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沁慈吓的倒退几步,再看,他又已经一动不动的。
吓死我了。
她拍了拍心口。
见龙沧溟要死了的样子,又走了过去,拿起他的手,用匕首划了一下,伤口上瞬间冒出黑色的血液。
花沁慈直接拿出瓶子,对着他的伤口位置打开瓶子盖子。
不消片刻,一条手指大小的怪虫子就慢悠悠的爬了出来。
额头上两只血色眼睛轱辘轱辘转着,头上玉色的触角又长出来好几根,看上去跟个奇怪的皇冠一般。
花沁慈惊奇的望着它,蛊王吗?
只见,那蛊虫嗅了嗅那个男人的血,回头望了眼花沁慈,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进了龙沧溟的伤口里。
不消片刻,龙沧溟体内的黑气消失,脸色也红润起来。
花沁慈一脸懵逼的望着那条奇怪又有点奇特的虫子,然后又盯着自己的瓶子里望了半天。
“只剩下一条了?其他的呢?”她要没记错的话,那些个蛊虫其实还挺多的呀?
难道是自己没有及时喂养,它们互相残杀了?
花沁慈脑海中幻想着那些虫子相互攀咬吃食的画面,惊呆到嘴巴都忘记闭上。
那虫子也不理会花沁慈,像是吃饱了毒气,累了,它打了个饱嗝,直接爬进了那瓶子里。
整个过程,花沁慈十分的懵逼。
不过她还是快速的把瓶子盖好,万一它冲出来了呢?
万一它不听自己的话,乱咬人怎么搞?
此刻的花沁慈对这新品种,有些忌惮。
毕竟,她实在不是很了解它们的习性。
她现在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对付它,或者控制它,平时她也没注意,都是往里面滴血液喂养它们的。
只是莫名其妙,竟然只剩下一只了。
花沁慈也懒的思绪那些个问题,她连忙给龙沧溟把了脉。
龙沧溟的毒总算是解了,只是他的五脏六腑伤的不轻,甚至比秦明月还严重,看来只能慢慢调养才行了。
花沁慈到是疑惑了,这龙沧溟和秦明月为何会中同样的毒?
难道说,这两个人的仇人是一个人,或者是一家人?
花沁慈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见龙沧溟已经稳定,她准备叫人来把他弄走。
夜幕已深,夏季的炎热总是要用黑夜的清凉才能驱赶。
花沁慈累的够呛,刚要准备起身去叫人,就被一个黑衣男人用刀架住了脖子。
花沁慈很惜命,连忙举起小爪子。
“不许出声。”
那男人威胁道。
“我……我不出声,这位壮士大侠,我只是救了个人而已。”
“王爷,王爷?”那黑衣男人喊了两嘴,见龙沧溟没有反应,又威胁道:“你到底把王爷怎么了?”
黑衣人很是疑惑,他不就听了王爷的吩咐,去查询了一些事,回来就不见自家王爷。
当问丫鬟得知王爷来了这边用膳,他连忙过来,只是整个院子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着。
大门口更是有钱万年和那个秦幽天把守着。
他慌张的很,问了守卫才知道,这里有人中毒了。
他吓死了,赶快偷偷摸了进来。
“哎,原来是认识的啊。”花沁慈松了口气,“你家王爷刚才中毒了,我已经帮他解了!”
“你帮王爷解毒了?”那黑衣人明显不信,伸手试探了一下龙沧溟的脉,眉头微皱起,又松开。
“怎么样?可以放我走了吧?还有王爷的毒虽然解了,可是他五脏六腑伤的有些严重,需要好好调理,慢慢静养。”
花沁慈取出封住龙沧溟穴道的银针,又道:“哦,最好,给他多弄点米粥,蔬菜水果多吃,对身体有好处,能尽早帮助他恢复。”
“谢谢!”
