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苏亦寒百班无赖的在府中闲逛。
顾语中午就不见了,说是和人进宫救苏珏去了。而苏亦寒被他再三勒令不许踏出顾府半步。
“萧去找霍家军,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苏亦寒开始有些担心苏萧起来,喃喃自语。
霍家军,曾经是随先帝揭竿起义,征战四方最忠臣的一支军队,因为这支军队是先帝的好友霍义所统领,军中多数人也是霍氏族人,所以便得赐名霍家军。先帝登基后,霍家军就帮着镇定了南琼所有的前烁世家叛党,成为了南琼最精锐的一支铁骑。所到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不战而降。
只是,后来,霍义年老逝去,这支铁骑后来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先帝害怕霍家军功高震主,所以被撤散了。
多年之后,所有人都以为霍家军彻底消失了的时候,有一次敌国派一支军队避开南琼军队,长驱直入杀入南琼琼,包围了琼都,大军远在西洲,琼都危在旦夕的时候,苏玥带着霍家军杀了回来,不用片刻,就将敌军全部诛杀殆尽。众人才知道,霍家军一直在苏玥手中。
“霍家军铁骑,真的能逆转逆境吗?”
苏亦寒自始至终都不明白,苏玥远在在幹州,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到现在都没有回京救驾。
这有些不符合苏玥在苏亦寒心中那个万能王的定位。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局势,苏亦寒现在就算是想帮上忙也帮不了。
想到这里,苏亦寒苏叹了口气,感叹以自己的智商也就只能适合种田文沙雕文了。不像顾语,就算是失忆了也照样能顺势而为,竭尽全力参与。
就在苏亦寒发牢骚的时候,他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院墙悄无声息的落下来两个黑白的身影。
等他回头的时候,看到了两个头戴高帽,一黑一白的男女。
“小弟弟,我们又见面了~”
白无常常暄捻着兰花指,依靠在常墨怀中,掩面娇笑说。
看着黑白无常二人,苏亦寒愣了一秒钟,想逃,但意识到自己不是两人对手后,不惧反笑,轻呵一声,“哟,吊死鬼~”
闻言常墨眉头微皱,以掌作刀,身影快似魁魅般迅速来到苏亦寒面前,掐住苏亦寒的脖子,抬了起来。
“唔……”
苏亦寒被掐着吊在半空中,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常墨松开他,丢在地上。常暄扭着细腰抱着常墨的手臂娇声说,“兄长,你说,上边干嘛要插手这件事情?”
常墨原本阴沉沉的面孔因为常暄而变得温柔起来,他伸出手点了一下常暄的下巴说,“苏祁仁和缪王府的人的行动太过风雨无阻,上面恐生变端,所以才让我们抓了这小子给苏祁仁,万一苏玥真的在背后藏后手,也有个筹码。”
说完,常墨像老鹰捉小鸡一般轻松的抓起苏亦寒转身便与常暄一同消失于夜色中。
……
琼都城外几里外的某处郊外村落里间,人影波动,这些穿着普通农户在偶尔间露出衣衫下的甲渭。
这些人,很明显就是常年打战的军队之人,而如今他们暗中潜伏在距离琼都附近,意欲不明。
……
今夜,琼都城中有许多人都彻夜难眠,陷入沉思中。
次日一早,苏氏族中在琼都中的王族都收到了宣诏进宫赴宴的圣谕。并在皇宫禁卫军的亲自“保护”下,接进了宫。
午时,城中开始戒严,城中街道再无一人走动。但街边的商户的人们却在傍晚时分听到了街道上传来阵阵整齐划一的铁骑声。
……
盘龙殿殿内,宫人正在为苏珏穿上象征着威严与至高无上的权利与荣耀的龙袍。
苏珏站在巨大的落地琉璃镜前,看着静中的自己一言不语。
“陛下,宴席中一切事宜已经准备好,请陛下移步乾泰大殿。”
苏珏瞥了一眼半跪着的小太监,面无表情的随着他走出了大门。
……
乾泰宫,位于内宫与前朝之间,其中的乾泰大殿格局开拓巨大,一般用来作宴席之所。
如今大殿内宴席间已经几乎座满,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皇亲国戚,个个身份尊贵。
只是原本应该充满欢声笑语的宴席间,竟无一人私语,每个人都沉着脸,看不出脸上的表情是害怕还是恐惧。
随着太监的唱礼,两个人影缓步走进了大殿,座位上诸人抬眼望去,皆低头沉默不语。
来者是缪王和五皇子苏祁仁,两人进门后,苏祁仁先是眼神犀利环顾四周了一遍,然后才缓缓走到左边首座坐下。
而缪王面无表情的跨过众人,在右边最后一个空席坐了下来。
所有人眼神都偷偷撇向缪王腰间佩戴的长剑,然后低头打起各自的小算盘来。
在诡异的寂静中,一群十几岁大小的小太监端着酒壶走了进来,端放在众人桌前。
其中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刚把酒壶放在缪王桌上,缪王直接抄起酒壶干了起来。
小太监一顿,又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跪在了旁边。
“好酒!”
缪王直接一口气干完了整壶酒,然后把酒壶随意一丢,挥了挥手畅快的喊了句。
对面的“苏萧”轻笑一声,“缪王,美酒虽好,但还是莫要贪杯。”
“苏萧”话音刚落,他隔壁桌的昭容面带讽刺的冷笑,款款端起酒杯淡淡说,“是呀,醉了,可就拿不稳剑了。”
缪王听完,眼神一冷,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昭容绝世惊艳美貌,眼神渐渐聚起一丝杀意,轻呵一声,“拿不拿得稳,公主自然会知道。”
说完,缪王将腰间的利剑抽出,“啪”的一声丢在桌上,然后看了她一眼。
但昭容面不改色的带着冷笑,丝毫不惧他话语间的意思。
昭容看着殿中众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中的厌恶越来越深。这些酒囊饭袋废物,平日里面对那些下贱的刁民们,一副张牙舞爪的狂妄之相,如今还不是被“请”到了宫中,在这宴席上话都不敢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