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婉仰着脖子瞧着韩明澈,那犹如星光的眸子里尽是爱慕之意,她道:“皇上既把‘兰’字的封号给了婉儿,婉儿便不能辜负了皇上的美意。这几个月来,臣妾足不能出户,便十分刻苦的研习了兰花的画法,又学了许多前人对兰赞颂的诗词。”
韩明澈对着这样满眼都是他的绝色美人,心中也不失的跳动了两下,喃喃道:“婉儿……世间怎会有你这样让人喜爱的女子!”
苏云婉心中微微泛起冷意,这大鱼,总算是慢慢上钩了。
与此同时,受了魔怔的谢云被押回自己的寝宫,过了不多时,皇后和惠妃、贤妃就来了。
贤妃一脸嫌恶的瞧着谢云,满脸的不屑,开口便骂道:“你这疯婆子,兰嫔子嗣的主意你也敢打。看来啊,这贱人永远都是下贱。”
皇后不满的看了眼贤妃,正要开口讲话,却被惠妃打断了去:“皇后娘娘,嫔妾看谢婕妤的脸色白的渗人,眼眶布满了红血丝,先请个太医来看看吧。不然还没审出什么结果,人便先支撑不下去了,可怎么交代皇上和太后。”
贤妃听后,气的咬牙道:“是啊,兰嫔现在可是红人,谁得罪了人家兰嫔,可是皇上太后一起得罪。谢云啊,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长眼睛呢?”
皇后又瞪了眼贤妃,呵斥道:“贤妃,你身为妃位,怎可口出狂言。你这样的体态,如何给六宫做标榜!屡教不改!来人,去太医院请太医。”
贤妃翻了个白眼,便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是,嫔妾是没有惠妃娘娘的贤德之心,该打该打。”
贤妃一向轻狂,皇后早已习以为常,便也不再多说,给下人递了个眼色,在身边人的伺候下,也坐在了一旁。
贤妃看似无意的偷瞄了两眼谢云,手里把玩着一个香囊。谢云那无神的双眸忽的瞧见了贤妃手里的东西,眸子微微一凝,又快速的扭了头去。
不多时太医就赶来了,经过一番把脉看诊后,太医毕恭毕敬的对皇后道:“回禀皇后娘娘,婕妤小主的病状是因为长期郁结所致。且小主刚刚痛失爱子,身体本就有所伤害。不过……婕妤小主现在看起来十分严重,怕是还有药物所致的原因。”
皇后听了,狠狠的拍了下桌案,冷哼道:“看来这宫里的不干净的,又来了!”
贤妃冷哼一声,却也没有敢回话。
惠妃却走到谢云的眼前,开口道:“谢婕妤,你可听到了,又有人在你身上下心思了。”
谢云忽的抬起头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惠妃:“对,没错,嫔妾又被盯上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是在杀人灭口!有人想杀了我!”
惠妃冷笑道:“杀人灭口?谢婕妤,就你这四个字,可就疑点重重啊。首先,害死你胎儿的是玉贵妃,她已经就地伏法,没必要也没能力再来害你。再然后,假如你怀疑不是玉贵妃,那么你说杀人灭口,意思是,你知道凶手是谁?”
谢云拼命点头,道:“嫔妾知道,嫔妾知道!是苏云婉,是兰嫔,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儿。”
惠妃皱起眉,又问道:“你可有证据?”惠妃死死的盯着谢云的一举一动,只见谢云神情恍惚,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闭口不再言语。惠妃便道:“你没有证据,便敢如此诬陷兰嫔。你自知自己无理,所以今日才冒险害兰嫔,是也不是?”
这时贤妃突然站起身来,开口道:“本宫看明白了,是谢婕妤你嫉妒人家兰嫔怀有身孕,才做出这样的事吧。”
惠妃转身瞧了瞧贤妃,笑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谢云,那你可知道,是谁给你下了毒,让你如今如此脆弱不堪?你出身低微,虽没了孩子,但到底已经是宫里的主子了。在宫里这样混着,若是皇上垂青,最后混个嫔位也不是不行,你说你若是登上了嫔位,你娘家得多有面子。可如今你这一闹,只会落个一无所有,只怕还会连累你的家人。谢云你是个聪明人,不会这样糊涂,说说看,是谁,要挟了你。”
谢云缩了缩脖子,还是丝毫不敢言语。
惠妃倒是不在乎,又回头瞧了眼贤妃:“瞧,我都糊涂了,你既是受人要挟,怎么敢说出来呢。贤妃妹妹,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