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云先生聊了很久,云锦瑟心情很好。
一晚上都睡得很安稳。
温庭弦在自己的贵妃椅上睡的,而云锦瑟则是毫不客气的去了他床上。
避免夜晚温度低着凉,云锦瑟还算有点人性给他多盖了一层被子。
第二天早上,温庭弦先起的,去厨房冰箱拿了一根红辣椒咬了口,眼睛瞬间红了,泛着晶莹的生理盐水。
嚼了几口,吐垃圾桶,上楼洗漱。
本以为云锦瑟走了,没想到她居然在自己床上。
她的睡相是真的差,居然滚地上了。
他无奈的抬头,过去扯被子,欲把他抱起来。
手还没碰着呢云锦瑟就醒了,眼瞳幽深,透露着一丝丝危险的意味,“你想干嘛?”
“你干的好事。”避免被打,他退了两步,指了指她自己。
云锦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睡地上了。
她赶紧起来,踩到了被子,结果差点被绊倒。
温庭弦扶着她的手,慢慢把被子一圈圈扯开。
“你,吃辣椒了?”靠的近,有味道。
他嗯了一声,松开她的手就去刷牙洗脸了。
云锦瑟洗漱完,很难得没有看到温庭弦睡死的样子,桌上还有三明治和热牛奶。
“温庭弦。”
“嗯?”
“你今天还出门吗?”
“应该。”
“那好,你要是不知道在哪睡着了,随时给我打电话。”她可以负责把他带回来然后赖在他家不走了。
反正他一个人住也是住,多一个人也是住,都在一起住了四五年,住一起也不奇怪。
重要的是,她挺喜欢这房子的,视野宽阔,风景独特,夏天还能在天台对酒当歌,弄点烧烤,看星星啊,赏月什么的。
温庭弦没回话,估计是被吓的。
“嗳,三明治是你做的吗?真好吃!”比包子馒头好吃多了。
“外卖。”温庭弦懒懒的回,吃东西的慢了下来,估计是要睡了。
云锦瑟站起来,去厨房拿了跟尖椒给他,“吃吧,不客气。”
云先生昨晚说,有刺激性的东西能让温庭弦保持片刻的清醒,比如辣椒。
温庭弦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咬了一口,辣的眼泪都出来了,一抬头对上云锦瑟惊讶的目光。
“咳咳,那个,味道还行吧。”
“想尝尝吗?”他又咬了一口,眼睛像是充血了一眼红彤彤的。
云锦瑟摆手拒绝,捧着牛奶喝,“还是不了,这种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慢慢吃吧。”
她欣赏不来。
“噢。”
吃完早餐云锦瑟就去上班了,在门口刚好碰到了找来的许知。
“许知?”
“是我,是我啊!”许知不是云城人,因为与温庭弦关系交好后来才认识云锦瑟,俩人一见如故,干脆结为姐妹。
当然这只是单方面。
因为许知不承认自己是个gay。
云锦瑟过去给他一拳,挺结实的,“可以啊,背着我跟温庭弦狼狈为奸?”
为什么这么说呢,之所以说许知是云锦瑟闺蜜完全是单方面的,那会许知挺娘的,特别爱哭,加上他跟温庭弦关系好,所以云锦瑟自然而然觉得他们俩……有奸情,为了在气势上打压温庭弦,她就把许知强行拉到自己的阵营。
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蠢得可怜,什么事都干。
“呵呵!”许知笑的很无感,“真正有奸情的应该是你们俩吧?”
都住在一起,还宣布主权了,没奸情谁信啊。
“我跟他?”云锦瑟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许知,咱们可是姐妹,你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强取豪夺。”
“那你昨晚发的朋友圈怎么解释?”
“朋友圈有什么问题?”
许知就算到她会赖账,但翻了一下她的朋友圈,那一条还在,底下还有一伙人评论,共同好友能看见。
“你看看,看仔细了。”他把手机举到她眼前,照片可不就是她昨天兴起拍的嘛。
“傻不拉几,我自己发的我会不知道吗?”憨批。
“你也承认了这是你发的,所以你应该怎么解释,这美人是你的这几个字?”
“温庭弦在我家住了七年,吃喝拉撒睡,难道不算是我们家的?”云锦瑟甩了他一个白痴眼,徐徐解释,毫无破绽。
这理由,也是OK。
直接打碎了许知想当伴郎的想法,感情温庭弦那小子什么也没干啊,就这么睡着了。
他现在很鄙视他啊。
“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去上班,你在这带熟,别忘了给温庭弦找个靠谱的人跟着。”云锦瑟皱起眉心,似乎想起来什么不悦的事情。
可不是吗?昨天那么多人怼脸拍,她还没靠那么近拍过呢。
说完,云锦瑟就走出路口打车去。
第一张专辑的销售量很高,扣除税费,云锦瑟所能得到了分红其实也没多少,何况还要给乐队的几个小朋友大朋友发工资,第一次发工资,肯定不能太抠门。
于是财大气粗的云老板,每个人都发了一万,并且承诺干得好还有年终奖,这让小朋友们高兴的不行,斗志满满。
昨天出的血,很快就补回来了。
云锦瑟一有钱就想去购物,把喜欢的东西都买下来。
但在公司还是受制于人,没有工作安排的时候必须去训练室,昨天是跑步两个小时,今天增加了时长和单杠运动。
说什么,为了锻炼声音的平稳度。
元书今天不在,应该是有工作的安排,陪同的还有两个女生,年纪与云锦瑟相仿,大学刚毕业就出来找工作了,长得水灵灵的,性格有些内向,所以并没有深度的交流。
至于云锦瑟呢,完全就是懒惰,懒得跟别人打招呼,懒得深交朋友。
换一句话而言,用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太尽,畏天地无常。
这个世间是因果循环即使如此,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满意。
云锦瑟跑了一个小时,停下休息,一只修长的手递过来一瓶水,本以为是那两个女生,没想到居然是秦月。
她貌似看她很不顺眼,她也一样。
“怕我下毒?”
下毒?在这个地方吗?
怎么可能呢。
云锦瑟轻扯唇角,露出一抹讥笑,接过那瓶水,拧开灌了一大口。
“你的确很有音乐天赋。”
“是夸奖的话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秦月继续说,“可我觉得你的潜力,远远不够,或许你觉得第一首专辑的确很受大众喜欢,可慢慢的,喜欢你的粉丝他们会从你的音乐再关注到你的生活习惯,他们会想要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你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你是希望,我能改变自己的脾气?”
“算是吧。”秦月语重心长,清冷的眸子望向了远处,“有的人挣扎了一辈子还在原地打滚,有的人则不同,你觉得,你会是那种人?”
她站起身,转身离开。
云锦瑟放下水站起来,衣服被汗水打湿了,“秦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