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坐在马车上,目光显得有些呆滞,驾驶着马车的正是应早川。
应早川哼着小曲,一脸悠闲得驾驭着马车,粥粥望着他,幽幽得叹了口气,回想起几个时辰前,依然能吓得后背一身冷汗。
......
“抢亲的。”应早川眯着眼睛说道。
“你说什么?小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其中一个守卫狞笑道。
为首的那人倒是不怒反笑,说道:“小子,你知道你刚才说出那句话的后果是什么吗?里头成亲的可是周通周公子!你小子就不怕被周公子剥皮抽筋,株连九族?”
应早川扯下发绳,一头长发垂到了肩上,他捋了捋头发,又将头发紧紧绑了起来,随即抽出腰间的柴刀,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缓步向前走去。
护卫们一个个青筋暴起,大喝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小崽子,还真敢往前走!”说罢伸手向应早川脖间抓去。
“哼!”应早川一声冷哼,右脚向前重重踏出一步,一阵沙石以应早川为中心向外扩散。
噗!守卫们一个个倒飞而出,同时口中喷着鲜血,为首的守卫倒在地上,嘴角的鲜血丝丝流淌,惊恐得说道:“你..你是仙人!这是仙术!”说罢便强忍着疼痛跪在地上,不断得颤抖,嘴中只得喃喃着“上仙饶命”。
其余的守卫一个个也是惊恐不已,一招啊!他们曾是这附近的赫赫有名的马匪团,只因几年前周家庄庄主周堵已一道仙术将他们击溃,他们才愿意在这周家庄做护卫,帮着周家父子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如今,又有仙人出现了。
应早川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依旧向着前方走去。
守卫们搀扶起他们的头,心中依然惊恐不已,他们向头领问道:“大哥,为什么,仙人会到这种穷乡僻壤来?”
为首的守卫摇了摇头,叹道:“我们,还是散伙吧。”
......
粥粥坐在闺房中,红盖头下得她显得异常动人,不然也难怪,人周通强抢民女都是常事,好不容易找到个能看的,自然愿意明媒正娶,权当修身养性。
粥粥双手紧握,手心中的冷汗出得一波接一波。她首先想到的,是应早川一人独战周家群雄,再带着她扬长而去!可随后,她想到了周堵周通父子,他们可是会仙术啊!万一,万一他失败了呢?会死的啊。
粥粥越想越着急,她站了起来,向着房外望去,院子里依然只有几名丫鬟,也不见应早川,也不见接亲的。
......
周通今天比较意气风发,他喝了好许酒,心中乐开了花,想着他那闺房中的妻子,他笑得更加放荡了。一想到她那曼妙的身躯,再想想那月牙般傲人的双峰,如果不是要应付来客,周通恨不得一大早就冲到少女的闺房,扑向她...
摇摇晃晃的周通在仆从们的搀扶下走向了粥粥家,身后自然是跟着周家老小,甚至是家主周堵也乐呵呵的跟着。
嘭!大门被周通一脚踢开,周通大喊道:“娘子!相公来接你啦!”
房中的粥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双手紧紧握着。
一仆从说道:“恭喜少主今日大婚,明早我们就要多个少夫人了!”
“对啊对啊!”一众仆从起哄道。
“哈哈哈哈,你这贱狗倒是会说话,回去得重重有赏。”
一群人嗡嗡得向着院子中挤去。
周饼夫妇脸色凝重,望着向他们走来的周通父子。
周堵和颜悦色得说道:“亲家啊?是不是该请我们的女儿出来了啊?”
周饼四下张望,却依然不见粥粥口中别着长刀的书生,当下便只能说道:“对对,婆娘啊,快去把粥粥带出来,该拜堂了!”
粥粥她娘迟疑了一下,只能应道,说罢便向着粥粥的闺房走去。
“来,亲家,我敬你一杯,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呵呵呵。”周堵端着酒杯向周饼走去。
“对对对,一家人,一家人...”周饼只得应道。
......
屋中
“闺女啊,你说得那个书生没有来,他...会不会看到这个阵仗,害怕了...”粥粥她娘说道。
“不会的!我相信他。我们说好了的。”粥粥坚毅得说道。
“他们父子现在催着你出去拜堂呢。来,娘带你出去。”
粥粥咬了咬牙,心想,大不了,鱼死网破。
......
院子中的周通依然敬着酒,只听有人喝道:“少夫人来啦!”
