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内,打发走三个老头与其他人后,女子便是转身同元虹与白夜说到:
“你们跟我来。”
言罢,女子走出正堂,元虹与白夜也就缓缓跟着,
许久无话
迷一般尴尬的氛围逐渐散开,白夜倒是淡定,早已因打坐磨出了性子。但可惜元虹哪里接触过修道,且他这年岁还是好动的时候,不免左右都多看了看。
而在元虹眼中,赤阳派虽然地方很大,且来往的人也很多。但走过去,走过来的人似乎都很匆忙,而且脸上带着不安定的神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就在元虹瞎想的时候,女子突然停下脚步,用那清冷的声音说到:
“到了。”
元虹与白夜都是往前看去,却见是一处庭院。
庭院的打理装饰,也十分的有味道。半圆且平整的地面上,古朴的棕红木桌列在一侧,还有那一旁的几棵红枫,在这入秋的时节正当飘叶。但一地的落叶却不清扫,而是任由其坐落于自己的位置,再配上踩叶时的莎莎声响。微风拂过,卷起片片深红,仿佛在告知众人:秋且,勿忘。
白夜看得出,这里的装饰与正堂当是同出一人,便不由得感到惊讶。因为这处庭院,应当就是眼前女子的居所,虽然不知她为何会把自己同元虹带到这里,可就这样的装饰打理,实在是不合她那冷冷的性子。
或许是感到了白夜的疑惑吧,女子解释道:
“园艺是我的兴趣,修道枯燥,培养一些兴趣也可缓解枯燥,运气好时,甚至能有所感悟。毕竟,万生通道,是吧?”
女子往白夜望去,却见白夜一脸茫然样,似乎从来没听说过这句话。
女子见状,也不说话,却见元虹突然将脸凑了上来,
“婶婶,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
真不愧是通然净心啊!白夜内心感慨到,毕竟,女子“教训”那三个老头的状况不久前白夜才是见过。而对这样一个女子喊着婶婶的元虹,白夜只得送上祝福。
女子听言,愣了愣,将手伸了出来,但却不是如同白夜所猜想的那样,反而在元虹的头上摸了摸,笑着说:
“是啊,不开心,很不开心的!不开心都好久了。”
其实,女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是因为天赤心子?还是,自己压抑太久了呢?
白夜见状,不语,表情也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因为在这一刻,女子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真是像啊!这样的表情。
…………
不久后,女子离去,单留元虹与白夜在庭中,除此之外的,是两块石头,还有两个木桶。
“白夜兄弟,那个婶婶刚才叫我们炼体,是啥意思啊?”,元虹看着庭中的东西,一脸茫然。
然而,白夜对于这两样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却是“深恶痛绝”。
“——唉——”,长叹一声后,白夜走向了两块石块中的一块,二话不说,直接给搬了起来。
元虹见状,也有样学样,准备将另一块石块给搬起来,然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重!啊!!!”,听着元虹的惨叫,白夜早有预料,
“果然如此吗?”
白夜大抵猜的到派主的心思,元虹从未接触过修道,自体炼开始当属自然。而自己也不过融气一段的修为,刚从体炼中出来,根基不稳,再多多炼体也是好的。
但这是顽天石吧?!真特么就是那最重的顽天石!!!
纵是如今已经过了体炼的白夜搬着这块石头,都是青筋暴起。
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怀念”啊!
…………
“——啊——”,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踏入这个木桶了,看着边上那已经软趴的元虹,白夜却也已经无力。
进入赤阳派已经是第十四天了,说实话,白夜至今也没有看出赤阳派众人的意图。
那日,聚集在正堂中的,虽然不敢确定,但直觉告诉白夜,都是些玄才。
就连那不着调的石来,与那日他眼中紧盯着的师妹,都已是育元境的修为。要知道,两人的年岁比起先前的韩中方都是要小上一两岁啊!
至于赤阳派为何要聚集这么多玄才,他便是不知了。同时,就这些玄才,也难以引起他的兴趣,要说为何?
“白夜兄弟,话说体炼到底是啥子啊?!”
还未等白夜答话,突然一阵白烟自元虹身上飘起,
力可化气,以气炼身,体炼大致将成,是以约体炼七段的修为。
是的,仅十四天,元虹体炼已致七段。要知道,当初来参加考核的大都是修行了少说都有三年的人,而其中不过体炼七段的人何止半数?!
是啊,竟然有这么一个怪胎在自己身边,白夜又何须去关注其他玄才呢?
嗯嗯,这样就好
。。。。。。
才怪啊!!!
这特么还有没有天理了?!纵然是我和师兄师姐们,还有那变态的小师妹,当年也没这样的!!!
通然净心这天赋就这么变态的吗?!
白夜越想便越是气节,干脆起身穿衣到:
“我出去一趟!”
“哦”
元虹随口应了一声,这四天来白夜总会没缘由地突然出去,他早已习惯了。
好像这是第七次了吧?
虽说,白夜从不告诉自己原因,但元虹总觉得,他好像也很生气的样子?
没有理会元虹,白夜径直出了庭园。这些天来他当真是被元虹气的着实不轻。
不知不觉间就进了体炼七段,特么却连体炼是什么都没理清,还要自己天天给他解释,真是——
“所以说,这月的血气丹我是真没有了!”
白夜听声,略感熟悉,便停下脚步,尽量靠近了一点。
“废话少说!这话你上个月就用过了!要是这个月再拿不出来——你知道后果吧?!”
另一边的声音虽压的低,但威胁之意不明而喻。
白夜听完,也就懂得了是怎么一回事,但倒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各个系别中总会有一两件这样事。可是之后,白夜却逐渐感觉不正常。
一处:
“再宽限我几天吧!”
“滚!我宽限你几天?谁来宽限我啊!”
…………
又一处:
“七颗?怎么这么少?!”
“那个,师兄,你也知道的,我母亲重病——”
“重病?我特么把你打残信不信?!”
…………
再是走了几步后,白夜停下了脚步,略感疑惑到:
“这有点多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