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蕾离开Ryoloes的时间才晚上八点半。踏出门外面就感受到了大自然恶意满满的寒意,丝蕾赶紧往自己的双手呼气,以便于自己一会儿把进口里面。她从口袋摸出了一个手掌长度的横幅式手机,翻看着唯刚才传输给她的资料,这些资料大多数了昨天和前天的照片。这手机不是一般打工族能够购买得起的手机,这是父亲送给她的留学礼物之一。她接下来要做的是,就是打电话去把自己手机号码出卖给唯的因格骂一顿。
刚才和唯的交流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询问她为什么知道她的手机的。
“你朋友告诉我的啊。”唯说了一个让丝蕾惊讶的事实。
“?我朋友?”丝蕾很快就猜到了,可惜她是猜错了。“雅洁么?”
“不是啊,我哪里敢麻烦她呢。”唯还是对自己比较尊敬自己的上司的。
“哦这样啊。”丝蕾心中暗暗信服。
“只不过我暂时不太敢麻烦上司,于是偷偷拿了她手机来用了。”
“你这人......”丝蕾听到不知道如何接话。
“于是找了那个跟我一样戴头巾的男子,那天我看到他和你在一起的?”唯说那些丝蕾听不懂的事情。
“你慢点,我先搞清楚你到底指的是哪天?”刚才他们两个人谈了很多事情,现在很混乱。
“嗯,应该是你来这个国家的第一天,因格到机场接你的那天吧。”唯粗略地回忆一下。
“你也知道?”丝蕾在仔细想想刚才的事情,感觉到她的情报网异常可怕。“也对,你继续说。”
“于是便以和他约会的代价问到你的电话号码了。”唯很淡定地说,而旁边的特表情稍微变了一下也变回原本样子,目测是他已经习惯了吧。
丝蕾听到后不太乐意的模样,但是现在也能只得接受了。“他这么简单就把我的手机号码出卖了?”话语间带有深深怨念。
“嘛,我也不晓得呢。”唯坐着鬼面。“不过这么也不错啊,我总算找到机会邀请你出来。”唯现在是很得意,但丝蕾就和他不一样。
“那你真的答应了他?”丝蕾再次确认。
“我不喜欢无聊的男人。”唯这么说。“希望他不是吧。”很淡定的心态,她的言行给丝蕾一种很成熟的感觉。
“因格他才不无聊呢。”丝蕾急着推翻唯的猜测。
“好的好的。”唯不着急和丝蕾争执这事情,果断转移话题才是关键。“那你怎么打算怎么对付你那不无聊的因格呢?”
“这个嘛......”很被动,和唯这个女生说话丝蕾总是处于很被动的状态。
“要不要过去试探一下这位因格?”唯狡猾地把责任推卸掉。“去试探一下,因格先生是怎么想的如何?”
“嗯?”
丝蕾停止了回想,发觉自己有点被坑得离谱,可是电话已经拨打出去了,熟悉的“嘟嘟——”的连接声音在丝蕾耳边回荡着。她感觉她自己仍然处在一个迷迷糊糊的状态当中,而且,这几天的往事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子里面转动着,然后再加上刚才遇到了一个很妄想但说话很在理的实习记者。
“真麻烦。”丝蕾后悔提前一个多星期来这个国家了。
“喂喂,丝蕾吗?”电话接通了,电话那端的传来的确是因格的声音。“在吗?”看打电话来的那边不说话。
“嗯,我在。”丝蕾清醒了一点。
“怎么了?”
“额。”丝蕾没有理由立即给因格提起唯这个人,只不过现在暂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准备休息了么?”
“不。”才八点四十分而已,对于因格这些精力比较旺盛的人来说,晚上十点才要开始呢。“怎么突然打个电话过来了?又出了什么意外吗?”因格焦急起来。
“并没有什么意外。”丝蕾很淡定的回答着。“只不过有点想你,才打过来可以么?”
