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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淞沪战事琐闻(1)

淞沪事件是大借款全剧中之一幕

今日世界上一切的一切都逃不了经济的背景。人咸知淞沪事件是与东三省事件为一整个事,此事已经酝酿好几年并且向外国大借款。

一月二十八日之晚

黄陆路上大约在十一点二十分的军号呜呜的响,许多纷乱的陆战队和便衣浪人紧随铁甲车后。这时刚刚赶到了一个勇敢可敬的军官大声的施号,挺直的立在路心。然勇敢可敬的军官已经为国捐躯。铁甲车接连的撞上去,紧随后面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和便衣浪人也紧紧塞住。

兴高彩烈的提灯会

晚上八点钟时日居留民每家一人手提一灯,互相集合结队而行。正在车站高悬日旗,还有许多不提灯的便衣队和浪人,挟着手提机关枪及手溜弹等由几个头目分向我军防线冲锋。我军绝无声息。约二十分钟之久,我军来复枪开始答礼,兴高彩烈的提灯人顿时吓得东奔西走。

悬旗张灯所为何来

侨悬旗张灯,兴高彩烈颇以为询之。至二月六日红十字会救济车至,始知国军连日之大胜。

大声呼老爷

一二·八之夜日军向闸北冲锋。我军早为之备,有数十人皆弃枪双手高执大声呼老爷。有一中国兵笑:“真奇怪,这老爷二字不知日本兵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阿拉弗来了

闸北当巷战时,中国军伏于某处一之民屋。日兵见大刀队至,跪地乞饶命学作上海土白曰:“阿拉弗来了。”

打过四十八仗

有一美国军官曾参与欧战。一日至前线观而我方有一兵士在战壕内泰然吸香烟。等一会日军已经逼近,那兵士才丢了香烟说一声是时候了。美国军官便问那兵士,“你打过几次仗?”答“这次是第四十八次。”

脑中无死字

某日余在战地,见有一炮弹落于某兵士之身旁,距离不过二十码,兵士之脸上及身上满溅泥土,徐徐以手拂拭之。

日鸟人所见的白炮小将

某鸟人于某次战败后语,我们在那天用十余架飞机环攻炮台,可是炮台始终安然,就不免奇怪。向下却见有一员白炮小将屹然站在大炮顶上。我们所掷的炸弹被他接是以无一爆。想起了当年征东的神将薛仁贵。

香烟罐轰炸坦克车

敌坦克车忽同时爆炸,原来我军收集了香烟空罐数千。装猛烈的炸药,暗埋在各路的浅沟,敌军不察当坦克车冲过时一触即发。

破煤篓大破敌马队

却说第九师团原有一部分马队素称骁勇善战。我军料其必来,将许多无用炭篓挖了许多窟窿散置。敌马队向我阵地冲来,不提防马脚踏入炭篓套住马蹄以致不能奔驰。我军态度沉着,眼见敌军纷纷从马背上翻跌,我军一声号齐从壕沟中杀奔出来,这一战敌马队五百余人据査生回无几。

浑身炸弹

我军为截获敌军大炮于军中招募敢死队十人。敢死队不但用以夺获敌军大炮有时敌以铁甲车或坦克炮来,亦即以浑身炸弹,摘掷爆炸无幸免者。

浑身火油火酒

华军首先冲入者只百人左右,身上衣服均浸火油火酒,拼死冲入日军司令部,当时日军二三百人惊惶失措。遂弃械于地,整队向华军脱帽并行躬鞠。

招魂铃

冯庸大刀队于冲锋时,辄面涂彩色,类似戏台上的花脸,雪亮的刀上又挂着许多铜铃。敌军见莫不骇然,尤怕听大刀上之铃,不啻招魂铃。

军帽之妙用

十九路军兵士御敌可谓极沉着。当敌兵侵入我军防线时,我军兵士往往掩身壕堆,将军帽置壕上,于壕侧枪孔偶发数枪,即坦坐壕中,从容谈笑。

捉醉鬼

十九路军中每次军士出发前线御敌,往往有一种普遍之口号,谓之捉醉鬼。

奇哉哭声

某次之征某兵士语:“余身经四十七战,今次第48次,今御日战事,乃始闻哭声,真是闻所未闻。”

请他听丁甲山

某十九路军某连武装同志数人在青云路战壕中,开着留声机围听金少山之丁甲山。忽飞来一弹,静悄悄的落留声机边,并不爆炸。某同志当即抱起笑说:“你也来听戏,就请你在此稍等,请你贵国老乡来陪”。大家携着手提机关枪跳出战壕。

