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苏亦寒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危机之际,苏亦寒双手紧握,抬起握住匕首,护在胸前。
“叮!”
一寸长一寸强,对方手上的长骨却直接绕过匕首,在苏亦寒胸口上落下重重一击。
“噗啊……”
这一击,苏亦寒感觉自己的双肺像突然炸了一样,剧痛难忍。
顾语在男子朝苏亦寒过来时也追了上来,在他距离男子还不到一米远的时候,男子脚下蹬地,腾空转了圈,一脚踢在顾语身上,并顺势接力一蹬,飞向苏亦寒,瞬间抓住苏亦寒的脑袋,用力往一边拧去。
刹那间,苏亦寒仿佛看到了自己脑袋被拧下来的场景。
“苏晓!”
危机时刻,顾语被踢飞往后摔去,亲眼目睹紫衣男子企图生生拧断苏亦寒的脑袋,自己却无能为力。
顾语心中第一次生出绝望的念头,苏亦寒的原名和胸膛的鲜血一同喷涌而出,绝望又无力。
“叮铃!”
忽然,苏亦寒在绝望中仿佛听到了一声铃铛破碎的声音,紧接着自己的视线从空中轰然落地,对身体的支配感瞬间丧失,只能看着天空乌云密布。
不知是何原因,紫衣男子在即将彻底拧断苏亦寒脖子的那一刻,两支金色的羽毛镖从远空破夜而来,精准无误的刺入紫衣男子的双腕。
剧烈的疼痛随着羽毛镖的刺入席卷而来,双手瞬间失去知觉,所以苏亦寒才会被丢开。
“嘶!”
运力比如羽毛镖后,紫衣男子表情因生气而浮现出狰狞的扭曲,他转过身去,想要看看是谁,看到来自后,脸上的怒气却顿时消散,不怒反笑:“我当是谁,原来是圣童……也好,这次,一并将你的人头带回去给族长,祭奠于阿桑娜先祖!”
救下苏亦寒的不是别人,正是苏亦寒顺手从地牢里面救回紫衣帅哥哥。
被他唤作“圣童”的男子看着对方,眼中冷冽镇定,并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圣童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用命令的口吻说:“这个人,不能死。”
紫衣男子却突然笑了起来,捂着半边脸讥讽说:“圣童,你以为这里是在苗里吗?你早已被整个苗岭通缉了!你还以为你仍是那个高高在上,受万千苗人爱戴的圣童吗?”
说到这里,他从怀里取出一节短笛,轻附唇边:“既然如此,今天就让我好好见实一下,圣童的神力和苗岭圣蛊的威力吧!”
说罢一阵旋律激昂强烈、非常具有撕裂性的曲子瞬间侵略性占据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蜗,让人觉得这曲子仿佛在身体里疯狂虐杀,直到把人身体撕裂成碎片为止。
就连树林里的夜枭和禽兽都纷纷惊起,疯狂向远处逃亡。
可是,站在紫衣男子对面几米开外的圣通却犹如如履平地,面色波澜不惊,眼中除去与生俱来的冷莫外,再无波澜。
见圣童丝毫不惧,紫衣男子瞳孔骤缩,虽然知道圣童实力非同小可,但这曲子他自小练习,再加上他功力深厚,体内又有神蛊护体,寻常人撑不过一时半会,普通人十息内必将七窍流血,爆裂而亡。
可这一切居然都奈何不了他,看来这一次,需得认真且要全力以赴了。
紫衣男子笛音一转,曲子变得悠长缓和起来。
转换曲子后,一直捂住耳朵运力抵抗的顾语都被逼出一口鲜红的血液,鼻血涌流不止。
“咕咕咕!”原本惊飞逃走的鸟兽突然像中了邪一样飞了回来。
“嗦嗦嗦!”无数的蛇虫鼠蚁也从犄角旮旯里爬了出来,包围了圣童。
随之曲子的变化,顾语心里暗暗说了三个字:“御兽曲!”
“哼!”
看着圣童被包围起来,紫衣男子胸有成竹,犹如胜券在握般,冷哼了一声。
“你可知御兽,其实可以不用以曲御兽的?”
圣童却自始至终都像是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泊,扔平再大的疾风,都毫无波动。
圣童缓缓抬起手,将食指与拇指和起放在唇前,只轻轻吹了声清幽的哨声,顷刻间,紫衣男子的曲子仿佛成为了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笛曲,不再有控兽的能力。
随之四散惊逃的百兽离去,紫衣男子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下一秒他脸上的震撼更加扭曲。
圣童轻若扶风般抬起手,只打了一个响指,瞬间,几乎是一瞬间,紫衣男子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感瞬间丧失,便犹如提线木偶般僵硬着四肢,以一种诡异的半吊木偶人姿势半蹲半站着。
“你……咕噜……”
紫衣男子说不出话,只是喉咙里咕咕噜噜的嚎叫着。
紫衣男子丧失了身体控制权,只能像木偶一样怒视圣童,心中更是胆战心惊和后怕。
他的喉咙里,身体里,仿有亿万着蚂蚁在撕咬,奇痒难忍又疼痛难忍,不一会儿,他浑身就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原以为自己的苗术精入骨髓,没想到圣童的苗术更是恐怖,只需一指便能驱人肢体。若是圣童要杀他,只需弹指间,足以。
“洛榆,我不会杀你。但我希望,你能看清木纳长老的面目。”
圣童眉头微皱,手再打一个响指,收了那神秘的苗术。
紫衣男子像是经历万人蹂躏捶打一样,虚脱的倒在了地上。
“杀!”忽然远方寨子处传来一片喊杀声。
紫衣男子深知自己不是圣童对手,本来他的任务是杀了苏亦寒和那个叫苏祁暻的人,可是谁成想,因为圣童的存在,这两件事,都羽杀而归。想到这里,他含恨的咬咬牙,强撑身体迅速在夜色中消失了踪迹。
顾语忍着疼痛,来到苏亦寒旁边,扶起他担忧的问:“苏晓……咳咳咳苏晓,苏亦寒!你没事吧?”
可是苏亦寒却仍然像个木头人一样,除了瞪着惊恐的眼睛,就一动不动了。
圣童步伐有些凌乱,缓步走到苏亦寒面前,蹲下来,在他耳边打了一个响指后,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轰然倒了下去。
“呃!”
苏亦寒在他打了响指后突然发觉身体能动了,先是如获新生般,拼命深呼吸了好几下,然后看着奄奄一息的圣童,还有受了不轻伤的顾语,再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可怕。
他紧紧的抓住顾语的手臂说,咽了口口水,一脸惊颤的说:“这,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