“这,这个理由我很乐意。”因格回应道。
“晚饭吃了么?”
“吃了,不过没饱的......”因格想起了刚才那一碗营养稀饭,那颜色还真是鲜艳的,那味道还真是够特别的,要不是雅洁盯着他吃,他十二个不愿意的,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的。要么吃腾的棍子,要么吃这个营养稀饭的话,他宁愿选择前者。
“为何呢?”
“很难吃的晚饭。”
“又挑食了?”
“不,仅仅是难吃的啊。”因格反驳。
“唉,你这个人啊。”丝蕾和因格简单的交谈似乎让他们回到了当年一样亲密的关系。
“我重申一次,我不是个挑吃的人。”因格郑重地说。
“没错是这么说。”丝蕾想起了刚才那名记者,因格的确不是一个挑吃的人,这里虽然没有侮辱唯的意思,但因格你也太过“不挑吃”了吧。
“我想吃蛋包饭。”因格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你......我看看吧。”丝蕾和因格还是回到了那熟悉的气氛之中了。丝蕾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让全身的血管流动起来。
“拜托咯,亲爱的丝蕾同学。”因格再次请求。
“我再考虑看看。”黑夜中的冬季更让人感觉寒冷,丝蕾也不例外,她当然不想又跑到那边去了。
“好啦。”因格用撒娇的语气再三请求。
“嗯......你要什么?”丝蕾很久都没有听过因格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了,于是也只好嗯了好几声后答应了。
“一份蛋包饭谢谢。”因格得瑟了。“最好上面用番茄酱画一个心形。”
“滚。”依旧朋友之间的回答。
二十分钟后,丝蕾提着一包Ryoeles出品的蛋包饭下了的士,九点十三分,丝蕾又来到了早上来过的医院,这次只不过尼路没有陪伴她过来。“哈~”丝蕾呼出了一口气之后向着因格的病房走去。
这间医院是由第六指针亲自建成的医院,集合了全国甚至全世界最优秀的医生,再加上超一流的科技医疗设备,是澳大利亚帝国最顶端的医院没有之一,简单来说,它是最好的,也是最昂贵的。广阔豪华壮丽的大门就是他最好的标志,豪气逼人,虽然没有用金灿灿的材料来装修,但也用绝对纯白的材料装修,丝蕾虽然没办法说出这是什么材料,但第一感觉是用铂金来做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实在太奢侈了吧。”丝蕾笑了一笑,然后默默地纠正自己这个不太合适的想法,然后走进了住院楼里面。
25层E一号房,这是唯一一间最接近阳台的病房,也正是因格的病房,由电梯出口走过去,会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再加上现在是晚上九点休息时间,医院把灯光亮度稍微调暗,让这走廊显得有点这些情景让丝蕾想起了不少的恐怖片情节。那基本扭曲了人体面孔和身体还真让人印象深刻。
“不会这么巧吧。”丝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笑了笑自己的妄想。
丝蕾刚走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人低头地坐在走廊两边的座椅上,由于刚才的胡思乱想让丝蕾对面前这个头发背后翘起了四只“角”状的奇特发型的人带有一点畏惧,而且,他的右手还握着一个大叉子。一个吃饭用的大叉子,一个和人一样高的叉子。那一身红色的衣服上面还有几点分布得比较均匀的黑点,真难看的衣服。
丝蕾放轻了步伐,生怕打扰到这位陌生人,当走到了他的附近的时候,丝蕾还特意远离了一点。稍微扫了一眼,这位男子嘴里面还咬着一根不和他岁数的棒棒糖棍子,违和感十足。但丝蕾很快地走过他的身旁,毕竟这个陌生人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
走了过那人之后没多久就到底了因格的病房门前,轻轻地敲敲门。
“笃笃。”毕竟现在是快九点,丝蕾不想发出很大的声音。
“奇怪了。”今天早上她可是走到门前雅洁就已经开门等着他们,现在没有出来反而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嘟。”传来了门启动的声音。
门刚打开,就看到了因格做出了一个“殊—”的手势,然后轻轻地说:“小声一点。”
“哦。”虽然不太懂现在的情况,但是丝蕾还是点头了。
“雅洁已经睡着了。”因格解析现在的情况。
“这么早啊。”丝蕾对于雅洁现在已经入睡有点意外,而对于雅洁和因格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她昨天跟着来之后也没有离开,真是爱操心。”因格流露出一股很不耐烦的表情,但是他很语气却有别的想法。
“这样不是很好么,呵呵。”丝蕾跟着因格走到了病床旁边,把打包过来的蛋包饭放在了床头附近的柜子上面。“终于有人照顾你这个大懒虫了。”
“懒惰,也是一种条件来的。”因格用很端正严肃的语气说话。“然后可以看出谁人对待懒人最好的了。”
“问卷调查啊?”丝蕾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那么调查成果呢?”