只见盖着红盖头的粥粥在妇人的搀扶下向着堂前走去。
“好好好,拜堂,快,通儿,去把新娘子带过来拜堂。”周堵笑道。
周通大摇大摆得向前走去,一把抓住粥粥得手腕:“娘子,该拜堂了。嘿嘿嘿嘿。”
粥粥本想收回手臂,却被周通一把抓住拉向大堂。
“首先恭请少爷周通少夫人周粥,再请周堵老爷、周饼老爷夫妇上座!”司仪说道。
“敬酒!”
周通手持酒杯向着三人鞠躬,再一饮而尽。
粥粥手中的酒杯被她攥的死死的,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来?是真的害怕了吗?
周通望向一旁迟疑的粥粥,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喝道:“敬酒啊!”
粥粥这才反应过来,向着酒杯小抿了一口。
“接下来,拜堂。”
“一拜天地!”
粥粥越发紧张,透过红盖头的缝隙,她依旧没有见到那一席灰衣的书生。
“二拜高堂!”
粥粥松开了死死抓着得手掌,她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周通时他说得话:“小娘子生得好生俊俏?是谁家的姑娘?我愿意明媒正娶。”随后,周堵亲自带着聘礼到了周饼家,也不管周饼愿不愿意,只丢下一句:“如果不答应,你们一家都得死。放心,在成亲之前,你们绝对平安无事,包括你们的女儿也是。”
“夫妻对拜!”
周堵笑着,周饼眼中充满着忧愁,却依旧只能赔笑。
粥粥放弃了,她相信,那个只见过一面,说要抢亲的人,不会来了。
“我他奶奶个哨子看谁敢拜!”
院子门口,一手持柴刀的少年走了进来。
“谁敢拜!”应早川重复道。
粥粥扯下红盖头,惊喜得说道:“臭书生!”
仆从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周通见到周粥得表情,勃然大怒:“你是哪里来的东西,敢来搅我拜堂!?给我上!杀了他,把他皮剥下来,挂在门前视众!”
“是!”一众仆从拥然而上!
唰!应早川右手持刀,左手握着刀背,刀柄顶着左手手心,左脚踏出,原地一个旋转。
嘴中说道:“法有千万,得一是道,天下万教,源归大道。!”
唰!三十几个仆从顿时血肉横飞!无一生还!
周堵面色一变,当时一拍椅子站起身来,大吼道:“何妨宵小之徒!敢来打搅我儿好事!”
应早川随手捡起一块被他砍下的衣布,擦着刀上的血迹说道:“周堵,原玉京山灵宝宗杂役弟子,因拾得一株百年血菇交给杂役教习习得锻体功法,后因烧火时打瞌睡被同为杂役弟子的师弟打碎丹田而来到人家,我说的,可有误!?”
周堵顿时身后惊出一身冷汗,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言罢便向着应早川冲去。
应早川看了他一眼,依旧擦拭着手中的柴刀,继续说道:“周通,周堵之子,天生有丁等仙根,有突破伏羲境潜质,但也仅到伏羲境下等。”
周堵一拳到来,应早川随意伸手一挥,迎在了周堵的拳头上,周堵顿时飞了出去。
应早川喃喃道:“照道理也有一个甲子的年龄了,却依旧停留在炼精境,真是没用呢。”
远处的周通以及一众家仆望着一击就被打飞出去的老爷,顿时就不停颤抖起来。
周通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缓缓走来的应早川,大声吼道:“你不能动我!我爹是周堵!是仙人!”
应早川阴笑道:“两年前,你路过箛城,打了一个孩子一巴掌,你可记得?”
周通的眼睛不停得转动着,想着什么。
“嘿嘿,那是我妹妹。”应早川笑道。
“你妈的老子青玄祖炁玉清元始天尊妙无上帝第十九次转世,你敢打我妹妹?”应早川笑得越来越疯狂,大喊道:“今天,所有人,都得死!”
说罢,手持才擦净的柴刀,手起刀落,周通的头颅滚落了下来。
才起身的周堵见到这一幕,发疯似得向着应早川冲来。
又是一刀。
粥粥只看见,不停得有头颅与他们的身体分开,老弱妇孺皆是。
......
粥粥想着几个时辰前的那一幕,依然脸色苍白,想吐。
她望向应早川,认真得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应早川笑道:“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人吗?”
“什么?”粥粥不解得问道。
“我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