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臣妾的夫君,自是要宠着臣妾的。国师不一样,她是与臣妾不相干的人,臣妾若是得罪了她,还不知道臣妾要受什么罪,臣妾当然不敢乱说。”
“朕就喜欢你这说实话的小嘴。”君牧宸将谭芸儿从怀中拉至身前,目光与谭芸儿对视,谭芸儿只见君牧宸眼中的多情,却未见得眼底深处的东西,君牧宸道:“朕待会儿便要找这国师问个清楚,朕的命法如何!”
“皇上!”谭芸儿惊呼,倒不是伪装,而是下意识的行为,国师推演命法皆是不得善终的思想已是根深蒂固,君牧宸做出这样的决定,不得不令谭芸儿惊讶,“皇上,您可要三思呀!”
“怎么,你也觉得朕不得善终?”
第一次,谭芸儿从君牧宸温柔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危险。只是一瞬,谭芸儿便听君牧宸如往日的温柔宠溺:“芸儿放心,朕是天子,若朕不得善终,国师也不会善终。”
这样的话才像从君牧宸嘴中说出来的,他总是能欺负那些比他弱的,像璟王那般,君牧宸只能避让,这就是谭芸儿最看不上君牧宸的地方。
“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当然担心皇上。况且这位新国师本事如何,我们都不知晓,她的话又怎能信呢?”
谭芸儿自是希望玉夭推演出君牧宸得命法不得善终,那般,玉夭便会被君牧宸报复,君牧宸也会有他的报应。至于谭芸儿自己,她已经密谋抱得一条大粗腿,只要她抱紧大腿,她就会安枕无忧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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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糖应了与君寒璟一同前往皇寺,早两日便做了打算,这一日到了,姜糖与君寒璟同坐一辆马车离开璟王府。
恭送君寒璟出府的一众妾室嫉妒得搅碎了手中的帕子。
姜糖瞧着,为那些搅碎的帕子心疼。
王府里,姜糖这个侧妃是位分最高的,宅斗塔的顶端,可这些人都不知道,王爷的心中中意的人并不是她姜糖,可她依旧要站在最高处当靶子被针对。姜糖心中是万分不愿的。
“你在想什么?”君寒璟见姜糖神色变换,有此一问。
“啊?”姜糖在想着君寒璟的意中人,被点名有些懵,随即反应过来,道:“妾身在想,新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想出结果了?”君寒璟知道,姜糖想的不是这个。
每次面对后院那些女人,姜糖都会露出他看不懂的神情。
起初,君寒璟认为是后院争宠的女人的惯有表情,还特意去皇宫观摩过。
那些后宫争宠的嫔妃与姜糖的神情完全不同,而且......姜糖是不会为他争风吃醋的,她心中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君寒璟有些时候,真想知道姜糖在想些什么,但姜糖从不会跟他谈这些,谈的都是些他不在意的东西。
“妾身觉着,新国师应该与前任国师师出同门,前任国师最喜戏弄那些“有缘人”,新国师应该也不例外。”想起那夜在国师府见的傀儡,姜糖觉着自己的推断很有参考价值。
“你觉得前国师的命数推演是戏弄?”
从君寒璟的语气,姜糖听出,君寒璟觉着,前国师有真本事,不是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