“额。”因格顿时语塞。不是因为没有,而是数量有点多,不知道怎么跟丝蕾说清楚而已。
“怎么了?数完了吗。”丝蕾笑了一笑。
“不记得了,太多了。”因格翻开了饭盒,拿起了汤勺吃起来。
“我就当你说的是真吧。”丝蕾表示理解地笑。
“哪里骗你。”因格一边在吃一边挤出空隙反驳丝蕾。
“是的是的。”丝蕾给了一个因格极其敷衍的回答。“可别咽着了。”
“都说不骗你的了。”因格再次重申。
“是的是的。”丝蕾给了因格一个同样的回答,她自己表示对于因格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三年前,和他别离之前。
“咳咳。”因格终于呛到了,一边拍自己的胸口一边伸手要水。
“在哪里呢。”看到了因格的面试开始发青,丝蕾也着急起来,慌张地四处张望着病房里面哪里有类似水瓶模样的存在,可是情况比较突然很难发现。
“呜~~”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可是丝蕾连紧急呼叫护士的按钮也找不着了。
“给。”因格的面前递过来了个水杯。
因格看也没看,夺走了水杯一下子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咕咕咕地吞了下去。
“HI,丝蕾。”雅洁已经醒过来,向丝蕾打招呼。
“把你吵醒了?”丝蕾有点内疚。
“不,外面有一个人坐在下的时候,我就醒了。”雅洁说出她仍清醒的理由。
“外面?”丝蕾稍微想了一会,想起了刚才那个气势凌厉的拿着大叉子的男人。“对,的确是有这样的一个人物。”
“我感觉到他不是一个普通人。”雅洁很严肃地对丝蕾说。
“是吗?”
“接下来就是你了。”雅洁握住因格的头壳。“因格先生。”
“疼疼疼疼!!!”因格整个头壳被雅洁捉了起来,拉扯的头发让他感觉到剧痛。
“你趁着我去洗澡偷偷联系丝蕾小姐是什么意思。”雅洁生气地抓着因格的头壳。“是不是嫌弃我不够好啊。”
“疼疼疼疼,投降投降投降。”因格发出了医院不应该发出的声调。
“雅洁,别这样。”丝蕾的想阻止雅洁那粗暴的行径,但不知道这只是他们之间培养感情的方式之一。
“快点解析。”雅洁没有理会因格的求饶,反而加大了握力,再加上雅洁天生具有那个异常的怪力,疼痛程度可以从因格的面上看到。
“这个,我看到你进了浴室后我就接了个电话。”因格一边解析一边轻轻怕着雅洁那只捉住自己头壳的手。
“然后呢。”雅洁继续加大了力度,雅洁似乎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接着我说吃不饱饭嘛。”因格委屈地说。“那些稀饭是人吃的么?”
