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蕊几乎是跌跌撞撞进的门。杜玉莞有些不满的看向兰蕊道:“你向来稳重,今的怎如此慌张?有什么事慢慢说来。”
兰蕊却也来不及喘气:“少夫人果然料事如神。那大少奶奶的情郎果真让大少爷抓去杀害了。”
杜玉莞听罢点点头,站起身来转了几个圈,看向兰蕊道:“上官鄢陵果然与白家勾结。要是白家那几个子弟在前线上冷不丁的暗害二郎,可如何是好?兰蕊,赶紧随我去见大少奶奶。”到了白舒怡这厢,杜玉莞加重了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也不顾什么礼节,直直走到白舒怡身边,双眼似含点点泪珠,紧紧握住白舒怡的手道:“阿舒……是玉莞对不住你啊!我怎想到会是这样呢?大少爷真是……”
杜玉莞这副模样瞬间就吊起了白舒怡的心脏,她急急问:“发生了什么事?”
杜玉莞假意躲闪白舒怡的双眸道:“大少爷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就抓住了你的情哥哥。”
白舒怡瞳孔倏地放大:“怎么会呢?自我同意嫁给上官鄢陵,白家就放了哥哥,怎么会……上官鄢陵怎么会做这样的事?玉莞我也不瞒你了,自我与上官鄢陵成亲以来我们也不曾行什么周公之礼,彼此丝毫没有情分可言。上官鄢陵怎么也不会管到这上面来呀。”
杜玉莞对白舒怡所说的也略略震惊半刻,随即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阿舒有所不知。白家只是碍着你的面子,才放了你那情哥哥。可白家其实是一点都不想放过他的。上官鄢陵讨好白家,这才主动抓了你那哥哥的。”
白舒怡怒道:“荒唐!我不能帮他得到白家的支持吗?”
杜玉莞也有些怒道:“若是杀了上官鄢袆呢?若是这样的事,他还会再从你这周旋吗?”
白舒怡忙问:“怎么会这样?那……他还好吗?”
“被抓的当时,就被上官鄢陵杀害了。”
白舒怡猛地向后退了几步,直直撞到高大的衣柜,眼泪珠子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呢?上官鄢陵!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他!”白舒怡又反应过来,死死抓住杜玉莞的手臂,几乎是喊道:“告诉我!告诉我!怎么杀了上官鄢陵?他不是要害上官鄢袆吗?你也要杀了他的对吗?我帮你干掉他……我帮你……”
杜玉莞暗自冷笑:“我这里有一封写好的信,你帮我标注上白家特有的标志。另外我这里有一包鹤顶红,后日夜晚务必让上官鄢陵服下。”白舒怡将俩物接过来,也不多问,随即就按照杜玉莞所说照办。杜玉莞拿到信封,又急急去了上官夫人那里。“给娘请安,这么晚了,玉莞实在不该叨扰你。”
上官夫人向来喜欢杜玉莞,温和笑笑:“想来你是有什么急事。”
杜玉莞重重点头道:“我三哥哥无意中得到一封信件,与二郎有关,我这才急急忙忙的给娘送来瞧瞧。”
上官夫人听是有关上官鄢袆的,紧紧起皱眉,拿来杜玉莞手中的信细细读。读罢后,上官夫人将信重重在案上一拍,大喊道:“岂有此理!”
这封信的内容是以白家口吻写与上官鄢袆的:鄢袆,兄弟之情自古以来是最为重要的。我们白家虽也考虑你说的取而代之,可这样有违人伦的事,我们白家怎么去做呢?
杜玉莞跪下扑倒在上官夫人面前嚎啕大哭道:“娘啊,你瞧这纸张笔墨,已经是有些天了。白家最终可是推二郎上战场的主要力量,难保他们没有答应上官鄢陵所谓的取而代之啊。”
上官夫人眼眸中闪过狠绝的光色:“玉莞,此事不能耽搁。你若能动用杜家势力,早早干掉上官鄢陵为好。没有取而代之,白家也就不会对鄢袆再做什么。你只管去做,上官家有我来主着。”
杜玉莞点点头,轻声道:“放心吧,娘。”说罢,就和兰蕊出了门去。
兰蕊悄声道:“少夫人何不直接告诉夫人,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杜玉莞道:“上官鄢陵虽不是她亲身的,可到底是她养大的。若不是这样铁证如山,她怎会下得了狠心愿为我们善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