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子岑低叹一声道:“目前的势态我也不确定,一切都等父王决定。”梨落玫知道钰子岑这样回复她是因为这事关四王封地存亡,不愿意让她知道的太多,她也不再多问,只是担忧地告诉钰子岑事事都小心,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来见钰子岑,问清楚他为什么失约,是不是真的把他忘记了,但是此刻人也见到了,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只要人好好的就好。梨落玫来西南之地也是一时冲动,没有为父亲的立场考虑,现在冷静下来反而担心自己有没有连累到父亲?
思及此事,梨落玫便和钰子岑道:“如今已经见到了你,我也安心了,此次来西南也是一时冲动,心里担心父亲,明日我便启程回京,你我如今身份有所限制,不能自由见面,我会在京城中一直等着你将所有的困难排出之后来见我,那时我们就成亲,你看可好?”见梨落玫这个样子,钰子岑真的是无比心疼,好想什么都不顾的将她留在身边,可是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行的。再次将梨落玫紧紧的搂在怀里,郑重地道:“玫儿,我是何得何能能得你真心,只是我这进京之路艰难重重,不知道是否能在有生之年做到。只怕误了玫儿的大好年华。”梨落玫摇摇头道:“不能和自己真心喜欢之人相守,纵活百年也是枉然,我一定会等你的。”
第二日天刚蒙蒙泛白,梨落玫便起身整理妥当,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钰子岑依依不舍地将梨落玫送到了西南城门口,目送着这个心爱的女人踏上归途。梨落玫也是强忍着眼泪踏上了回家的路,可是心却留在了此地,不知道到自己的等待何时才能到来。
梨落玫虽然不舍但是心里担心着父亲,日夜兼程地赶路,终于一个半月后风尘仆仆地踏进了太师府。见太师府一切和离家时一样才安心回房梳洗之后带着梨韵去见父亲。当梨落玫见到父亲时,却被父亲满头的华发震惊了,惊讶道:“父亲,为何你一头青丝短短数月就全白了?”话刚出口突然想到自己此次西南之行的鲁莽行为还是连累了父亲啊,随即悔不当初地道:“父亲,都是女儿不孝,连累了父亲。天下之土,莫非王土;天下之人,莫非王臣,只怕父亲也是为了保住女儿的性命才变成如此模样的。”梨太师摇摇头,笑着对女儿道:“玫儿不用自责,你是梨家的下任家主,总要经历些才会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的,此次西南行虽是你临时起意,却也是给了我们一个退出朝堂的契机。伴君如伴虎,尤其现在几位皇子在不停地走动,陛下早就有所怀疑了,此刻权利在手里绝对是件于我们不利的事情,借此机会能够顺势毫发无损地退出来也是件好事。”梨太师虽然故作轻松地说,但梨落玫知道梨家失去的远远不止这些,不然父亲的一头黑发也不至于全白了。梨太师见女儿依旧担心,便叫来下人上晚膳,自己和女儿好好的聚聚。在席间,梨落玫把见钰子岑的大致情况和梨太师说了一下,梨太师虽然对钰子岑依旧没有好感,但至少他能为女儿考虑一二也算是欣慰,只是又心疼女儿这等待的日子怕是难熬啊,何况还有世俗看法如何会让女儿一直等下去。
很快,梨落玫的十九岁就这样过去了,当园子里的花都开了,梨落玫正式步入了二十岁,在昊阳王朝这已经是大龄了,即使是各种流言漫天飞舞也充耳不闻,继续满怀希望地等待着。梨太师自从从朝天退出来之后就闲了下来,也乘此机会将梨家的家主事物慢慢的带领梨落玫学习,虽然有困难,她也能一一克服。日子就这样在梨落玫的不断学习进步中进行着。然而,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梨落玫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