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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路过杨树林的途中

他小跑跟在舅爷的后面朝东边的村部的方向走去…

朝着东边村部的小路慢步的向前走着,突然,耳边的西北方向传来:“吱…吱……”

尖亮的鸣叫声打破了杨树林里的宁静,他停住了朝前面走的脚步,转过身朝着舅爷问:“舅爷,舅爷…是什么动物发出的鸣叫声啊,这么刺耳,说着说着…”

耳边又想起:那“吱…”的声音…

舅爷稳稳的下坐在一棵杨树下边,拿出他那大烟袋锅子,从缝制的面布口袋里阔了阔里面的黑色不均匀的烟草粉末;然后慢慢的靠在那棵看着已经有三十龄的树茎上,他站在舅爷面前生气的说:“舅爷,你怎么不回答咱的问题啊舅爷”

他这才下意识的想起,难道舅爷的心还在若兰老姨那里,只是人跟我走着,还在他胡思乱想的那一刻,他看见舅爷已经把那大烟袋锅子点着了,烟袋锅子的锅头一会红一会冒着灰色的烟雾,舅爷靠在杨树的树茎上吧嗒吧嗒的抽着那一股烧焦的烟草粉末…

舅爷从口中吐出的白色烟雾随着风飘扬在杨树林的上空…

他抬起头望着那白色的烟雾,在太阳的照射下,形成一条锁链,就在这时,一只展开双翅盘在天空上方翱翔的鹰,他忽然的想到了那“吱…吱…吱的鸣叫声音”

那可能是一只鼠类动物发出的放哨声音,在告诫身边的“伙伴”有敌人出现,千万要藏好自己,不要被敌人发现,以免成为敌人的猎物…

就在这时,舅爷:“咳…了一声后说:石头啊,你刚才问我什么…啊!”

他答到:“哦,没…没什么…舅爷,你刚才怎么了,在想什么…”

舅爷哽咽了一下喉咙说:“刚才啊,咱在想你若兰老姨的病,那个驼风化烈丸只能短暂的压住你若兰老姨的心脉,却不能治根呐,我担心,你若兰老姨还会发作病情呐…”

唉…,舅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嘴巴接着他那大烟袋锅子吧嗒吧嗒的继续抽着他那烧焦的烟草粉末…

他蹲了下来发现不远处有一只长尾巴很可爱的松鼠,正在一棵杨树下边用前爪拋着树叶,好像在找“吃”的,突然,那只在空中翱翔的鹰俯冲下来,毫不客气的扑到了松鼠的跟前;只听见:“吱…吱…吱的惨叫声”…

说起速度,那简直是太快了,他都不知道那鹰怎么看见的,一刹那间就捉住了那只可爱的松鼠,他飞快的跑到那棵杨树下,那只鹰反意识的抓着那只小松鼠朝着树的上空飞去…

他静静的望着那只鹰和那只可怜的松鼠…说不出那种离破家乡的感觉…

就在他专心致志想着动物界的锁链时,耳边想起:“石头,石头啊,过来搀扶舅爷,要变天啦!快回家,不然就会被大雨浸透啦”…

他跑到舅爷的跟前,问:“啊…舅爷,你说要下雨了吗?”

他抬头看着天空,刚才还是“阳光明媚的”…现在怎么就“黑云密布”了呢!他搀扶起坐在地上的舅爷,舅爷说:“走,快些走…还有五里地就到咱们村了,快…”

走在杂草丛生的小路中间,他听到风的呼呼声,身体颤抖了一下,问:“舅爷,咱们这地方的天气怎么总是这么的变幻莫测呢!”

他用疑惑的眼睛盯着舅爷,舅爷哽咽了一下喉咙说:“要说起…这啊,那要从很远很远的时候说起…”

他和舅爷一边走,舅爷一边给他讲起发生在古龙镇的:“传说”…

舅爷嗯了一声继续的说着:“那是很早很早以前…还是你舅姥爷给我讲起:发生在我们华阴县和风化县县城的怪事,每当宁静的夜里,只要是有小孩的哭声,第二天山里的树木就会莫名其妙的被劈成两截,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打雷闪电的声音…”

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天空中“轰隆”的一下,舅爷大声说:“石头,石头快点跑…不好,大雨就要来了…加把劲,赶快往家里跑,快…快啊!”

它紧跟着舅爷,没再问舅爷那个传说后来怎么了,只是跟在舅爷的后面一股脑的往“华阴县”村部跑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还在跑的时候,忽然,倾盆大雨倾斜而下,舅爷没埋怨继续的往华阴县跑,他跟着舅爷后面骂道:“啥嘛子天气嘛,还让人活不嘛了”…

舅爷停住了匆忙的脚步,问:“你刚才说嘛子啦!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会触犯零元的!快,快点用咱们村的行礼面对天地道歉,快…”

他很不耐烦的听着舅爷,给舅爷所说的“零元”道歉,就是“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然后分开双手,在慢慢的落下,左手在左胸前拍三下,右手在右胸前拍一下,然后嘴中默念:恰错了…说三遍后,然后跪下叩头认罪…”

这么奇怪的行礼术,是他不经意的看到村部里的人拜祭已亡之人所行的祭礼,也称:“行拜礼…”

舅爷大声的喊:“礼成”…继续到:“孙儿不懂礼数,么怪,么怪呐!”只听见舅爷小声思语的望着他,看得出来,舅爷是真的真的生他的气啦!他没敢多说话,穿着早已被雨水浸透的棉衣跟着舅爷往回家的路上走去,走了大概一百五十米的地方,他看到“华阴县”的牌匾,听到舅爷喜出望外的说:“到家了,快回家…”

他出生在这个地方,不管多远的距离,他一眼就能看出是他的家乡…

因为他已经把这里的景象刻在了他的心里…

正当他心里想着村部的景象时,舅爷打断了他继续想下去的思路,大声的喊着:“站在那里傻愣着干嘛子啊,站在雨里发什么呆呢傻小子,快…快回家…”

就在此时他才清醒的回过魂来…

被舅爷这么一喊,他发现他还站在离村部一百五十米外的杨树林里淋着大雨,身披着很沉很沉的棉衣,脚上穿的大头布棉鞋仿佛间变得十分的沉重,他下意识的挪动着左脚往前走,就在此时他感觉身体沉重了许多…许多,就像背起了一块大石头,他咬着牙吃力的迈着脚步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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