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这么眼生,好像没见过啊?”话这么说着,向熠伸手就要去摸王懿蘅腰间的玉佩。
识货的人自然能够看的出来王懿蘅腰间的玉佩乃是顶级的羊脂白玉所制,这东西场面戴在身上有养身的效果。
哪怕是皇宫之中择没有几个人能够拥有这样的美玉。
不远处的罗圆清这才看到了他腰间的玉佩,有些惊讶。
她自己也有一对顶级的羊脂白玉制成的耳环,一对耳环几乎要十万金的价格,贵的离谱。
她腰间那么大的一块儿玉佩,只怕是价值连城。
这位衡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王懿蘅微微侧身,躲过了男子伸过来的手,眉眼之间微微蹙眉,有些不高兴的开口,“我们并不认识。”
向熠一听这话,脸色直接沉了下来,“怎么,看看不给看啊?”
“不给。”她直接拒绝。
向熠:“……”
他还从来没有被这么直接的甩了脸子,看这小子穿的这么好,身上还有这么好的羊脂白玉,莫非是哪个皇亲国戚家的人。
可是这些人里面就没有几个他不认识的啊?
几个人之间的动静不小,引的旁边的众人纷纷侧目看了过去。
一见竟然是向熠,神色有些嫌弃。
他们之中很少有人喜欢与向熠来往,对于他们来说,向熠就是一个有身份的流氓罢了。
白鸢站在王懿蘅的身后,虽然不耐烦于这向熠的骚扰,却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她知道,这个向熠要倒霉了。
“你这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指着自己的脸恶狠狠的开口。
瞥了一眼眼神的青年,她口中不屑,“不必知道。”
“哎,你这小子,你在找打是吧?”说着,向熠像个市井流氓一般的撸起了袖子,凑到了王懿蘅的面前就要动手。
身后的几个人也顾忌王懿蘅的身份,只能拉着向熠后退。
她握着腰间温润的玉佩,直接拽了下来,放在眼前对着向熠道,“公子既然想看我的玉佩?”
向熠挣开一旁几个人的束缚,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不屑的看着他,“怎么?”
“既然如此,不如这样。”握着玉佩,他微微一笑,薄唇漾起好看的弧度,一双幽深的眸子透着晦暗不明的光,带着让人看不透的思绪,“既然是诗会,不如公子与我斗诗,倘若公子赢了,我就将这玉佩送给公子如何?”
闻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向熠也有些惊讶。
这玉佩可是顶级的羊脂白玉做的,他竟然有自信同自己斗诗。
要知道,虽然向熠性子不好相处,特别不靠谱还像个流氓,但是他却还是有一身的才华的,每一次诗会,他几乎都是其中的前三。
“你说的可是真的?”向熠嗤笑一声,只觉得自己肯定赢了。
“自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召来了下人,将玉佩放在了端盘上作为彩头,“这玉佩就算是我的彩头了,不知道公子拿什么出来呢?”
斗诗都诗,自然要有彩头才好玩儿呢。
“呵。”他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十几张银票直接塞到了桌案上,每一张几千两道几万两不等,加起来差不多有五万两银子。
得亏的这向家不仅仅是在朝廷做事,名下也有许多的商户铺子,否则的话,按照向熠这么个花钱如流水的花法儿,只怕早就要出来讨饭了。
“这里有五万两银子,就作我的彩头,你意下如何?”他抬了抬头,似乎对王懿蘅的玉佩势在必得。
王懿蘅只看了一眼,面上有些失望,“金银虽俗,却是命中不可或缺,也就如此吧。”
向熠险些没有被她气到。
还金银俗气,俗气有本事别要啊。
忍着心口的怒气,他瞪了王懿蘅一眼,“那我们就以今天的场景为题,各位就是我们的裁判,待会儿觉得我好的就站在我身后,觉得你的诗好的,就站在你身后,如何?”
王懿蘅,“甚好。”
众人纷纷聚到了两个人的身边,这么刺激的场景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
每次诗会多数都是这东博府的主人自己出的彩头让他们来争。
如今竟是斗诗来赢对方的彩头,这个玩儿法,倒是少见的很。
“那也先来了哈,一人一句。”向熠一笑,看了一眼端盘上的羊脂白玉,有几分光芒闪过,随后面向了湖边,思量了几分。
“秋风至,江上平铺黄玉盘,日头西,翠黛难别千重泊。”
话音一落,便有人拍手称赞。
不得不说,写详细的确是个有才华的人,只不过,他的才华没有全部放在正道上。
否则的话,定然又是这皇城之中才华斐然,名头甚高之人。
向熠得意的看着王懿蘅,似乎已经觉得自己赢了,高傲的开口,“到你了。”
一旁的人低声窃窃私语,讨论着向熠方才所说的两句诗。
见他这般得意,王懿蘅也不过是轻笑,眸中的赞赏化作虚无,轻声道,“湖上风光岁月移,绿水江流,惊风与燕掠岸飞,琼花笙歌。”
刹那之间,四处无声。
众人皆是愣怔,惊讶于她这诗之中的意境。
仿佛又一幅画在他们的眼前展开,不论虚实,不分真假。
“啪啪啪。”
人群之中,有人拍手,随后就是接二连三的称赞。
向熠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心中不甘,虽然还没有让他们判别,但是结果他心里已经明白了。
自己输给了这么一个小白脸儿。
在众人没有判别之前,他看着王懿蘅,愤愤的开口,“算我输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向熠便带着身后的几个人愤然的离去,俨然是接受不了自己竟然请把无辜输给了一个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白脸。
白鸢将厚厚的一沓银票收了起来,心里一阵欢喜,如此不动声色的就赚了五万两的银子,她们家小姐真是厉害。
人群之中,王玉蘅无意间看到那块羊脂白玉的玉佩,只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一旁的男子见她皱眉,颇为关心的询问,“玉衡,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
听到男子的话,王玉蘅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