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慕华因嫌仙娥们累赘,将她们赶到一边,自己偷偷摸摸的跟着何遇他们。
飞烟一开始便盘算着跟着慕华,找机会做她的贴身仙娥。
此刻见她在蹲在石下鬼鬼祟祟的,也脚步放轻着弯腰过去。
因离得远,慕华正想着,不知前面在说些什么,这么高兴。
忽觉得有一道身影压迫而来,吓得一跳。
“喔…!”
慕华一叫,上身一个趔趄,左手扶在石上,抬头看向那身影。
飞烟本就小心翼翼的,心中思忖着要怎么和慕华套近乎,被慕华这一叫,也吓了一跳。
怕让何遇她们发现,忙弯腰钻进那石头后面,蹲在慕华旁边。
慕华见是她,白吓了一跳,气道,“你谁啊?跟着本公主做什么?”
“见过公主。”飞烟忙低头弯腰,“小仙名唤飞烟,公主刚刚找非晚仙子比试,正是小仙报的信。”
“是你啊,找本公主何事?”慕华随意说着,小步往外挪了挪,探头去看何遇他们,左右瞄了瞄,已不见了他们踪影,心下一急,便站起身去找。
飞烟见她起身也忙起身,跟在她身后。
慕华四处张望,还是不见何遇他们,正回头过去,与飞烟撞了个满怀。
“放肆!”
慕华吃痛,一脚踹在飞烟小腹上,“谁让你跟着本公主的,他们都让你跟跑了。”
“公主息怒。”飞烟忙爬起身跪在慕华脚下,也来不及顾及肚子上的疼痛,“小仙不是故意打扰公主的,小仙见公主独自蹲在这,本来是想帮公主的,却不想,反误了公主的事,还请公主饶恕。”
慕华道,“你一个小小地仙,也太高看自己了,本公主连自己的贴身仙娥都不用,要你帮!”
飞烟道,“小仙自知身份低微,本不该在此浪费公主的时间,可小仙见公主独自在此苦闷,心中也是难受。公主有所不知,小仙与陌上也算颇有渊源,当年花神在时小仙便去过陌上,与非晚仙子身边那几个小仙也相识了几万年,有很深的交情,若公主不嫌弃,小仙愿随身在公主左右,任凭公主差遣。”
慕华听着她这一大篇话,怒气也渐渐消了下来,又想着刚刚踢了她一脚,她却半点没有表现出恨意和恐惧,反而头脑很清醒,想来有几分心性。
多个仙娥也未尝不可,答应道,“行吧,既凭本公主差遣,本公主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你找到陌上那几个小仙。”
“是。”飞烟忙答应。
往前方看去,飞烟刚刚蹲下时撇过白玉和何遇一眼,大概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此刻,便领着慕华往那个方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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簟秋因想为白玉尽一份力,此刻也找得认真,一连破了好几个结界。
淡戮心中虽不喜白玉,可有淡墨时时刻刻的唠叨,又顾着几分族长的面子,此刻也算得上是真心帮着找那腓腓小兽。
他是族中年纪最长的长老,最是恪守成规的性子,当初要不是顾念着与簟秋的父亲的兄弟之情,绝容不下簟秋这个破坏族规的侄女。
今日前来,也是怕簟秋一时糊涂,认了白玉,那不仅这几万年的努力全白费了,更是会伤了朱雀族的脸面。
几万年下来,他认死理的性子虽柔和了些,对许多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唯独朱雀族的脸面,谁也不能碰。
讣彰见他们这样尽心的找小兽,知道是为那残躯不全的屈梏而找,心中早鄙视了他们一万八百遍。
想着这两个身份高贵,整日把族规放在口头上的族长与长老,此刻明目张胆的犯族规,心中气愤不过。
可再不甘心,偏又没有证据。
一时,又动起了歪脑筋。
微微欠身道,“这林子又大又密,只怕难找,不如分开行动,机会也大一些。”
簟秋此时可没功夫理他那些歪歪肠子,见他说了,便点头答应。
各自分开,讣彰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白玉。
他绝不能让他的翅膀修复,一旦证实他是簟秋的儿子,那就是簟秋犯了族规的证据。
何遇一行也是弯弯绕绕的走过了几道迷障,此刻正被一道结界拦住了脚步。
白玉道,“怎么办?要不,我破了它?”
“绕道走。”何遇道
说着,何遇带路,绕过结界往左拐去。
飞烟带着慕华拐拐绕绕,一时被困在了迷障里,直在原地转悠。
“什么鬼地方!”慕华气呼呼的边走边踢着腿,见飞烟把自己带到这鬼地方来,怨道,“你找没找到出口啊,快带本公主出去啊!”
“公主息怒,小仙马上就带公主出去。”
飞烟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双脚也一刻未停,边思考这迷障的布阵,边四处张望着找寻出路,不时,还要应付慕华突然而来的怒火。
又是焦急又是惧怕,一时,后背已浸出了细汗,双手紧攥着衣袖,掌心也是湿的。
白玉见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道,“那些迷障咱们不用灵力还能走出来,可这结界不用灵力根本就破不了,花叙和听竹、婳婳的又修为太浅,没有什么用,我们就这么绕下去,只怕我们把自己都绕迷路了。”
“还没到非破不可的地步。”何遇道
白玉知道,他是担心妄动灵力会影响翅膀的恢复,道,“可就算我们准备万全,找不到那小兽也没有用啊,况且,破这阵法也无需太大的灵力。”
何遇心中也有此一虑,收回目光,遂又问听竹,以前灼光上神都是怎么找到她的,还有腓腓小兽最喜欢什么,以及灼光上神以前带她来这都会做些什么。
听竹想了想,一样一样都告诉了何遇,忽的又想到了什么,道,“我或许,可以引那小兽过来。”
“真的?”白玉忙问
非晚笑道,“听竹姐姐,那你快把引它过来啊。”
“好。”听竹答应着
伸手出去,挥袖在前飘过,收手之际,一架长琴在她袖下赫然出现。
“你要弹琴?”非晚问
听竹微微伸手,抚上琴弦,声音轻柔又似有深意,缓缓如泉水,“它若像我一样,听了这琴音,定会寻出来。”
“可要帮助?”何遇问
听竹微笑摇头,“我可以。”
她又一挥手,变出桌案和凳子来,那琴落下来放在案上,她也在凳子上坐了上去。
微闭双目,脑子里全是灼光在这竹林抚琴的情景。
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还会有机会做他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