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果真像陆春岚那臭丫头说的,今日永福庵里有美人。一边想着,嘴里流出了口水。秦熺暗自决定,这小娘子我定要搞到手。
“你,马上去给我查一下这美人是哪来的。”秦熺心急如焚地搓着手对身边的小厮说道。
“不用查了,我可以告诉你她是何人。”背后的尼姑蓦地开口,吓了秦熺一跳。“秦公子不必惊慌,贫尼乃陆小姐的旧识,此番就是她让我来助你。”
“你说的可是陆春岚?”秦熺掩着欣喜脱口而出。
“正是。你不是想知道眼前的小娘子是何人吗?”尼姑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向前走了一步。“她便是陆府的少夫人,唐琬小娘子。”
“成亲了?”秦熺惊讶又失望的叹道。
“都说秦公子英俊威武,这佳人配英雄。”尼姑似笑非笑地盯着秦熺。“可那陆公子重病卧床,佳人夜不能寐,秦公子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秦熺转念一想,突然拍手。
“是啊,那师太可有妙招?”秦熺讨好地笑着。
“方法倒是有的,只需要——”尼姑摸着自己褴褛的衣裳,示意地说道。“秦公子给贫尼一些傍身的银两。”
“不就是钱吗,本公子有的是。”秦熺拍了拍胸脯,“只要师太给我办好这事,金山银山,秦某双手奉上。”
“既然公子宽阔,贫尼便替公子与那佳人牵线。”尼姑沉思片刻,自信得意地笑道。“只要秦公子下月十五再来永福庵,必能佳人在怀。”
“好,那此事便交给你,我先走了,师太可一定要给我办好啊。”秦公子满脸横***笑着吩咐完,便带上小厮离开了。
在清秋的一阵催促下,唐琬也起身离开。
思何苑里蒙着一层薄雾的霜气,秋夜渐凉,唐琬披着外衣伫立在桂花树下。从永福庵回来已过了三日,却迟迟没有听见陆游哥哥醒来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身旁是否有人照顾,气自己身为他的妻子,如今他病了却不能相伴身侧,心中的担忧更是加重了些。
“小姐,夜凉。我们回屋里去吧,也该歇下了。”清秋知道唐琬一定又是在担心少爷了。“少爷吉人天相,又有二小姐在身边尽心医治,相信很快就会醒来的。”
“嗯,但愿如此。希望春岚会把他照顾好。”
翌日清晨,雪娘来到思何苑让唐琬去前厅,说是有贵客到访,陆母邀她一起商议要事。
唐琬一踏进厅门便看见一位面生的尼姑端坐在厅中。
“琬儿,叫你前来是有要事与你商议。”姑母淡淡地开口。“这位师太说,那日你走后,神灵显现,圣光笼罩于佛祖前,似是所求之事动容了佛祖,要你下月十五独身再去永福庵还愿。”
独身?神灵显现?唐琬隐隐觉着有些不安,却被一道惊呼地声音打破。
“母亲,哥哥醒了——”春岚眼中含着激动的泪水,匆匆而来。
陆母听后激动地起身,“你说什么——游儿醒了?”
“母亲你没听错,陆哥哥醒了。定是那永福庵的神灵保佑,你与嫂嫂的祈求得到了灵验。”陆春岚上前将激动的陆母搀扶住。
“快——快扶我去看看。”陆母迫切的想去见自己的孩儿。
“母亲别急,哥哥刚醒,还需要些时间恢复,星如在那照看着呢。何况这里还有客人,一会儿再去探望也不迟。”春岚很有礼数地说着,暗暗朝厅中的尼姑又使了一番眼色。
“看来老夫人和少夫人真是得到了神灵保佑,贫尼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如此神奇的事。不过——既然陆大公子醒了,贫尼也不好在府上叨扰。”说罢含着深意的看向陆母。“只希望贫尼刚刚与夫人商讨的事——”
“师太不必担忧,琬儿下月十五便会带上香火钱去永福庵还愿,这事就定下了。”陆母看着唐琬定定地说,“还真是佛祖保佑,孩儿有福。”
“那贫尼就先告辞了。”离去前匆匆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唐琬,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
“你——也退下吧,在下月十五还愿前,不要再去扰了游儿的心,明白吗?”陆母厉声道。
“是,母亲。”唐琬应声,默默的离去。
永福庵的一处院落中。
“世子,自从你那日跟踪秦熺而来,就日日来这永福庵晃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文非望着眼前的人。
“跟你说你也不懂。”漫无经心地把玩着手中折扇,“那秦熺怎会无故来这寺院重地,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说不定这永福庵里就藏着与秦家勾结的叛党!”
说着说着若有所思,赵世子脑海里又浮现出盈盈秋水的一双美目。想起她那日脸上的泪痕,她为何流泪?又为何生气?我,还能与她相见吗?抚上前额已经结痂的伤口,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