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杉找到楚沛筠的时候宋如嫣已经被打发走了。
男人目光幽幽开口:“怎么去这么久,她跟你说什么了?”
乔杉吓得一身冷汗,三爷的眼神太可怕了,像要把人生吐活剥了去。
乔杉颤颤巍巍递上南冉初交给他的那只檀木盒子,“木小姐让我把这个盒子转交给您。”
楚沛筠抱着怀疑的态度拿过来,观赏了一遍盒子外观才打开,里面孤零零躺着数十颗药丸和一个折得很整齐的纸条。
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还有一段话:如果你信我可以去这个地方试试,如果连毒医都解不了你身上的毒恐怕这世上也没人敢解了,如果你不信我,等毒发的时候这些药丸也许能帮到你。
楚沛筠轻笑出声:我若不信你又怎么会吃你送的药,自相矛盾。
随之吩咐:“到北英之后转机飞莫麦。”
……
南冉初在公寓无所事事呆了两天,楚之珩一直都在忙工作,根本就腾不出空顾她。
楚家的事暂时放一边,南冉初决定先顾好自己的路。
进星泰娱乐之前南冉初给林亿打了通电话,“你不是想签我么,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我尽量满足。”电话那头传来林亿的声音还有游戏音效。
“第一,我要入股星泰娱乐,以后如果出了事你这个老板才不会随时放弃我,第二我还没想好,暂时存着。”
林亿有些为难,“你想入股百分之多少?”
“百分之五十一。”
“我不同意,到时候公司还不是你说了算,还有我什么事?”
“放心,老板位子还是你的,我需要的时候才会行使股权,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还可以安排收购,到那时候星泰娱乐就彻底不是你的了。”
“你威胁我?”林亿收起吊儿郎当的语气,反问。
“那你同意了吗?”
“让我考虑一下。”
“想好了给我回复。”挂了电话,南冉初走进还在装修中的拳击馆店面。
余彤正在跟装修工人讲什么东西该放到什么位置。
南冉初一直等到傍晚六点钟才等到林亿的电话,“我答应了。”
林亿不知道什么情况一个下午有好几个合作方以各种理由要求解约,公司资金本来就有漏洞,如果全部解约明天破产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圈子。
想不到他林亿看上的人这么有本事,以后得防着点。
南冉初刚起身准备回家,却接到了一个许久没联系过的微信联系人的语音通话申请。
算算时间差不多应该是到了。
南冉初转成了视频通话把手机放在合适的位置,笑着打招呼:“阿婆。”
那头现在是阳光明媚的上午,手机里是死亡角度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看到手机里南冉初的脸气不打一处来,把手机摄像头转到不请自来的两个男人:“你这个臭丫头,我老太婆就是欠你的,这才消停了几个月你又给我找事做。”
“谁让我阿婆是最厉害的呢,我想不到除了您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看到男人在强光的照射下紧眯的双眼,南冉初忍住不笑,调侃道。
“嘁,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让你这臭丫头折腾死。”李忆岚撇撇嘴。
“呸呸呸,阿婆你不要说这种话,不然我就再也不给你带酒了。”南冉初软绵绵的威胁却非常有用。
“算了,认识你这丫头我也认了命了,下次你过来我就给你下毒不让你走了,把你留下来天天给我解闷。”
“好好好,都听您的。”
李忆岚赌气挂了电话,嫌弃地瞪了一眼楚沛筠,嘟嘟囔囔:“既然是那臭丫头让你们来的就跟我进来吧。”
楚沛筠看到这也算是目瞪口呆了,想不到南冉初还会有这么一面,原来在长辈面前她这么会撒娇。
李忆岚看到楚沛筠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中了毒,看到那张纸条上的字迹就都明白了,才有了打视频电话那出。
李忆岚在小院椅子上一躺,重重叹了口气,手里拿着扇子直扇,看来这两天都不能出去打麻将了。
“喂,你这孩子叫什么名字,跟木冉那丫头是什么关系?”林忆岚接受事实,问杵在一边跟个电线杆子似的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人模人样的怎么是个傻的,搁那装什么电线杆。
“小辈楚沛筠,救过您口中的木冉,也被她救过。”要说他们俩是个什么关系,楚沛筠还真说不上来。
“少骗老婆子我了,你是不是喜欢我家那丫头?”李忆岚摇着扇子看透一切的表情,“你们年轻人啊,做事跟不要命似的,谈起恋爱来反倒磨磨唧唧的。”
“老人家,我不是……”楚沛筠想要说些什么辩解,李忆岚不耐烦打断。
“既然是那臭丫头介绍来的人就随她叫我阿婆吧,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用不着跟我老婆子解释。”
“我这地儿不大,还剩两间屋你们俩看着挑,友情提醒,西边那件事丫头的。”李忆岚笑嘻嘻地说完最后一句话,进屋不知道倒腾什么去了。
午后阳光明媚,李忆岚坐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美滋滋地喝葡萄酒。
楚沛筠走过来自己坐下,想拉进跟这位毒医的关系好给他解毒:“阿婆喜欢葡萄酒,我让人给您拿过来几瓶上等的尝尝。”
李忆岚却忽的瞪他,“上等?上什么等,老婆子我可不稀罕,我这酒可是木冉丫头亲手酿的,味道可是顶顶好的,外边多贵的酒都比不上。”
楚沛筠听完愣了一下,“她还会酿酒?”
“酿酒算什么,木冉丫头会的可多了,尤其是做饭,也别对胃口,”李忆岚这下可完全打开了话夹子,“你别看那丫头在外面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其实很热心肠,要不然也不会救你吧。”
“你也不用瞒我,木冉那丫头在外头做的事不是摆在明面上的活计,说到底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浑身上下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流着血,咬着牙一声不吭,那时候她才六岁啊,都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