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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 1 霍金斯海贼团

上午九点,北海著名的恒温岛屿,格罗尔岛上,有“海贼港口”之称的东部海港码头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许多搬运工在不同的海贼船和货物间穿梭。在其中,一个戴着陈旧的灰色贝雷帽,背着布满补丁的棕色背包的少年不断躲避着来往的工人,视线在船与人间来回移动。

“给我当心点啊!”少年差点撞上一个扛着木箱的壮汉。

“对,对不起。”少年连忙道歉,但那工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径离开。少年秀气的脸上写满不安,但仍继续前行。

“啊!”少年双眼发亮,视线定格在一艘海贼船上。他抬手整理了下帽子和泛黄的衬衫领子,向那边走去。

这艘船周围有不少披着缝有十字架图案黑色斗篷的人,大多在和工人一起搬运货物,少部分则在指挥和监督搬运。少年在这些人旁边左顾右盼。

“那边的小鬼!看什么呢!”附近两个监督的人注意到他,立刻向他走来。

“啊!不是,我,我看布告板那有说这里招人……”少年吓了一跳,慌忙解释。

“哦,新人啊。”那两人眼中的凶恶淡化许多,其中一个人抬手指向船的另一侧。“看到那些在木板没?过去找一个叫里斯特的人。”

“好的!谢谢!”少年赶忙跑向那个方向,路上又差点撞到人。

船的另一侧,少年看到了一些光着膀子泡在海水里或坐在木板上的人,他踏上木板,木板下沉了几分,刚好和海面持平。浮在水里,坐在木板上的人都注意到他,有几个相互说了些什么,看向少年的表情带着点笑意。

“那个!请问——”

“扑通!”木板翘起,少年落水。

‘力气没有了啊啊啊!’少年奋力挥舞着四肢,眼睛时不时睁开一条缝,但仍在远离水面。

“那小子果然掉水里了!”

“下次可要注意脚下啊小鬼!”那些人哄笑起来,好一会,也没见少年出来。有人觉得不对劲了,吸口气,低头埋进水里。

“我靠那小子沉底了!”他抬头一抹水,大喊,离少年落水处近的几个人立刻下潜,划拉几下就到了少年身边。

‘女孩子?!’最先到达少年身旁的小胡子男愣了一下,贝雷帽早已脱离,黑色长发在水中漂浮,样貌比起少年,更像位少女。他们抓住了她的衣服。

‘这小子!有点沉啊?!’小胡子男最先抓住少女,察觉到重量问题,从手臂改抓到背包上。‘果然!’

“噗哈!”浮出水面,少女吐出一大口海水,边咳嗽边在捞她上来的人的帮助下爬上木板。

“那小子好像不会水啊?”

“为了讨生活才来的吧?”其他人谈论着,也有不关心这边,继续工作的。

“谢谢,麻烦各位了。”少女喘息一会,接过旁边的人递来的贝雷帽,对几人道谢。“我是来找位叫里斯特的人的。”

“我就是。”小胡子男用手梳了下自己的头发,变成了大背头。“来入伙的?叫什么名字?”

“是的,我叫吉娜,冯卡尔·吉娜。”少女边扣好被扯开的扣子边点头。

“哇——这名字,你其实是个小丫头吧?”和里斯特一同下水捞少女的人哄笑起来。

“才不是啊!”吉娜一拍木板大喊道。

“16岁了?”里斯特问。

“是的!”

“看你刚才那样,藤壶是没法铲了……跟我过来。”他的视线在其他人和吉娜间来回转了转,没有纠结对方的性别问题,爬上旁边的木板,示意她先走。吉娜赶紧起身,动作小心了许多。

‘这小丫头,还是有点能耐的。’里斯特跟在她身后,观察着她,那个背包的重量他掂量过了,对一个普通的16岁少女而言可是很吃力的,但她背起来却很轻松。

上岸后,吉娜重新将头发卷进贝雷帽里,翻看背包,确认没有东西丢失后,便跟随里斯特到船上。

“早上好,财务长。”“哟!里斯特早上好!”途中路过不少人,见到里斯特都打起招呼,吉娜只认出那几个上了通缉令的人。

‘以前霍金斯的船员尾田根本没有介绍过啊……’吉娜无奈地想。

“到了,这里是财务室,也是我的房间。”下到船舱,走了一会。里斯特打开一扇门,房间里面不大,很简朴,进门最先看到的是一张大大的世界地图,接着是底下一张贴着墙放的床,床头朝右摆放,刚好碰到两端的墙壁,床头旁靠墙摆着张书桌,上面满是书和纸堆。入口右边放着几个箱子。除了进入的门,房间左右两边又各有一扇门。

里斯特抓起椅子上的毛巾,擦干身体和头发,接着拉开书桌抽屉,拿出笔记本和墨水瓶、羽毛笔摆在桌面上。

“你坐那个。”他拉出椅子,同时指指书桌旁的放着的空凳子。吉娜将凳子搬过来,乖巧的坐下。

“好的,首先,你的名字。”里斯特靠上椅背,翘起二郎腿,接着翻开笔记本,用羽毛笔写了些什么,抬头看向吉娜。

“冯卡尔·吉娜。”吉娜老实回答。

“性别和年龄。”

“男,16。”

里斯特笔尖一顿,抬头仔细打量。

“你确定?”他皱眉,对方从相貌到骨架到声音,怎么看都是个少女。

“我确定,里斯特先生,我只是长得比较清秀些,还有名字是因为父母在我还没出生时,以为我是女孩,才给我起的。”吉娜解释道,里斯特见她如此坚持,只能狐疑地写下“男”。

“出生地。”

“不知道,我是在邻岛的孤儿院长大的。”吉娜摇头,为难的说。里斯特神情也变得有些无奈。

“当海贼的理由是?”