“继续。”雅洁稍微降低了力度。
“所以我拜托丝蕾给我打包一个便当带过来了。”因格装得很委屈。
“是真的么?”雅洁把目光转向丝蕾。
“对的......”丝蕾轻轻点头,她现在不敢反怒火中烧的雅洁小姐。
“快裂开了快裂口了。”因格的悲鸣越来越小声了。
“啧。”雅洁还是松开了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套。她对于自己的男朋友因格还是不能轻易地放低警惕,所以这些天来她都会跟着他一起出来陪伴留学生丝蕾。闻说四相六能的露丝还和他扯上了关系,简直不能忍了。
“呜......”因格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
“你们平常都是这个样子的么?”丝蕾因为看到了这个情况提出了问题,以前的因格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偶尔吧。雅洁直接回答。但是因格的表情并不习惯这种偶尔。
“哦,是吗。”丝蕾会意地托起了自己的下巴。这么一回事啊。
另一方面,在漆黑的地下水道里。现在空旷的地下水道中已经完全由非人类的生物所居住,腐败和尸臭充斥着这个布满整个澳大利亚大陆的下水道网络系统,尽管有九响公会的监控维护班子每日十三点正的定期检查,但是也掩饰不了现在它不是处于一个警备状态中。危险甚高的怪物都在这里居住,它们的粮食就是就是误入这里的它们以外的生物和垃圾。
可是,有一群人却在这里集聚开会,分享着他们这几天的喜悦。不用多说,他们就是为这个国家带来灾祸恐怖组织腾。
“果然还得这样子。”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在说话。“什么装厨工和维稳人员实在不适合我们干的。”有着棕色弯曲刘海的男子得意看着关于那只巨猿的相关新闻,看来他很满意这次任务的成果。
“别得意啊,麦斯蒂。”光头的雷孔依然是那么多嘴。“好像你根本没有什么行动,反而我们在上面的那个基地也给他们端了。”
“哦?感情你也是闲了一个上午呢,雷孔叔叔。”充满了嘲讽和自大的语气,是年轻人应该来的自信。“那个什么瓢虫部队,果然是一个犀利的部队。”麦斯蒂舔着自己今天早上手背上面的伤口。
“恶心死了,别舔了。”雷孔可能是这里唯一一个感情正常的人。因为组织这里有着某些战争狂热分子,这个麦斯蒂和贝泽林都是;某些沉默不语的心机重重的人,那个冰罗和聂道西;还有全心身投入到报复他们头顶上面国家的萨克古斯特,马纳德和他自己。虽然他没有资格说别人什么,不过他们总得花点时间在处理这个团队的关系上,免得腾比他们这个国家先垮掉。毕竟太多类似的历史教训在他们的面前。
“OK,OK。”麦斯蒂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雷孔你太过敏感了吧。”聂道西那眯着的眼睛让人猜不到他到底心里面藏着什么,昨天他亲自把那只猿猴从丝蕾体内释放出来这件事,让他有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经验让他胜任接下来的一个任务。“能在这里的人群,不就是社会的渣宰么,有什么区别对待的。”
“等等,别包括了我们两个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插嘴了,是早上出现在丝蕾他们面前的杰克和冰罗,杰克现在是女忍者装扮。
“抱歉了,杰克小姐,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聂道西很配合杰克的装备,说一些迎合的话语。
“今天早上的约会还顺利嘛?”
“一般般,一个奇怪的人说了一堆奇怪的话。”杰克回答聂道西。而冰罗仍然是靠着杰克身边,沉默不语。她畏惧这里各种对她异样的目光,***,冲动,欲望的目光。虽然她是不会输给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这里聚集起来的垃圾们实在有点多过头了。
“真的这么奇怪么,冰罗小姐。”聂道西搭讪这冰罗开口说话,但是冰罗仍然没有理会他,于是他只好去和杰克搭话了。“快要开始了,你真的是这个装扮出发的么?”
