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说,你们就……就就就不能给我换……阿秋!换件干干干干的衣服吗?”
坐在传说中的老虎凳上,苏亦寒哆哆嗦嗦的打着喷嚏,不断的把凳子往旁边的炭火盆挪,可是老虎凳太过沉重,他都撼动不了一丝一毫。
“说吧,你是何人?为何雅林苑上下所有人都中了迷香,就你无事?”
站在苏亦寒面前的是一个中年锦麟卫,长得挺帅的,不过他此时脸上面无表情,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冰冷看着苏亦寒。
“阿秋~”
苏亦寒又打了喷嚏,看着他,笑了笑说,“你不敢动我,我若出了事,我敢保证,你们锦麟卫上下都得换人。”
“是吗?”
忽然,地牢房门外传来一个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一个身穿黑袍,头戴锦麟卫发冠的青年人走了进来,嘴边带着趣味的笑直视着苏亦寒。
“大人!”
见到青年人进来后,原先审讯苏亦寒的锦麟卫恭恭敬敬的抱拳行了礼说。
“你先下去把,这个有趣的小家伙交给我。”
“是”
所有人都退下后,地牢里就只剩下了苏亦寒和他。他一直用那双魅惑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苏亦寒,看得苏亦寒的心里直发毛。
“喂,这位叔叔,你干嘛这样色眯眯看着我?”
苏亦寒故作轻松的打趣说。
“大叔?”他眉头一挑,嘴角的笑意更深,对苏亦寒越发的感兴趣。
不过对方的注重点只在苏亦寒对他称谓上。
“是呀,大叔,你看,我又……又跑跑不了……阿秋~不如你先把王放了,让我烤个火,取取暖先?”
苏亦寒虽然心底发怵,但面上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嬉皮笑脸的笑说。
“……”
青年人轻笑一声,手手一挥,他手边桌子上的刑具就飞了过来,击中蹬子上的机关,再被弹飞,直接狠狠的扎在墙上。
看着插入足有三十厘米的深的刑具,苏亦寒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笑了笑,然后忍着脚软,从凳子上爬下来,一屁股顿坐在地上的大火盆边。
“咝……”
感受着火带来的温暖,苏亦寒总算知道为什么人类一点要靠火源才能活下去了。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家伙见苏亦寒不把锦麟卫和这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匣房地牢放在眼里,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走了过来站在苏亦寒面前,蹲下来,邪魅的看着苏亦寒轻声问。
苏亦寒看着他的脸,突然想到那些狗血言情剧里的高冷霸道总裁,瞧着邪魅帅气的面孔,这邪魅的笑,这邪魅的语气和邪魅的剧情发展,有那么一瞬间,苏亦寒感觉有种拿错剧本的感觉。
“呵呵呵……”
脑补到这里,苏亦寒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呵呵了几声,苏亦寒自觉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哪个,你们不是锦麟卫吗?”
可是,这话一刚说出口,苏亦寒就后悔了,这特么又不是拍电视剧,万一他一个怒气爆炸把自己灭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苏亦寒心更虚了,他看着对方的脸,心底更加慌乱起来,小心脏一直喷喷乱跳。
“嗯?小家伙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听了后,眉角再一次挑了一下,眼中似乎有东西在发光。
苏亦寒看着他样子,心想:大哥你不会是要说经典台词吧?
霸道总裁:女人,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
他把脸更家靠近苏亦寒,然后捏住苏亦寒的下巴轻声说,“小鬼,你成功的勾起了我对你的兴趣。”
苏亦寒:我囧。
然后在苏亦寒心中一万条羊驼奔跑而过时,他站了起来,离开牢房。离开牢房前,他还特意回头说了一句,
“小鬼,记住,我叫宇文傲。还有,关于你的一切,我会吃得透透的。”
苏亦寒:吃得透透的?大哥你别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接下来苏亦寒被人重新带进了一个较为干净的牢房,还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估计是那个宇文傲的吩咐,锦麟卫居然还找了个大夫来给苏亦寒看病,给他开了张预防风寒的药。
再然后,苏亦寒抱着被子,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感觉,这个宇文傲盯上他了。
郜阳公主的独女洛雅郡主在与郡马大婚之日上,被郡马的旧情人砸场,再然后意料之中的又出现惨案的事情在短短几日内飞奔而走,传慢了大街小巷。成了人们饭后茶余的闲谈之事。
洛雅苑里因为巡防营的人及时营救,所以伤亡不大,在场的贵人们最多也只是受了点外伤。
只是受伤事小,皇家颜面丧失是大,此事一出,长公主为嫁女逼杀郡马心上人一家老小的事情也被爆了出来,紧接着,人们还爆出了当年长公主也是这样,生生的逼着驸马的未婚妻上吊自尽而亡,才嫁给如今的大将军赵鹭。
人们还传闻,赵鹭娶了长公主后一直为未婚妻守身如玉,长公主在某日给赵鹭下了药才有了夫妻之实,才怀上了双胞胎,生下来洛雅郡主和赵念茹。赵鹭自觉对不起未婚妻,才请命去了边关镇守,至今未回,连唯一的儿子赵念茹也带去了边关,除了每年回京一次,赵念茹也从未在琼都中待过一个月。
谣言越传越盛,郜阳长公主梗是气得恨不得杀尽所有乱嚼舌根之人。只是谣言太过于痴狂,她最后只能进宫来求已经不理事情多年的太后。
“母后,你不知道那些刁民是如何编排婷儿的,不止婷儿,甚至还编排到我与驸马……还望母后跟皇兄说几句,让他下令彻查到底,还婷儿一个清白!”
长公主跪在太后宫殿内,泣不成声的说着,而她面前的太后,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缓缓说,“郜阳啊,既然你当初下令诛杀郡马一家,就要做得干净,归根结底,还不是你不够聪明?”
“母……母后……”
长公主抬眼看着似乎并不是很关心这件事情的太后,有些委屈的小声说。
太后示意随便的老嬷嬷扶起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再说了,那些谣言,又有哪句是诋毁?”
听到太后的话,长公主心底一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露出一抹狠意,不过她又很快变了脸委屈抽泣说,“可,那即使如此,那天家之事,又岂是那些刁民谈论的?天家之事,自有天家,有陛下,有母后您来定论,他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