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俞锡和杨子衿换上了新郎、新娘的礼服,梳洗打扮之后,两人更是金颜玉面,交映成辉,把山寨里的一群大老粗们都看傻眼了。他们似乎在心底感受到了一种神圣感,美的冲击给他们带来了强烈的震撼。大家都兴高采烈,喝酒吃肉,喊声震天。
由一名小头目充当司礼官,主持婚礼仪式:“一拜天地”,二人一齐向天地跪拜;“二拜高堂”,二人一齐向大寨主及夫人磕头;“夫妻对拜”,杨子衿有些迟疑,但还是被赵俞锡拉着相互对拜了。小头目又要喊“送入洞房”,被赵俞锡打断了。
赵俞锡向大寨主道:“大王,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就由我与娘子陪各位大王喝酒助兴。等酒饱饭足了,再送入洞房也不迟。”大寨主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小子到底是聪明还是笨?让这如花似玉的娘子在这儿陪我们喝酒,你就不怕本寨主一时性起,不许配给你了?”赵俞锡道:“小人的一切都是大王所赐,只要能让大王高兴,我与娘子陪大王们喝喝酒又算得了什么?”
赵俞锡捏了捏杨子衿的手,说:“娘子,快去给大王们添酒,等大王们喝好了,咱们才好办洞房花烛的大事啊。”杨子衿极不情愿,但想着这或许是二牛的计划,目的是灌醉这些人。她打起精神,摆起笑脸,逐一去给寨主们添酒,那七个寨主都非常高兴。在七个寨主中,五寨主是有名的好色之徒,杨子衿去给他添酒时,他忍不住伸手揩油。杨子衿心中大怒,却强忍着没有发作。其他寨主们看到了,都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赵俞锡大声道:“大王,小人在村中号称‘千杯不倒’,大家都说‘二牛二牛,酒量大如牛’。今日是小人大喜的日子,斗胆与各位大王比比酒量。”七寨主笑道:“大哥,今天咱们山寨真是三喜临门!第一喜,大哥喜得无情剑;第二喜,一对碧人结连理;第三喜,得了个二牛酒量大如牛!”山寨里的众人听了,都笑得前俯后仰,喷饭不已。
大寨主笑道:“二牛,只要你能灌醉我们七位寨主中的任意一个,我就提拔你做小头目。”赵俞锡连忙道:“多谢大王!那我就先敬大王。娘子,你来为我添酒。”于是杨子衿跟着赵俞锡,去给他添酒。一圈敬下来,赵俞锡已经喝了七碗酒。杨子衿怕他喝醉了,便说:“二牛哥,你少喝点,咱们晚上还有事呢!”大家听了都大笑起来。五寨主道:“你们看,这小妮子还担心入不了洞房呢,可真是个小骚货啊,哈哈!”其他人都哄堂大笑。
赵俞锡大声道:“陪大王们喝好就是咱们的大事!娘子,你也拿个杯子,去给大王们敬酒。”于是杨子衿拿了个小酒盅,也去向他们敬酒。她用小酒盅,寨主们用大碗,这一来寨主们可就喝得多了。杨子衿为了叫他们多喝点,少不得搔首弄姿,频频劝酒。几位寨主的夫人们都对她侧目而视,纷纷道:“你看这小骚货,可别把咱们的二牛带坏了!”杨子衿不理会她们,只是来回劝酒。
赵俞锡也不闲着,他跟着杨子衿,也不断地去敬酒。几位寨主喝得高兴,他们也相互敬酒,喝得不亦乐乎。见寨主们酒劲上来了,赵俞锡也渐渐大胆了,他也和各位寨主一起猜拳行令、称兄道弟起来。
终于,赵俞锡开始行动了。他借和三寨主勾肩搭背之机,手腕微抖,轻轻抚到了三寨主脑后的风府穴。三寨主毫无知觉,便一头昏睡在酒桌上。没人注意到赵俞锡的细微动作,况且他们也不知道赵俞锡身负武功,大家都以为是三寨主喝醉了。
大寨主笑道:“这老三竟如此不济,真是给我丢人!”赵俞锡道:“大王,您可不能食言,得提拔我做小头目。”大寨主哈哈大笑,说:“好好好,我这就任命你为小头目。来,咱们继续喝!”
杨子衿见醉倒了一个,心中大喜,更加卖力地劝起酒来。赵俞锡如法炮制,很快,二寨主、五寨主、七寨主也都“喝醉”了。大寨主破口大骂,说:“你们几个平日里尽会吹嘘,结果连个二牛都喝不过!我的老脸都被你们丢光了!”赵俞锡嘻嘻笑道:“大王,我要是把他们都喝倒了,您怎么赏赐我呢?”大寨主喝得不少,舌头都大了,说:“你要是把他们都喝倒了,我就让你做八寨主!”赵俞锡大喜,连忙去给大寨主添酒。
又过了一会儿,四寨主、六寨主也趴下了。几位寨主的夫人见赵俞锡长得俊俏,酒量又大,也纷纷跟他碰杯。赵俞锡笑呵呵的,来者不拒。大寨主见其他六位寨主都喝醉了,骂道:“二牛,你这个狗娘养的,酒量还真是大!来来来,跟老子喝!”
杨子衿见众位寨主一个接一个地醉倒,大是振奋,不禁喜形于色。赵俞锡拉着杨子衿,来到大寨主身旁,说:“娘子,你先陪大王喝几杯,我去解个手。”大寨主笑眯眯地看着杨子衿,心里倒有些后悔,觉得这么漂亮的小妮子,赏给二牛真是可惜了。
赵俞锡绕到大寨主身后,猛地抽出了无情剑。原来无情剑就放在大寨主身旁,赵俞锡已经觊觎多时了。他一把揪住大寨主,将无情剑架到了大寨主的脖子上。这一下忽起变故,众夫人和大小头目们都惊呆了。
大寨主受此惊吓,酒也化作了冷汗,他怒道:“二牛,你干什么!”赵俞锡哈哈一笑,说:“大王啊,只怪你们有眼无珠。小爷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哪里像村里的二牛?”杨子衿见二牛制住了大寨主,欢喜道:“二牛哥好样的!”大寨主大声道:“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赵俞锡道:“我的名号,说出来吓死你们。大名鼎鼎的建阳侯沈剑星你们知道吧?我就是他的大徒弟,燕山赵俞锡。我师父奉旨剿贼,你们山寨的名声太坏,首当其冲。师父派我先来卧底,智擒寨主。明天一早,建阳侯和冀州都督贺胥炎的大军就到。两万精兵,剿灭你们这几百号小喽啰,还不是易如反掌吗?”山寨众人听了大惊失色,如果真是沈剑星来攻打山寨,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况且现在寨主被擒,群龙无首,山寨众人不由得慌乱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