“当然,秘密潜入的行动必须穿一件相衬的服装。”杰克看着自己的手套和服饰,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你喜欢就好了。”聂道西也不想再跟这个两个怪人多说任何话,于是他便找了跟自己的同等级的六绝命说话了。“那你两个准备好了没有啊?”
“准备好了。”雷孔托起了昨天的砍不中因格的自己的大刀。
“一样。”麦斯蒂再次看了看伤口,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昨天那次被瓢虫部队袭击让他回味无穷,追求破坏和刺激才是他加入这个组织的原因,还有一点,他坚信自己不会死掉的。
“你们呢,两位小姐。”聂道西已经放弃纠正他自己的观念了,他询问着杰克和冰罗二人。
“嗯,我们都OK。”杰克搂着冰罗,向着聂道西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那么现在,就等他们的信号了。”聂道西已经询问好要进行下一个任务的人员状况,正如他的话,要等待前方贝泽林、萨克古斯特和扎博托等人为他们在前方开路,把挡在他们面前怪物机器人通通杀光一只不留。
雷孔摸了一包烟出来,抖了几下把一根烟抖出来,随后在裤带黎拿出了一个很古老的火机把烟点燃,深深吸上一口,感受着任务前的最后平和。火机上面的图案磨损得很严重,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冲击而造成的,比如炸弹什么的。
“还有么?”麦斯蒂询问雷孔。
“额,嗯。”麦斯蒂平常情况是不和他说话的,这下让雷孔楞了一下,然后递了过去。
“你要么?聂道西。”麦斯蒂很客气地递了一根过去,已经把这包烟当作了自己的东西一样分派。
“不了,无烟人士。”聂道西立即拒绝。
“那你们呢?”麦斯蒂伸了两根过去杰克面前。“要不?”
“其实我想试试。”杰克接了过来。“可惜最近有点忙。”但是他没有立即放在嘴巴,而且插在了腰间的腰带里面。“还是想完成任务在抽吧。”
“那好。”麦斯蒂于是点燃了自己嘴巴上的香烟,深深滴吸了一口,然后把火机还给雷孔。“火机似乎有点历史。”
“嗯,还能用嘛。”雷孔根本没有正面回答他的回答,他亦不想提起了这个火机的往事。
“呼。”麦斯蒂吐了一口烟,然后舒展双手,酝酿着最后的兴奋。
雷孔也吸了一口,然后把自己的火机塞进口袋,然后不再愿意说起任何事情了,他也要准备一会的任务了。雷孔他自己的任务就是为聂道西他开道,扫平一切他到钥匙姬面前的一切的障碍,然后就与他无关了,技术活实的与他无关。
数分钟的沉寂过去。
这几个人都在沉默中等待着那边工作的完成,虽然其中不时传来一些可怕的惨叫声。他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他们本来是有着自己的目的才加入这个组织里面的。这数分钟里面,他们被对方的刻意保持沉默的气氛所笼罩着,当然,他们都不在乎这个,亦不曾当作一回事。
来了。从水道另一端的亮光处传来一声响亮的哨声。这有喜鹊般的哨声回荡在地下水道,仿佛是赛跑的枪鸣声一样,是他们的起跑信号。
他们等待的哨声来了。听到这声音后,雷孔用力地抽了一口,因为这可是任务前的最后的一口烟了。
“走了各位。”聂道西提醒各有心思的其他人。
其他人没有像校运会的选手情况一样围起来“噢”地一声为自己加油,他们是各走各的,空旷的地下水道中,只有零星不同鞋子发出的脚步声。
“哦。”三十秒后杰克响应了他。
“哦?难得你会响应我的。”聂道西笑了一下。
“当然,我可是专业的演员,虽然现在的身份暂时不是。”杰克拉起了口罩盖着了自己的嘴巴,他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了,包括“她”身旁长得很可爱的女生冰罗,她也准备再一次出现在因格面前了,她想要她纠正他上次给他的回答。
“难得你会合群的。”麦斯蒂的烟已经抽完了,他的烟头早已经扔到水里面,他也很奇怪杰克小姐会响应聂道西,因为上次在那间卡茨渃街的他表现得很不耐烦。
“我不是说了么?我是一个演员来的,虽然现在还不算太专业的。”杰克一边走一边回答。
“人生不就是个大舞台么?”
