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明月和魏大春把饭菜做好了,花沁慈帮忙打着下手,说起来,她还真算得上是第一次做饭的。
其他记忆都是原主的,原主平时吃的清淡,所以做的饭菜更是简单。
花沁慈发现,自己动手做的东西格外好吃。
秦幽天一直低头吃饭,心情不好。
秦明月很担心他的伤,他也不理。
花沁慈也不理会他,知道飞鹰能对付她,她就放心了。
这一个月,他是老实多了,在她多次呵斥后,不在她面前说要生孩子了。
可是,不管她藏在那里,设置什么陷阱暗器,他都能徒手拆去,还在她面前自鸣得意的很。
憋了很久的花沁慈今天算是出了口恶气,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春儿,快吃,吃了出去办事儿!”
“嗯,小姐,今天李大夫教了我怎么把脉,我尝试了下,还不懂!”
“别着急,你比有些人聪明多了,只要刻苦钻研,一定能成为一名好大夫的!”
“是,小姐。”
魏大春得到花沁慈的夸奖,高兴的大口吃饭,打算下午在去找李大夫学习医术。
“哟,吃饭呢?”
大门口,钱金枝进了院子,四处打量着,一脸不屑一顾。
“你来干什么?没被打怕吗?”秦明月这个把月,想尽办法讨好花沁慈,可是花沁慈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今天还让那个不明不白的男人打她大宝贝儿子,她真是气的有口难言。
要是以前,她早叫人教训她了。
可是,她知道秦幽天对她上了心,自己儿子喜欢,她也没有办法,只能爱屋及乌。
昨天,她还没打够,见钱金枝又找上门来闹事儿,她卷了袖子,拿了扫把要赶人。
本来心里就憋口气,很不爽。
“贱民,你还敢打我,我告诉你们,你们完蛋了,要命的,就快收拾收拾,跑吧。”
钱金枝经过早上的事情,她对花沁慈的看法有一些改变。
她那天玩耍的时候,意外听见柳冰冰和商锦绣再谈要害花沁慈的事情,当时柳冰冰给她的解释是,花沁慈太坏了,不只抢她的表哥,现在还要抢她钱金枝的爹爹,做琉璃王府的主人。
经过昨天和早上对花沁慈的认识,又加上爹爹苦口婆心的劝,又问了琉璃王府的一些老人。
所以,她是冒着挨揍的风险,翻墙出来,特意来偷偷报信儿的。
“你有病吧?昨天没被打够是吗?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就凭你昨天那么诬陷沁慈,我都能把你腿打折去。”秦明月瞪着眼睛恨她,随时要操扫把打上去。
“哟哟哟,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敢打我们家小姐,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
丫鬟月儿跳了出来,狐假虎威的跳骂着。
她和钱金枝从小认识,是钱万年买的丫头,就是为了照顾她的。
两个人从小一起吃苦,一起笑,一起疯癫,一起做坏事。
她们的宗旨就是,只允许自己欺负别人,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
不过从小到大,她们都是被人欺负的份。
直到钱金枝想了个办法,终于让自己的爹爹接她回了王府,从此过着颠覆的人生。
她们仗着有琉璃王府撑腰,回去把欺负她们的人都欺负了个遍。
还叫那些人在不敢出来欺负她们。
“呵呵,好笑,昨天王爷怎么没打你,真应该跟王爷说说,你是怎么狗仗人势,欺负我家小姐的,小心我拿针扎你。”魏大春也不服气,拔了口饭大骂到,她和花沁慈别的没有学会,就知道拿针吓唬人,动不动就吆喝着要扎人。
每次,花沁慈都哭笑不得。
“你……你一个丫头片子,你才狗仗人势!”月儿气的跺脚。
“你说谁丫头片子,你才是丫头片子。”魏大春放了碗筷,冲了上去,怒目相对。
“你才是丫头片子。”月儿也大步向前。
三个性格不服输的人又吵了起来。
花沁慈难的理会她们,这个把月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不劝还好,一劝会一发不可收拾。
秦幽天心里憋着气儿,扒了两口饭,直接起身说了句去诚信医馆,就离开了。
钱金枝翻了个白眼,走到花沁慈身边坐下,拿了筷子,挑了挑,嫌弃的又放下了。
低声道:“衙门有人告了你,你在不跑就完蛋了!”
说着,伸手拿了个馒头,咬了一口,一脸嫌弃,“什么做的,这么硬,你也能吃下?”
花沁慈白了她一眼,“又没叫你吃!谁让你吃了?”
说着,伸手抢了过来,往地上一丟,“雪白团子,快来吃了满头。”
雪白团子也好养,给它什么,它就吃什么。
钱金枝也不生气,白了一眼花沁慈,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坐牢这段时间,雪白团子我帮你照顾吧,反正一个人面壁思过也挺无聊的。”
她说着,起身抱起雪白团子,招呼着还在吵架的月儿,“月儿,走了。”
走到门口后又回头,嘀咕了一句,“要是你死了的话,别担心,雪白团子我会养肥了再吃!”说完,转身潇洒的走了。
花沁慈瞪着眼眸,脑袋上直直冒问号。
“这是来报信救自己吗?”她望着她已经走远的背影,不可置信。
钱金枝现在换了身紧致的衣裳,头发高高扎起,马尾蓬松的散在背后,有宝珠子垂下,本来就瘦小的她,现在看起来精神又酷气。
虽然脸上红肿着,反正她也无所谓。
花沁慈望着她的背影,思绪了一下,喊了飞鹰,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飞鹰明白的消失而去。
“谁是花沁慈?”
秦明月刚坐下,几个捕快已经围住了她们。
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商锦绣有关系的肖章。
“我是!”花沁慈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不用说,钱金枝刚才说的话,她是信的。
“有人告你谋财害命,请你跟我们到衙门一躺,带走。”
肖章一脸凶悍,抬手一挥,两个捕快已经拿刀对着花沁慈。
“沁慈啊,这……这是怎么了?”秦明月一脸害怕。
花沁慈走到她身边,“别怕,去诚信医馆找秦幽天,春儿你去找王爷。”
两人泪眼婆娑,也没主意,只能点头同意。
花沁慈被带到了衙门,告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冰冰和柳氏。
县太爷看了一眼花沁慈,肖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用力拍了惊堂木,“来者何人?”
“大人,民妇花沁慈!”
“花沁慈?你可知罪?”
“民妇不知犯了何罪!”
“柳氏和柳姑娘告你谋财害命,证据确凿,你还不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外面,有不少人为花沁慈喊冤枉。
县太爷惊堂木又一拍,整个县衙瞬间安静。
“民妇冤枉,不知大人可有什么证据?”
“来人,传证人!”
很快,沈老板进了县衙,县太爷走了流程,又问沈老板,“沈老板,柳氏和柳姑娘状告花沁慈花大夫义诊期间,私吞银子,用假药材,不慎导致多人死亡,可有这事儿?”
沈老板胆怯的望了眼跪在地上的花沁慈,“大人,却有此事。”
沈老板说着,又把一本账本第给了县太爷。
“大人,小人也是被人蒙蔽,并不知道此药材有假,小人也是今天在张氏一家寻来的时候,才知道,用过诚信医馆药的人,都突然毒发。张氏也……也无可救药了!”
“那你为何就能确定此事是花沁慈所为呢?”
“大人,这些药材都是花大夫亲自分给大家的呀!账本上记得是清楚的很!”
“简直胡说八道。”花沁慈瞪了眼柳冰冰,“大人,光有账本,不足以定民妇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