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籽魅的话,晨迦的心底不由得痴痴笑了,没少找麻烦吗?其实也尽然吧!妈妈和父亲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了。会有今时今日的境地亦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总感觉是那么的可笑、可悲、可叹呐。
“晨迦,其实,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沉默了良久的籽魅突然表情凝重沉沉的开口。“我要去美国了,我联系上了伯朗医生。”
“......是吗?这样挺好的,如果能得到伯朗医生的救治,至少还会有希望。”晨迦深深的看着面前的籽魅。“什么时候的机票啊?我就不送你了。”
“明天下午。医院那里可能要你帮我照顾一下了。”籽魅压低了声音,继续出口。
“我明白!”晨迦趴在吧台上点了点头。
翌日,皇庭医院
在皇庭医生的高级VIP病房内,病房里静静躺着的是晨迦的表哥萧谨修。
两年前,萧谨修在一场意外成品倒塌事故中当场昏迷,至今未醒。萧谨修闭着双眼,脸色苍白而孱弱,他那高挺俊俏的鼻梁被呼吸面罩压制着。
晨迦踱步走到床沿边,那里放着一把陪护椅子。这半年,她和籽魅两人时常来医院,她们都是坐在这把椅子上陪着萧谨修说话聊天。尽管萧谨修没有回应,可是她们依旧乐此不疲。
“哥哥!爸爸把那个女人带进家里了!他们一家人去酒店举行家宴了。哥,要是你当时在的话,他们肯定不敢这么欺负我的是不是......要是你在,那该多好。”病房里的低语来同隐忍的啜泣声缓缓响起......
“扣扣”
“扣扣”
“扣扣”
三道有条不絮的敲门声在病房外响起。
晨迦连忙起身,擦了擦被眼泪挂满的小脸,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去开门。
“晨小姐。”萧谨修的管床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晨小姐,萧先生的各项生命体征都还是很稳定,虽然萧先生的脑部淤血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但是还是有苏醒的希望。”
“嗯”晨迦淡淡的应了一声。
“另外,我已经将萧先生的病例提交到医院上面去了;晨小姐,晚些时候,我们的林院长会亲自过来与你探讨病程。”
“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那管床医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萧谨修,便带着身后的一些医生出去了,把病房内的空间还给了晨迦。
——
擦拭的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地面上,晨迦抬头,映入视线内的是一个很模糊的影子。
当他越靠近,那道影子也渐渐清晰明了;明明暗暗的光线在浮动着,映在男人的脸上,镌刻着他的轮廓与棱角。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里,黑色的瞳孔惹人沉溺其中。
“晨小姐,你好,接下来我将是萧先生的主治医生林卿。”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砂砾划过磨盘一般。
“你好。林医生,你叫我晨迦便好了。”此时晨迦的声线很低,有些沙哑,如同风一吹就散了一般。
“好的,晨迦小姐,我已经看过了萧先生的所有病程记录,我目前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能否和晨迦小姐详谈。”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