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时间的过去,春闱的放榜日也到了,许多考生奔向放榜的地方,好不热闹,墨连鄯站在榜纸的前面,心如麻绳扭过般十分紧张,他不清楚那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身份,而且他也不清楚他的答卷有没有让主考官满意,他望着榜纸一行一行的寻找着自己的名字,最后在榜纸的最后一个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那颗波涛的心总数是平静下来。
而墨连鄯的最后一名想当然并不是墨连鄯自己考的,就按如今的世风来讲,一个无权无势之人想要在会试上一鸣惊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就单单说这考场制度,每个考生在一个房子里考,根本无人知晓你写了些什么,而且就算你写的夺人眼球,最后也是废纸一张。像会试这种考试只是有权有钱人的阶梯,他们通过会试殿试来达成他们是走正经路的好人这一形象。
而白裟让墨连鄯成为最后一名的原因便是成为最后一名并不显眼,以往也有些平民幸运儿以最后一名或最后二名入了这榜。
他如今需要做的就是暗中培养自己在朝廷里的势力。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这次能这么顺利,他的皇帝父亲肯定暗中帮忙了。
那些没入榜的考生们只能暗中难过,其中有才之人对这榜单更是弃之以鼻,甩甩衣袖便离开了放榜之地。
当然这些义愤填膺的人被白裟暗暗记住了,同样他们也被另一位坐在酒馆高处看戏的人记住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不得而知,但至少他们都认为自己才是最后胜利的一方。
幸运的蝉们并不知道自己早已进入了这场权利的游戏。他们只憎恶如今的国家衰败,无能和官场上的阴暗。
墨连鄯望着那些叹气的人和甩衣袖而走的人他心里更加觉得自己就是个弱夫,也觉得自己比他们都要幸运,但这幸运所存在的代价,他的心里也了如指掌。
每个人从生下来便失去了很多自己能决定的部分,就连自己的人生轨迹也总是离不开他人的推波助澜。
墨连鄯苦笑的离开了这里,中榜的喜悦也迟迟没有到来,他明白之后的殿试很多是要靠他自己了,他必须更加刻苦才能完成自己的抱负,才能成为他人利用的一颗好的棋子。
白裟眼神寻到了墨连鄯所在的位置后一直没有将视线移开,墨连鄯的表情和心里在白裟的脑海里被无限放大,他点了点头,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人,他以后会是他在明处的得力干将。
酒馆高处另一个人很快便注意到了白裟,他起身走下了他所在的酒馆,迈向了白裟在的酒馆。
“是八弟吧?”那人试探的问道。
“呀!原来的三哥啊,三哥最近怎么样啊,弟弟走了这么多年,怪想念三哥的,幸得三哥认出了弟弟我们才好聚一聚。”白裟也很早便注意到了他的三哥白夜,他十分清楚他的好三哥必然是为了争权而来的,就是不知他走后的三哥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我说这人这么看的如此熟悉,原来真的是八弟啊想当年八弟最爱粘着三哥了,八弟离开的这些年让三哥想念的紧。”白衣很随意的坐在了白裟的对面,然后他们兄弟两便开始唠起了以前的家常。
不用想他们边谈边收获了许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