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白鸢慌忙的改口,“是,是我们家小姐招揽的人才。”
闻言,李峥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我是有意招揽,可是这几日,那齐流却频频同袁家的人接触,你确定那……”
李峥有些担心,毕竟袁苌邱是个老狐狸,心里的算计和算盘相比都不算少的。
“我知道。”王懿蘅淡淡的应了一句,她的计划如今正进行的火热,想来只需要在下一剂猛药,让袁苌邱彻底相信齐流便可了。
一来,她可以借此机会试探齐流的衷心,二来,即便是不成功的话也可以探探袁苌邱的底,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次的中秋夜宴,你当真不去么?”李峥还有些不死心。
中秋夜宴同其他的不相同,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就是专门用来赐婚的,只要他的父皇一个高兴了。
随手指两个人给他也不是不可能,他是可以抗旨,不过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在那些大臣的面前公然抗旨。
只怕皇帝心中大怒,到时候不仅不会撤销自己的赐婚,还会连累到王懿蘅。
当然,皇帝也不一定会赐婚,他只是在害怕而已。
他是了解王懿蘅的,而且李峥明白,从先前李琚要纳一个寒门出身的侧妃来看,王懿蘅应当是不会同一个妾氏成群的人在一起的。
他也不想要其他的女人,就他们两个人就好。
只是,帝王威严,不容触怒,哪怕他是皇帝的儿子也绝对不可以。
“你在担心什么?”看出李峥的忧虑,王懿蘅抬眸看着他。
一下子被说中了心事,李峥低下头,有些不想说,他也不想用这种事情来打扰她,更何况,说出来,只怕她会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怎么办。
见她不说话,王懿蘅让白鸢先出去,在林子外面守着。
待到看不见白鸢的人影,王懿蘅方才出口询问,“我知道你的顾虑,可是我也有我的想法,承安帝厌我,更厌我王家。”
“况且,李琚也会出现在中秋夜宴上,倘若我去了,我们三人会陷入舆论之中,况且太后和承安帝也不会希望我出现的。”
更不要皇帝知道李峥的心思,硬要逼他的话万一他又使性子跑到慈恩寺来想要出家,承安帝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李峥根本不用担心。
“可是。”
李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脸颊上一阵温热,眼前的人儿突然靠近,轻轻的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便撤开。
“不用担心,你只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纵然如今这大安都是男子妻妾成群,她偏生要不一样。
哪怕是最后李峥当上了皇帝,这三宫六院除了她一个人也别想在有其他人,除非她死了。
李峥直接愣在原地,浑身上下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在迅速的蔓延。
她亲他了!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还有些余温的地方,怔怔的看着王懿蘅,爆红的脸色看着就好像喝醉酒了一般。
看着他这个模样,王懿蘅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怎么,傻了?”
李峥回过神,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懿蘅,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纵然这些日子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一如既往,天天也能够见着,可是他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好像两片云朵,飘忽不定。
等到某一天时候到了,眼前的人就会离开。
这种认知让他特别的慌乱,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过这种感觉,除了当年他的母后即将离开的时候。
可以说,身为太子,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没有人知道,曾几何时,他羡慕那个愚钝的禹王。
他可以拥有这个完美到极致的女子。
他疯狂的羡慕甚至是嫉妒,每每听到有关于禹王同禹王妃之间的言论,都恨不得立刻将那些人的口舌拔下来。
“你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世间万物总是飘忽不定的,哪怕是人的感情也一样。
她喜欢李峥,这是毋庸置疑的,她可以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变心,但是离开这个词并不准确,倘若有一天李峥背叛她。
她不仅仅会离开,还会亲手毁掉自己建设的一切。
李峥瞬间僵住了,深邃的眸子里有无数的情绪一晃而过,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的怀里的人继续开口。
“我王懿蘅可不是什么好人,倘若有一天你朝着了,不在喜欢我,我会离开,彻底的离开,并且,我还会杀了你。”
哪怕他是太子,哪怕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当朝的帝王,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亲手将这个人了结。
听到这里,李峥却蓦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不过还好,她是这个意思。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变成你说的那样。”他喜欢眼前人喜欢了两年之久,以前不变,以后也不会变。
“那就最好。”王懿蘅淡淡的说着,轻轻的将眼前人推开,一改往日平淡的语气,带了几分威胁的意思,“李峥,你最好祈祷你永远不要有其它的心思,否则的话,连带着属于你李你的江山,都会更名换姓。”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而且这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若是被其他任何一个人听了去,王懿蘅的项上人头会立刻落地。
只是,眼前的人是李峥。
他心里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欢喜,“原来,懿蘅这么喜欢我么?”言语之间竟是调戏的意思。
王懿蘅拿起一块儿糕点塞进了他的口中,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李峥险些被噎住,一整块儿绿豆糕直接咽了下去,眼眶旁边生生有泪花被噎出来。
王懿蘅连杯水也不递给他,就这么看着,堂堂一国太子,竟也学那油嘴滑舌的人调戏她,活该!
要是李峥知道她心里想的话,定然要为自己解释一番委屈了。
他只是庆幸,可不是调戏。
两个人又仔细着说了些朝廷上的事儿,李峥倒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王懿蘅为什么这么关心朝堂上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