日军爬得高跌得重

据目击者云,我军矫捷无比,多猱升屋顶,居高临下射击日军,颇占优势。日军亦思效,奈身体笨拙,脚上又是油滑滑的皮鞋,勉强攀上便又倒撞下来跌死。

日兵地雷自轰自飞机自炸自

某日复旦大学附近,有日机盘旋天空图炸我军,不察弹落于日军所驻复大之司令部,坦克车一辆被炸。

不怕死的机关枪队

有华机关枪队扼守某处,机关枪架后一士兵即上前摇放,但未及射击,此兵已饮弹,而其时立有另一士兵继续上前,将倒毙于枪架旁的士兵用足踢开奋力摇放机关枪射击约十分钟,此兵即停止坐地吸烟神色自若。

夺敌铁甲车如探囊取物

某次余正担任江湾路防线,听敌用三辆大号铁甲车向我阵地猛攻。当时敝团团长紧急临时召集决死队六十人夺取敌方来车。跃出竟有150余人,团长异常满意,亟命70人。而最后之30人则冲至敌车附近炸弹齐放。敌车后轮被放,引擎同时失效。

坦克只作战垒用

坦克车原来是冲锋陷阵的最新利器,但是此次日军的坦克屡为我军所毁,几毫无用处。敌军亦谓坦克车在上海战场不适用。

赌博诱敌

某日军率众来犯,我军佯为败。先是于附近住屋伏藏,便衣军士状如苦力或七八人推牌九或三五人掷骰子为戏,日军不知争先追逐,警号一发前后夹攻,日军狼狈奔窜死伤无数。

一副分相

正掷骰子甲探头一望曰,尚未。乙伸手掷曰,不同。丙掷,一色。甲复掷曰,分相。乙乃探头外望曰,到了。于是猛摇机关枪,此冲锋之日60人逃回者一半。甲乙丙3人同声喝采呼一副分相。

大木人戏

日飞机时时侵入我军防线,我方斩木为人,施以我军衣帽。一敌机飞经木人之上盘旋方欲掷,我军即乘此时将高射炮瞄准正中该机。

吴淞拔帜易帜妙计

闸北日军死尸身上剥下军装百余,令我军服之环立台上,一面拔帜易帜。日舰见我军之始终不理用望远镜向炮台探,忽见炮台旗帜见有本国军装兵以为炮台已经占据。行至北泗塘河地方,我军忽由左右两翼包围。

江湾空城计

原来江湾地形易受敌方三面夹攻,不如将江湾放弃,仿兴登堡阵线办法,使成一直线,庶进易攻而退易守。故于2月26日晩九军长下令自动撤退。

弹从背入

此次日军死者13700余,伤者7000余人。伤兵由日舰运载回国经医生诊弹从背入,可以证明是吃了败仗逃走的时候受伤。

弹从胸入之日尸运送回国

弹从胸入在战斗或冲锋时所受之创伤是忠于职分之士,弹从背后射入则系战斗向后逃避此不爱国家不忠职分之人,不值得运送回国以受国民之崇不日即当举火焚化。

日尸回国时之一幕惨剧

日国内报纸所载战事消息亦完全自认失败,于是全国呈恐怖现象而以参加作战之兵士家属为尤。日运输舰满载阵亡将士尸身返回,船未抵码头附近,早立有兵士家属万余人,甚至有一见尸,家属竟投海身殉。

盐泽二字之新解释

此次淞沪战事发难者为日本海军司令盐泽。我国抵制日货,不料有大批东洋盐人戏谑,谢以盐渍泽及枯骨。

被难同胞和麻袋

此次倭人无故侵扰上海,无端为日军搜捕屠杀者实繁有徒。兹录被难人口述。有人为之保,出险后语,入敌司令部检敌兵以拳脚枪刀或木棍皮带施暴。据社会局统因战事而失踪者不下八千人乃至一万,我无辜惨死之亦装入麻袋渍盐。

枪毙香烟

一公司命其运香烟二十余木箱至吴淞某处时木箱封识均完好且满贴印花税。不料车至中途忽闻箱中有咳嗽始异。及吿知驻守之泽兵以斧将木箱劈开,每箱中均发现日兵三四人,审实后此数十箱狡猾之香烟立毙。

乡人不拾望远镜

乡人,拾此物应归公即献之。某军某军官,此望远镜价值三千金。

开车义士胡阿毛

司令部有子弹军火一卡车迫阿毛驶至公天纱厂。阿毛佯诺,以为今日乃吾锻国之日。登车将至目的地忽转换方向,直冲入黄浦,胡阿毛已与四日兵一卡车同而牺牲。

淞镇乡民为拆桥而牺牲

吴淞于二月九日上午十一时半突有日军约二百数十人由西南方面来绕道欲过桥而折入吴淞镇。农民某甲瞥见遂飞报该村乡民,立时聚集二三十人赶至该木桥拆去。日军遂连放排枪农民中枪毙命者三人受伤者两人其余均得脱。

卖菜人竹扁炸杀敌

有四五个本地的卖菜人聚谈时事,忽来巡梭日兵一人喝禁他们不得在一起聚谈。并蹴翻一个姓陆的菜。那姓陆的年约五十来岁就俯身将竹扁拍去,日兵一声惨呼扑地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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