“这个我懂。”麦斯蒂拿出了背后的那把刃枪在玩耍。“我的舞台需要各种华丽爆炸的烟火,所以我加入这里了。”
“这样么?”聂道西也插嘴了。“还以为你像我一样嘛。”聂道西拿出了一个小笔记本,打开了插书签的那一页。
“你又是哪一种人?”杰克跟上了话题。
“不如请你先说嘛,我不太理解你在这里的理由,杰克小姐。”聂道西反而先向他提出了问题。“我们腾这个组织虽然说也不是小组织,但对于寻找你们的想要的东西,可是腾不出大多数精力的。”
杰克听到之后并没有表现的抗拒,“我想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杰克看了冰罗一眼,“现在差这位小姐想要找的东西了。”
“哦,难道跟着我们行动就能够找得到吗?”聂道西的表情显得有点意外,这个回答根本不算是回答的答案。
“嗯,我认为能够。”
“哈。那我就放心了。”聂道西翻了一页。“这样的啊。”聂道西没有回头,他偷偷向后瞄了一眼。
“那么你呢?眼神这么阴险的坏家伙。”眼神阴险坏家伙的人就是指走在他面前的聂道西。
“听到这么形容我可是很伤心的哦。”聂道西假装抽泣一声。
“别装。”麦斯蒂回过头拿着刃枪指着聂道西倒退着走路,他不太喜欢无聊的笑话。
“OK,OK。冷静点。”聂道西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我单纯地感觉到好玩而已。”
“这个答案我满意。”麦斯蒂像西部牛仔一样转动起自己的刃枪,然后四处乱指。“这才像样的。”麦斯蒂看到有人迎合到他的世界观,立即态度好转了起来,果然是年轻人才会做的选择。
“呵呵。”聂道西会心地点头。“你不在乎被通缉的么,少年。”聂道西虽然年龄比麦斯蒂也大不了多少,但也装出一副成年人的口吻关怀地询问他。
“在巴西过着死气沉沉的人生不适合我。”麦斯蒂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他把自己从战场捡起来的那把刃枪放在肩膀上。“比如杀两三个我们国家的敌人。”麦斯蒂还没有忘记国家的仇恨,但听起来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他寻乐的借口
“仅仅是好玩么?这个答案我还是不太满意。”这次轮到杰克发言。
“这个理由不够好么?杰克小姐。”聂道西对于这两个合作关系的两个人应付不太自如。“那你觉得我应该想个什么理由才好呢?”
“你应该说为了正义。”杰克提出了一个很相对的字眼,一个对于任何一方都是绝对正确的词语。
“正义?这个字眼不错嘛。”聂道西赞同地拍了一下手掌。“不错不错。”
“对吧,很不错的借口吧。”杰克对于自己的机智感到自豪。
“好吧,那我现在必须更正一下。”聂道西稍微咳嗽了一声,用最最最严肃的声音“为了全世界的正义。”
虽然杰克和麦斯蒂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表示对这刻的见证和承认。
雷孔走在这几个人的最后面,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这几个人的节奏,连插话的空间也完全捉不住,因为面前几个人这些对话对于腾这个组织来说实在太不合群了。
“喂喂.....”他实在有点说不出口自己是一个复仇者的事情,他在这几个人中算是最正常所以显得不正常的一样,和这群人相处起来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鉴于和其他人都算是合作关系,他还是选择闭嘴,把自己刚才打算和他们搞好人际关系的念头抛进了地下水道流经的污水中。他调整步伐,然后快步跟上他们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