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和苏白等了一会,待秋生文才二人走进,不待二人说话,苏白直接把背上的大背囊塞给文才说道:“两位师兄你们来的正好,师弟身体虚弱,又刚刚痊愈正好累的不行,这些东西就麻烦你们拿一下了!”
“你…”,文才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不由的瞪着苏白。
“苏白身体刚开始恢复,东西就你们拿着,要照顾师弟!”九叔见状,急忙瞪着文才厉声呵斥道。
“是,师傅!”师傅发话,文才自然不敢不听,只能低声应了一声,抱着一大包东西不在说话。
任家任老太爷的坟墓,并不是很远,穿过小树林,没过多久啊,苏白就看前前面不远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的民工。
而在一旁,是一位穿着着绸缎的中年男子,在其旁边,是一位身段婀娜多姿的少女和一位身穿警服的青年!
看到这里,苏白心里了然,那穿绸缎的必然是任老爷无疑了,这么一来,旁边的一男一女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任老爷!”
九叔走上前,看着任老爷问道:“人都准备好了?”
“哎,九叔啊,人都到了,就等九叔你过来了。”任老爷闻言,急忙起身,招呼下人把身下的座椅搬走后,把准备的东西搬过来之后,看着九叔说道。
“那就好,那我就准备开始了!”
九叔说完,招呼文才放下背包里的东西,从中取出道袍穿戴整齐,结着把红烛,符篆,等等开坛用具摆在任老爷搬过来的八仙桌上。
………
一连串苏白看不懂的动作之后,九叔率先在任老太爷墓前插上三炷香后,代表着法事结束。
“大家要诚心诚意的拜!”
于是,众人依次将手中的香插在香炉中,就连秋生文才也要上香,但唯独苏白是例外。
对于赶尸一脉来说,是从不对尸体上香,更不对死人上香,这是规矩。
苏白还记得师傅曾经说过:“咱们赶尸一脉,只敬祖师和三清!”
很显然九叔对于这种规矩也很清楚,因此并没有说些什么。
“喂,别人都上香了,你怎么不去?”
耳旁传来清脆的少女声音,打断了看到津津有味的苏白。
淡定的瞥了一眼,苏白看了看身旁穿着天蓝色民国着装的任婷婷,不屑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去拜?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一句话,把任婷婷气的说不出话来,苏白除了自己亲人,对于女人没有半点好感,更不是见到女人走不动的屌丝,自然不会去顺着女人的心意而恶心自己,因此直接转身走向九叔。
来到九叔身边,看着九叔上完香之后,背着手在墓前踱步,苏白无聊的走向不远处的小山坡,一边关注着九叔这边的情况,一边看起了风景。
“九叔啊,当年看风水的说这块坟地很难找的!是一个好穴!”上完香,任老爷走到九叔身旁炫耀的说道。
九叔闻言,看了任老爷一眼,“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墓穴说道:“这块穴,叫蜻蜓点**,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阔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说完,九叔转过身看着任老爷说道:“一定要法葬!”
“了不起!九叔!”任老爷听完,竖着大拇指赞叹道。
“法葬?师傅什么叫法葬?是不是法国式葬礼啊?”一旁,文才开口问道!
“少多嘴!”九叔瞪了文才一眼,低声呵斥了一句,直接迈步走开,生怕自己徒弟再问出什么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
秋生看了文才一眼,无奈的摇摇头,急忙跟上九叔。
刚走没两步,一群被任老爷雇佣的力工过来问道:“九叔,都已经拜祭过了,可以动土吗?”
“可以!”九叔背着双手点点头说了一句。
“好。”来人应了一声,随后转过头对着站在墓旁的一群人喊道:“动土!”
九叔一行人看着请来的工人把墓前的东西哪开,一脚将墓碑踹倒。
突兀的,常威队长跑过来强硬的将秋生挤开,站在任婷婷身边。
秋生顺势挪开,走到九叔身边问道:“师傅,到底什么是法葬?”
作为茅山护犊子之一的九叔,自然见不得外人欺负自己徒弟,“所谓法葬,就是竖着葬,任老爷,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说着,将常威队长挤开,看着任老爷问道。
对于任老爷来说,常威队长不过是个小角色,随时都能替换掉,自然不会因为这而得罪九叔。任老爷对于九叔的小动作装作没看见一样,点头说道:“对!那个看风水的说过,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那灵不灵呢?”九叔立即反问道。
“额~~”任老爷低头沉吟了一声,转身向着远处走了走无奈的说道说道:“这二十年来我们任家的生意是越来越差,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看那个风水先生跟你们任家有仇啊!”
九叔感叹的看着任老爷说道。
“有仇?”
九叔点点头问道:“老太爷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么过节?”
任老爷闻言道:“这块穴本来是风水先生的,先父知道后就用钱把它买下来了!”
“只利诱,没有威逼?”九叔意味深长的看着任老爷问道。
见任老爷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九叔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一定是威逼,要不然他绝不会害你们,还叫你把洋灰盖在整个蜻蜓点**上。”
“那应该怎么样呢?”任老爷问道。
“应该雪花盖顶,这才叫蜻蜓点水。”九叔语气复杂的说道:“棺材头碰不到水,怎么叫蜻蜓点水呢?”
说着,九叔看向任老爷说道:“他还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后起棺迁葬,害你半辈子不害你一辈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
“喂,你叫什么名字?”另一边,任婷婷无聊之下到处走走,正好看见苏白站在那里眺望,不由走过去开口道。
“管你什么事?”
听到声音,苏白不用看也知道是任婷婷,因为今天这里除了任婷婷就再没有别的女的了,于是头也不回的顶了一句。
“你这人怎么这样?”任婷婷见苏白态度冷淡,委屈的叫道:“我又没有得罪你,还是第一次见你,你为什么老是凶我!”
“嫌我凶你,你可以离我远点!”苏白头也不回的回应道。
“你!”
“看见了!”
任婷婷刚想说些什么,被远处突然传来的大喊打断,不由的跺了跺脚,噘着嘴狠狠地剜了苏白一眼,转身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