“第一是为了生存,第二是为了梦想。”里斯特注意到,对方说到“生存”时,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在想什么。

“具体说说。”

“我杀了一个本地黑帮‘皮耶鲁’的人。”吉娜低头,神色有些暗淡。里斯特愣了一下,开始回忆这座岛上的知名帮派。

“是个小帮派?”里斯特没有找到能对得上号的知名帮派,心里松了口气,这样招收对方时就不会因此惹上麻烦。

“是的,但这也足以让我无法在这座岛上安稳生活了。”吉娜苦笑道。

“不过也正好让我坚定自己的想法,所以现在我才会在这里。”

“那么梦想呢”里斯特边写边问。

“我想去鱼人岛!”吉娜的双眼变得闪闪发光。“据说那里是美人鱼居住的地方!我总能梦到那里!”

“有梦想是好事。”

里斯特点头,嘴角勾起,像是在赞同她的梦想,接着他问:“可以把你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吗。”

“啊,可以。”吉娜疑惑地点头,放下背包。“不过为什么想看啊?”

“防止你带危险物品,比如炸弹。”里斯特拿着笔记本,凑过来。

“就这些。”吉娜把包里的所有东西拿出来,放在地上。里斯特则默默记录着这些东西:一把十厘米长的玉石小斧(来源疑似花之国)、四套换洗衣物、一袋硬币(估计有一千贝利)、一对指虎和一双露指手套。

里斯特纳闷了,蹲下来一个个试了重量,发现都不是很重。他看向背包,伸手一拉,也很轻。里斯特拿起背包,把它倒过来,用力一抖,什么都没有掉出来。“确定只有这些?”

“是的!”吉娜点头,疑惑地看着里斯特。“里斯特先生是在找什么吗?”

里斯特盯着包,发现底部破了个不显眼的小洞,切口很整齐,是被割开的。

他指着门口旁的箱子:“你去打开最左边的箱子,里面有几个背包。”

“啊?好的。”吉娜挠挠头,不明白里斯特想干什么,但她还是照做了。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吉娜翻了几下,确实有几个被折起来的背包。

“撕拉。”吉娜回头,地上是破碎的背包,里斯特则蹲在碎片旁,眉头拧在一块。

‘不应该啊……我可是全程盯着她的……’

“呃……里斯特先生?”吉娜一脸懵逼,不明白为什么要撕碎她的背包。

“算了……”里斯特叹了口气,站起来,看向吉娜。

“最后一个问题,”里斯特神情严肃。

“你明白踏上这条路将面对什么吗?”

‘面对什么?’吉娜睁大眼睛,脑海里闪过许多词:敌人、敌视、海军、赏金猎人、疾病、伤痛、海兽、海王类、能力者、自然灾害……

同时,为瑞雪工作后,那一个月多的经历也在脑海中闪过。

“……我非常明白。”吉娜站起来,抬起一只手锤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但我不会后悔!”

里斯特笑起来,写好记录,合上笔记本:“按规定,你得先见习一个月,并且在这一个月内,海贼团有收获时的分配只有普通船员的一半,能接受吗?”

“没问题!”吉娜用力点头,心中激动不已:‘居然真的加入了霍金斯海贼团!’

“那些包你选一个装东西,然后……”

“财务长,又来想入伙的人了。”一个金发碧眼,看起来和吉娜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出现在门口,而他的身后则站着一个青年。

“正好,你带吉娜去参观一下这艘船。”里斯特一拍本子,立刻决定好人选。

“没问题!”小伙子爽快应下,吉娜迅速拿包收拾好东西,跑到他跟前打招呼。

“你好,我叫冯卡尔·吉娜。”

“你好,我叫温杰斯。”温杰斯笑着回答,他笑容有种阳光般的气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我们先去宿舍吧。”

吉娜跟随温杰斯来到位于甲板下一层的船员宿舍,里面还算大,两侧各放着许多双层吊床,牢牢固定在天花板上。此时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显然都去甲板上干活了。

“那些空的都是没人睡的,你可以选个喜欢的位置。”说完,温杰斯走到门口附近的吊床旁,拍了拍下铺。“这是我的床。”

“那……我想睡这。”吉娜将包放到另一侧空着的吊床上。

“OK,换身衣服,接下来去旁边的餐厅。”

“好的。”

温杰斯离开了宿舍,吉娜取出衣服迅速换好。

吉娜打开门,跟随温杰斯前往餐厅,迎面遇到了一个绑着三股发辫的大汉。

“早上好啊,格雷格先生!”温杰斯笑着向他挥手。

“早。”那人神色阴沉,匆匆略过两人。

‘这个人是!’吉娜回头,名为格雷格的男人迅速消失在拐角处。这个人吉娜认得,在漫画里香波地诸岛的餐厅,被服务生泼了身面条,发火被霍金斯阻止,和霍金斯一起同框出场的部下。

“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吉娜故意问道。

“可能是因为船长吧。”温杰斯摸摸下巴。

“霍金斯船长?他怎么了?”吉娜心中一惊,赶忙问他。

“听其他人说,前几天战斗时留下的伤还没好,现在还躺在床上。”温杰斯回忆道。

‘战斗?!’吉娜则回忆起昨天看到的情报,她分明记得情报上说,霍金斯海贼团这两周都没有过战斗记录,最近一次也是在上上周末,结局是霍金斯海贼团轻松取胜。并且霍金斯海贼团昨天才到这座岛,也没有和哪方势力起冲突。

‘过这么久,伤都还没好,就这个世界的人的体质来看反而很奇怪!’吉娜直觉这里面有问题。

“到了,这里就是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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