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气氛好像不太一样了……”琪莉雅抬起下巴嗅闻着空气,说道。
走廊上本弥散着诡异的熏香,靠近壁灯处也应有游丝一般的幽蓝色,而此刻这些异象皆淡去了。寂静的长廊里飘荡着脚步的回声。
“幻境已然伴随女帝的苏醒扩散至整个宫殿,我们现在也尚未返回现实。”伊格道,“支撑起这种幻境的想来就是那种紫晶,一种能在思维与现实之间构筑桥梁的物质。就其性质而言,我有两种推测:其一,它能保存人思维的部分,并代替大脑与神经相连、操纵躯体;其二,它能够构造出集体幻觉,乃至影响到现实,所有处在其力场影响之下的人都会被卷入其中。”
“所谓三对羽翼,也许就是支撑起我们所处梦境最重要的三块基石。”他摸了摸下巴,接着说道,“将这些晶石抹去,便能削弱女帝操纵幻境的力量。不过要想彻底脱离,归根结底……”
“归根结底,要推翻暴君,得把王座后那块最庞大的紫石击碎。”阿托什神父把弄着三角形的吊坠,“伊格先生,你思考的时候总是会摸自己的下巴呢。”
“暴君……”蓓尔嘉愤愤道,“只因野心之火不熄,将这一宫之人拖入万年折磨……”
“古人遗书上将这种紫晶称作‘神石’,将我这把能驱散幻境的权杖叫做‘白露’。”奈恩摸着权杖上的白石说道,“我们就将这种紫晶取名为‘往日石’,如何?”
“不错,如果能顺利脱身,我会将之上报的。”老板娘虽如此说道,脸上却满是不安,“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米凯尔、麦蒂、小寻。”
“你们的同行者吗?”阿托什神父道,“单论首要任务,我觉得还得要先找到所谓的太师和将军才是。”
“嘘。”走在最前端的梅罗达克突然打断谈话,侧身向转角处张望着,“有人走过来了。”
众人躲进一个房间,梅罗达克自门缝中向外窥视。
三四名身着古风铠甲的士兵提灯走过。
“那些是谁?”确认门外无人后,梅罗达克轻声说道,“怎么回事?现在连军队都醒来了?”
“女帝注意到两名狱卒之死,想来也不会坐以待毙。”老板娘道。
“这也说明,”神父却捻着白须满意地微笑道,“这些鼠辈畏惧了。”
“嘿,你们不觉得他们应该有个管事的吗?”梅罗达克又道,“‘万军领骑,勇武威震叛军者’!士兵不由将军管,还该由谁管?”
“那我们就顺着他们来的方向去找。”伊格道,“奈恩,那张地图给我一下,我来赌一赌魁首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