花沁慈白了他一眼,又给他拿了瓶子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药,“给王爷服用,一日三次,有助于王爷快速恢复。”
哎,花沁慈是真不想救他,可是救都救了,就好人做到底。
那男人接过药瓶子,搀扶起龙沧溟打算先回王爷的寝殿。
花沁慈打开门,秦幽天第一个冲了进来,一进门就拉着花沁慈,一脸歉意愧疚。
“娘子,对不起!王爷他......”
秦幽天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龙沧溟,还没有问出来,花沁慈嘴角一掀,白了眼秦幽天,转身就大步离开。
出门见钱万年还没走,停顿道:“王爷去休息吧,那个王爷万幸,没事儿了,放心吧。”
“好,有事儿,我们明天说。”钱万年想伸手拍花沁慈的肩膀,却被她身后的秦幽天的目光瞪了回去。
说了两句问候的话,又望了眼昏迷的龙沧溟,吩咐下人照顾,转身让丫鬟家丁搀扶着自己离开。
魏大春也被花沁慈打发走了,她这才打算回去沐浴睡觉。
其他的事情,明天在说吧。
不过,这二姨娘和安管家是要完蛋了,竟然敢毒杀王爷?
花沁慈真是没有看出来。
够大胆,至少比自己大胆多了。
搁自己,可不敢下手。
看来,有的事情真的是纸包不住火,火烧到自己的时候,只能狗急跳墙啊,不过这手段不太高明,应该是太着急的原因。
难道是钱万年的病的原因?这二姨娘难道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害怕钱万年像对付七姨娘一样对付她?
这样想起来,也能理解她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手了,其他的时候,她还真下不了手。
花沁慈思绪着这些个女人的争斗,看来琉璃王府要出大事儿了。
花沁慈一路思绪着,秦幽天一言不敢发的紧跟在她的身后。
他刚才真的是太着急了。
他不想龙沧溟有事,毕竟那是他八哥。
他也没有顾及花沁慈的感受。
先前的那个动作真是太滑稽又怪异。
不过,竟然没有用。
秦幽天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给钱万年和其他的人就有用呢?给龙沧溟就没有用?
走着走着,花沁慈突然停下,后背就被一堵僵硬的墙撞上。
整个小身板差点被撞飞出去,还是秦幽天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她,不然,她能飞下荷花池里去。
等站稳身子,她烦躁的回头,“秦幽天,你到底想干嘛呢?走路不长眼睛吗?”
“娘子,我不是故意的!”秦幽天的小眼神闪躲,一脸小委屈的样子,他又不能告诉她,龙沧溟是他的八哥,唯一对他好的八哥,先前那种情况,他怎么能不担心。
明知道有救命的药在面前,他怎么能不着急。
花沁慈一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来气,“你说你才和那个什么王爷认识多久?你就为了他奋不顾身,还咬伤我?”
花沁慈举起那根被秦幽天咬伤的手指,冲他吼。
她真是要被气死了,“你说你是人还是狗啊?你怎么能咬人呢?还是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做那种事情?你把我放在何地?”
“娘子,夫君当时也是一时情急,娘子,你就不要生气了。”秦幽天又放低了一个姿态。
花沁慈才懒的理他,高昂着小脸,双手环顾于面前,“哼,不原谅。”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院子里,然后大步进屋,把门“轰隆”一声关上了。
放上门栓,觉得还不够,又关上窗户,还搬了柜子抵住。
又在角落放了大针小针暗器,这才满意的梳洗上床。
秦幽天在外面喊了半天,见屋子里已经熄灯,他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自己这是被关在屋子外了?
这个只野猫子,脾气真是阴晴不定,说炸毛就炸毛......
秦幽天嘀咕着,尝试了几个窗户,都被花沁慈堵住,他只能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然后扒开几块瓦片,看见花沁慈睡的很香的小样子。
不由笑了。
他在房顶上躺了下来,一边欣赏着星月,一边欣赏着花沁慈的睡姿,一边想着和她昨夜的娇羞缠绵,一脸甜甜的幸福。
“真是只野性难训的野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