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有人靠近她了,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鼻子被人捏住,脸颊也被用力掐住,这莫不是要进行人工呼吸的节奏,抚音慢慢地活动手指,攥紧手掌,入目是令狐逸宇的俊颜。
说时迟那时快,抚音脸颊一转,“咳咳咳、咳咳咳咳。”抚音也顺势醒了过来,险险地挡过了人工呼吸的尴尬。
不过令狐逸宇还是不小心吻在了她的脸颊上,f抚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湿透的令狐逸宇对她露出了舒心的笑。
“还好你没事。”
心漏跳了一个节拍,抚音想一定是自己脑袋里面进水太多了,否则怎么会心率不齐呢。
喉咙还有些嘶哑,“你救了我!”
“刚才我路过这正准备去找皇上,却看到有人在水里挣扎,还好当时你晕了,没给我的救援增加太大的困难。”
“先带你去太医院看看,天凉了最好不要留下后遗症。”将抚音打横抱带去了太医院。
令狐千夜正在宣政殿批阅奏章。
张福达着急地跑进殿内,“皇上,不好了。”
“朕好着呢!”批完一份奏折,顺手又拿起一份打开。
“皇上,不是,是小安子落水了。”他也是听手下的太监说的。
批红的笔从手中滑落,“你再说一遍。”
“小安子、溺水了。”
“人怎么样了?她那么怕死,天气又这么冷,别告诉朕她是自己跳进去的。”外套也忘拿,只穿着单衣跑向门外,“人在哪?”
“皇上放心,小安子已被路过的翎王救下,现在正送往太医院。”杜子建刚从璟彣宫回来,“冯嫔请皇上去一趟。”
“摆驾太医院。”
冯嫔接到手下的来报,小太监没死,皇上摆驾太医院了,气得直接将手中的白瓷杯摔出去,连带着桌子上的一干物件扫落到地上,“都是废物,废物。”
眼下就只有把那个丫鬟处理了。
“采蕊。”
冯嫔在采蕊耳边叮嘱几句,“听明白了吗?去吧!”
令狐逸宇把抚音抱到太医院,“去把你们的女医官找来。”
抚音经常没事就往太医院串门,基本上都能混个脸熟。所以正在后院整理药材的香菱被叫到了前厅,先是行了一个礼,“王爷!”
瞧见令狐逸宇怀抱里面的抚音有些惊慌,“抚……”意识到抚音现在的身份,“呜呜,她这是怎么了?”
“溺水了,先带她去换衣物,再把个脉看下是否还有其它的并发症。”看这女医官的神态,像是识得这个小太监。
端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等待着香菱的诊断。
半盏茶的功夫,香菱就从房中出来了,“王爷放心,她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疲乏,奴才这就给她开贴滋补的药。”
“嗯,麻烦了。”
令狐逸宇轻轻地叩门。
“请进!”
“本王,我想……”刚才在外间椅子上排练好的话真面对抚音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抚音瞧着令狐逸宇支支吾吾的样子,有些好笑,难道是自己没救了,“王爷但说无妨。”
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我会对你负责的。”
“啥?”抚音以为自己幻听了。
“总之,本王会向皇上请求赐婚的。”
这次抚音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字句未漏,“王爷您这是?”闹哪出啊。
“本王救你的时候不小心亲了你,所以要对你负责。”虽然那是情急之下救人为上,但是毕竟人家还是姑娘
抚音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王爷,奴才是欺君进到皇宫里面的,若是你贸然去向皇上请求赐婚……”虽然颜值至上是没错,但是生命才更为重要啊,好不容易活下来,可得小心护着。
“都依你。”他还不想让他的准新娘遇到危险。
令狐逸宇还穿着滴水的衣服,站的地方一滩水渍,“王爷你不换衣服会着凉生病的。”
“无碍。”他常年习武,这点抵抗力还是有的。
“还说无碍,那你脸颊为何泛红?”
这不问还好,一问连耳朵都红了。
抚音发现由始至终令狐逸宇的目光都未落到她的身上片刻,“哎哟!”
“哪里不舒服?”令狐逸宇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移到抚音的榻旁,坐在边缘,伸出手去试探抚音的额头,脸颊温度。
抚音拉下令狐逸宇的手,“王爷我没事。”
而令狐千夜进来正好看到抚音拉着令狐逸宇手,气不打一处来,还是被他压制住了,看在她是个病人的份上。
令狐逸宇巡视站起来向令狐千夜施礼,“皇上!”
抚音也掀开被子佯装要起身请安的样子,半晌没听到令狐千夜说‘免礼了’这三个字,还得硬着头皮跪在地上请安,“奴才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径直坐到小榻上去。
令狐逸宇赶紧去搬了张椅子给抚音,关切地说道:“你身子还没好,先坐着吧!”
令狐逸宇完全忽略了首位的是皇上,抚音这个当事人正在接受着皇上的眼刀,毫无疑问她要是坐了,皇上估计当场就赏她一丈红了,“王爷,奴才站着就好,您坐着吧。”婉拒了令狐逸宇的好意,他们是兄弟没事,她事就大了。
“既然你不肯坐,那我也不坐了。”
抚音眼瞅着令狐千夜越来越黑的脸,只能苦笑着给令狐逸宇一个眼神。求你们两兄弟不要折磨我了。
这个眼神落到令狐千夜的眼里那就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皇上,臣有一个请求。”令狐逸宇对令狐千夜行跪拜礼。
“你先起来吧,我们之间不必如此,什么请求?”扬手示意令狐逸宇起来。
令狐逸宇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抚音,“皇上可否将这个奴才赏与我?”
令狐千夜看看令狐逸宇再看看抚音,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皇兄会想要这个奴才。
“五哥,这个奴才一天笨手笨脚的,朕可以再赏你十个机灵能干的。”第一次他对他吝啬,眼中的暗光一闪,稍纵即逝。
“谢皇上,但是臣觉得与这个奴才甚是有缘,微臣不求皇上别的,只要这个奴才。”他害怕皇上总有一天会发现抚音的身份,也害怕抚音在这皇宫中会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