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夏嫣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仔细打量,这才发现是酒店。
躺在床上的了她揉着宿醉而痛的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坐了起来。
昨晚她明明回到地下室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环顾房间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放着一摞红色钞票的床头柜上。
看着这摞钞票,夏嫣然自然知道是谁带她来这的。
看来,那是她昨晚的陪酒钱。
唇间勾起一抹嗤笑,想她当年也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如今却沦落到陪酒才能苟活。
也是,自从她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人家能接受她陪酒,她就该感恩戴德的磕头谢恩才是。
看着那摞钱,夏嫣然笑着笑着,竟然笑出了泪水,她自言自语道。
“夏嫣然,买你尊严的钱,你要是不要?”
吸了吸鼻涕,她倔强的,笑着擦着自己的泪水,咬牙道。
“要,当然要,在查出爸爸是怎么死的,你是怎么被害抓奸在床,被送进精神病院之前,别说尊严,就算是命,你也要给我搭上去。”
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钱,起身开门离开。
夏嫣然恍惚的走在马路上,突然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当看清面前的人时,夏嫣然一愣,慢半拍道。
“祝小小。”
祝小小面有难色的低垂着头,双手放在腹前不安的搅着十指。
见此,夏嫣然便知道祝小小一定有事找她,加上她身上没有手机,就连她自己也是醒来之后才知道在酒店,祝小小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并还在这里等她?
不由,夏嫣然眸底爬上几抹冷意。
“你找我有什么事?”
“夏嫣然,你还去上班吗?”
祝小小弱懦小声的问。
夏嫣然想也没想,回道。
“不去。”
等了数秒,见祝小小没再口开,夏嫣然迈步想要离开,却被祝小小拉住了手,正值夏季她的手竟是那样的冰。
夏嫣然心下一惊,转头问。
“你生病了?”
祝小小摇头,看着夏嫣然的目光带着祈求。
“你能不能再去上几天班?”
“为什么?”
“蔷薇姐说你是我介绍去上班的,如果你无故离职,导致吧台的损失就要把我所有的工资扣光。”
祝小小说着,竟难过的哭了起来“你也知道我爸爸有病,我真的缺钱。”
那滴滴而落的泪水让夏嫣然动了恻隐之心,想来祝小小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便要承担起整个家庭的重担与父亲的医药费。
想想出院那日她无家可归,本要露宿街头时,是祝小小向她伸出的援手,让她有工作,还和蔷薇姐说情让她住在地下室。
想来,她欠祝小小一个人情。
从口袋里掏出那摞钞票,从里面抽了几张后,全部递给了祝小小。
“给,我只有这么多了。”
祝小小看着那摞钱没有接,泪水掉的越发的凶,她突然跪到夏嫣然面前。
“夏嫣然,我求求你,你再去上几天班好不好?不然蔷薇姐真的会赶我走,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求求你,我每个星期都要给爸爸交医药费,服务生工资虽然少,可是小费多,如果没有这份工作,我就交不起医药费,交不起医药费爸爸就会被医院赶回家,我只有这一个爸爸,即使再苦再难,我也想爸爸好好的,所以,夏嫣然,我求求你,就当是你可怜我,好不好?”
那句即使再苦再难,也想爸爸好好的。深深的刺痛着夏嫣然,她也想让爸爸好好的,可是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了。
“你快起来。”
夏嫣然扶着祝小小,可她拼命的摇头。
“我求你再去上几天好不好?几天后蔷薇姐就不会为难我了。”
即使再不愿,面对这种情况,夏嫣然也只能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