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先生咬了咬牙道:“不论如何,你们名门正派,都是一丘之貉。废话少说,今既在此处追上了我们,想怎么样?”
沈朝云捏紧了手里的玉箫,冷声道:“笑面妖僧修炼妖法,用我沧澜派女弟子的性命疗伤,实在是罪不可赦,今日我定要手刃了他!”
妖僧嘿嘿怪笑了两声,一把捏住了云瑶娇嫩的下巴,痛得她惨叫了一声。妖僧道:“我听闻这个小娘子乃是你的未婚妻?你若有本事在我将她形神俱灭之前杀了我,现在便可动手。”
他一面说一面掏出了一块玉牌,将手一松,那玉牌凌空而起,一股柔和浅绿的光芒将前面笼罩了起来。
“明玉碑的仿品?”沈朝云大惊。
妖僧冷笑一声,一行人便从容离去。
沈朝云抬手欲将那光芒打破,却被况染尘拦下了。
“况兄!云瑶还在他们手里!”沈朝云焦急道。
况染尘眼也没抬地说:“正因为如此,才不能硬来。”他看了一眼前方迷雾道:“给我一刻钟,我必能破解。”
空山与妖僧他们自是有些倚仗的,从空山先生的袖口飞出一颗通体晶莹的明珠,四周的迷雾就清晰了许多。
不多时,就照到前面坐于地上的聂云婳。
“你既是没事儿,莫不是在此处等我们?”笑面妖僧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笑道:“还是说你还没找到打开秘境的法子?”
聂云婳站起身笑着道:“怎么可能,我自然是在此处等你们。”
“只怕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会赢,然后好投靠沧澜派吧?”妖僧阴冷地笑着。
她手里抓着的云瑶仙子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妖僧嫌她呱噪早已经用灵力封了她的喉咙。
“怎么会?”聂云婳讪笑着。
空山先生此时并没有看他二人,而是抬眸看向了迷雾深处,面色凝重道:“此处有一座大阵,若我所料不差,阵法定是精妙绝伦。”
未等笑面妖僧有什么言语,他便伸出缎伞直指聂云婳的咽喉道:“这地方如此高深,你一介凡人怎么可能藏得进东西的?”
“今日若说错了一个字,我便叫你血溅当场,还要锁住你的魂魄,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聂云婳心下一惊,若当真如此,那她还能不能愉快地重生了?
其实这秘境她虽没探过,可刚刚她依着前世的记忆已经知晓了秘境阵法的精妙之处,随时可以冒险一探。
但若等不来他们,又如何将这二人引进秘境中灭杀呢?想起阿娘她们的面容,聂云婳的神色又坚定了几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不能把他们的命留下,聂府将永远笼罩在被灭的阴影下。
聂云婳抬眸道:“那仙器是一柄羽扇对不对?我既然能知晓它在此处,便一定有法子证明我所言非虚。”
她伸手指向前方的虚空言道:“打开前面的灵璧,便能证明我的话吧?”
“然也。”妖僧点点头。空山先生的缎伞并未放下来,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聂云婳故作轻松地转身,走到透明的灵璧之前伸出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