。正如我前面所注意到的,1857年恐慌过后的确是这样。1873年的经济震荡过后也不例外,虽然我只有历史证据能够辅助证明华尔街比较早期的历史,但我发现,1837年以后也是这样。所以,华尔街有力地印证了一句格言:历史总是不断重演。

我对这一主题展开了深入思考,这让我忍不住想到了更多。而同时,我的大脑中正在萌发着另一个更为需要勇气的想法。我计划将战乱中的华尔街风驰电掣般且瑰丽的发展史载入这部编年史中。不只这样,还几乎囊括了当时周遭所有的快节奏,它让我们有了更广阔的思考空间。在这样强大的推进过程中,我最关心的话题正是华尔街所经历的问题。当我试着展开并拓宽话题时,我发现在这方面可进一步探索的内容越来越多,此时,我想我和那个爱尔兰人感同身受,当他到达山顶,从第一眼的惊讶感觉中回过神来,便惊呼:“我从未想到过世界竟如此之大!”

我也这样认为过。在我着手动笔之前,华尔街之大,事务之纷繁复杂竟让我始料未及。但是伴随着一步步深入下去,内容不停地改进但也在不停地膨胀。我只是期望能将我的思想生动地近距离地传递给一些人,他们包括:和我一起工作的人以及我的朋友,曾被谣言和不负责任的证据误导过的人,还有(这一点,我不应该说,但又不得不说)那些曾被本意不坏、热情高涨的误导手段所误导的人们。

通过事实,可以得出一个大概的论断。我想在已逝的30年里,伴随着高度文明的到来,丰富的物质生活也到来了,极多的商品被众多的人所得到。与被誉为历史学之父的老希罗多德(Herodotus)所经历过的时代相比,这似乎又要让老希罗多德开始通过诙谐的描述和语气,把一些关于人类大家庭的真实与虚构的事件再次载入编年史了。

如果真正去调查取证,事实上,在这场惊心动魄的进程中,华尔街所起到的作用要比我这本书现在所能囊括的篇幅要大得多。

我所简单一带而过的内容只是华尔街久远、瑰丽而壮阔的历史中最重要的话题和主要事件,只是对一些在投机领域演变过程中曾经远近闻名,以及在美国投机领域中具有影响力的知名人物介绍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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