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关门进去。
花易落踉跄的抓住他:
“老伯你看看吧,他流了好多血。”
那老头有些欲言又止。
“老伯,我有钱!你帮我治好他我可以给你好多银子。”
花易落有些语无伦次,那老伯也不知道是烦了还是动心了。
“行吧,把他扶进去放榻上,衣服也脱了。”
“可是...”
花易落有些迟疑,毕竟她和林忆寒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这脱衣服有点说不过去。
“怎么?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再者说就除了外袍和里衣,你不要想不该想的。”
那老头有些鄙夷的看了花易落一眼。
把花易落说的是哑口无言,可她还是有些下不了手,毕竟他们两男未婚女未嫁的。
“还不动手!”
“哦。”
花易落在除去外袍后就把眼睛闭上了,半摸半探的把林忆寒的里衣给脱了,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
一看就被吓了一跳,林忆寒的身材虽是无话可说,但那已经青紫的伤口狰狞的横卧在他的胸膛上。破坏了原有的美感,让人看起来毛骨悚然。
“老伯!你快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花易落脑子嗡的一下就空白了,等她缓过神来声音有些颤抖的叫着。
“怎么了,不就是受伤了吗,大喊大叫干什么。”
那老头本来还爱答不理的,等他看到那伤口一下子就严肃了。
“这是...六芒刺。怎么会..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你先别说了,快想办法解毒。”
“这...我解不了,只能压制。解药要去找下毒的人要。”
那老头面露难色。
“那你快点啊,磨磨唧唧的。”
“哎哎哎,知道了,你别推我。”
“好了,就只能先这样了。切记这几日不可以使用内力也不可以动怒。”
“那这伤他之人要如何找。”
“能伤他的人你打得过?”
老头一句话就把花易落给噎住了。是啊能让林忆寒如此狼狈的人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好了,等他醒了你们且回去歇着。我手头有些事,处理完了我和你们一起去。说起来那下毒之人和我有些渊源,他刚来北陆时我帮过他,希望他能卖我一个面子吧......”
“按你这么说,这些人和其他几洲有关?”
那老头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能又要出大事了。”
突然一个念头从花易落脑子里一闪而过。
她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问了一句:
“老头,分魂术是东洲传过来的是不是。”
“是五十年前那个,是啊。当初那个人确是出海去了东洲。你问这个干什么,分魂术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花易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老伯,他什么时候才能醒。”
花易落皱着眉看着林忆寒,按之前说的顶多两个时辰就会醒,可现在天都大亮了,他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预兆。
“这,也许因人而异吧,最多半个时辰他绝对会醒过来的。”
那老伯也有些没把握,毕竟昨晚匆匆忙忙的有些药材没有储备便用别的代替了。药效到底如何他也不能打包票。
“好,那便等最后半个时辰,如果还醒不了我饶不了你。”
话虽如此说了,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就算林忆寒醒不过来,花易落也不能对那老头怎么样。毕竟是她求着让那老头帮忙压制的。
“你,你这丫头想过河拆桥怎的。”
那老头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佯装生气。
花易落也换了语气:
“哎,早知道你这么没本事我就不敲门了,再走一会就到城里了。”
“哼,我和你说就这毒我敢打赌会治的全天下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这么说你还是天下闻名了不成?”
“那当然,我跟你说...”
突然那老头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天下闻名了,我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夫罢了。平时帮人看看病讨些酒肉。”
“哦?”
“嘶...”
花易落还要说些什么,却隐约听见有吸气的声音。
转回头去一看,果然是林忆寒醒了。
“你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一问完花易落就后悔了,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不难受。
林忆寒摇了摇头。
花易落知道林忆寒只是在让自己放心,那老头用药之前就说过这个药敷上去伤口就会火辣辣的痛,甚至会比伤口本来的痛感更强烈。
那老头说了既然治不好那就以毒攻毒先把命吊着。
这虽然是花易落事先就知道的,但即使她不知道林忆寒也骗不了她。他头上那不断冒出的冷汗和被捏的泛白的手指早就出卖了他。
不过她还是配合的做出一副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担心了的表情,
“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等一下。”
听到林忆寒沙哑的声音花易落突然想起来她忽略了什么。
走到桌前给林忆寒倒了一杯水,林忆寒刚伸手要接却被花易落给躲过了。
“你别乱动,小心扯到伤口。”
说着把水递到了林忆寒嘴边。
林忆寒有些不自然,喂自己喝水吗?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但他不想花易落尴尬便浅浅饮了一口水。
“你把茶盏放下吧,我有事跟你说。”
林忆寒露出一脸正色。
花易落也明白他可能要说正事了,把茶盏放回桌上就站在那看着他。
“你可是查到了什么。”
“嗯,是有了一些眉目但还不能确定。”
“说说看。”
“我跟着温炎到了一处暗庄,在外面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暮花祭还有什么主。还没等我听明白就被一个婢女给发现了。”
“那以你的功夫也不应该如此狼狈啊。”
花易落提出了她的疑问。
“确是,本来我是占了上风的。可后来突然出现了一个衣着奇怪的人偷袭,我一时不防就中招了。”
花易落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你听到他们谈论暮花祭和君主?”
“不是君主是人主。”
“这个称呼怎么有些熟悉。”
花易落小声嘟囔到。
“当然耳熟,丫头你没看过东洲列国传?那是东洲的皇帝。”
那老头从门外探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
花易落皱了皱眉,这老头不是出去了吗。
“我?我刚回来就听见你们说什么皇什么主的。”
“那我问你,东瀛是什么地方。”
东洲列国传这种枯燥无味的史书她只是大概翻过几页,具体情况她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