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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临危受命

我刚吃完早饭,正往烟斗里装烟丝时,接到了沃尔特·布利万特爵士的电报。卢斯战役结束后,我就来到汉普郡一座叫作福林的乡间别墅里休养身体。桑迪和我一起在养伤,他正在到处找果子酱吃,我扔给他一份蓝条镶边的电报,他发出嘘嘘的口哨声。

“嗨,迪克,你要去带队伍啦。没准儿可谋得一份参谋职位。你可能当个头儿,尽管要受气,但可以在那个拼命干的团长面前摆摆架子。有空还是想想你之前在那些高官面前费的口舌吧!”

我坐下来沉思了一阵子,“布利万特”这个名字将我带回到一年半前的那个炎热夏天,那时战争尚未发生。尽管我在报纸上获悉过有关他的消息,但是我们再未谋面。那段时间,我是一个指挥官,整天忙于将一群群新兵锤炼成优秀战士,此外,别无他求。1915年9月25日那天卢斯战役爆发,这一天注定是腥风血雨,永载史册,我带领伦诺克斯高地兵团成功越过敌人的护墙,也许这世上没有人能比我理查德·汉内更加自豪了吧。这场战役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儿戏,此前我们就零星获得一些颇感不祥的信息,但最糟糕的是,战前我曾和沃尔特爵士一起出席过茶话会,这会让他们觉得我和布利万特有交往[1]。

自从在电报上看到布利万特名字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信条似乎被彻底改变了。我先前的理想是做一名军队指挥官,盼望着能和德国佬在战场上决一雌雄。但是这封电报让我的思绪突然来了个大转弯:战争并非一定要与敌人短兵相接,拼个你死我活,它里头的东西多着呢!但是令人费解的是,外交部究竟为何会如此急切地召见我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陆军少校呢?

我郑重其事地向桑迪说道,“我就要搭乘十点的火车前往镇上,到时会赶回来吃晚饭。”

桑迪说:“你可试试联系我的裁缝,他做红色肩章很拿手,可以记在我的名下。”我灵感突发,计上心来,说:“你现在状态不错嘛,我要是给你打电报,你愿意收拾行装加入我的队伍吗?”

“好嘞,老兄!如果他们给你一支军队,我就与你为伍啦!就这样了,今晚你就大方点,回来的时候从斯威廷带一桶牡蛎吧!”

十一月照样细雨蒙蒙,我行至伦敦抵达温布尔登时,天已放晴,随后阳光明媚,空气湿润。我实在难以忍受战争期间伦敦的模样,此时的她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街道上到处是身穿制服、佩戴徽章的人群,陡然叫我难以适应。对于战争,人们在街道上比亲临战场感受甚至更复杂,换句话说,人们由于对战争的原因不明就里,反倒会产生更多的困惑和慌乱,我敢说那再正常不过了。1914年8月英国卷入了战争后,我片刻也没有在家停留,这令我十分沮丧。

我搭乘出租车径直前往外交部。沃尔特爵士并未让我久等。一年半前我们相识,然而当他的秘书带我走进他房间的一刹那,我差点没认出他来。

他魁梧的身板似乎消瘦了不少,宽大的肩膀微微前倾,脸颊失去了往昔的红润,多处呈现赤色斑点,就像一个快窒息的人似的。他头发也变得灰白,稀稀落落地耷拉在太阳穴两边,眼纹因过度操劳越来越深。但是,在我面前,沃尔特爵士的眼神仍然敏锐而友善,下巴依旧突兀且结实。

他叮嘱秘书:“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们。”年轻的男秘书出去后,他径直走向两扇门,将钥匙插进锁眼,把门锁住。

“好了,汉内少校。”他说道,猛地坐在火炉旁的椅子上,“你如何看待当兵打仗、上阵杀敌这回事?”

“打仗这事儿还行,”我答道,“尽管我自己并不情愿参加这样的战争,那是件血腥残酷的事。但是我们已经摸透德国佬的秉性了,坚持就是胜利啦。我还想着一两周后重返前线去呢。”

“你想去带队上战场吗?”他似乎完全了解我的一举一动,紧紧追问。

“我确信自己遇到了好机会。打仗可不是为了谋取名誉。我会尽力,但希望战争早点结束,回来时自己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沃尔特爵士大笑了起来。“你这样委屈自己呀!去孤独树那儿的瞭望台站岗怎么样?那时你就会将自己的一切抛之脑后了。”

我的脸霎时通红,说道:“您开玩笑吧!我不知道谁跟您讲过,我讨厌这项工作,但是我必须采取措施阻止我的部下痴迷于荣耀,他们可都是一些年轻的好战狂人呢。如果我叫他们去,他们都会卑躬屈膝地在上帝那里自找麻烦哩。”

沃尔特爵士咧着嘴笑个不停。

“我对你的谨小慎微没有任何疑虑。你有自己处事的原则和分寸,不然,上次我们在黑石相聚时你就被认出来啦。对你的勇气,我也没有丝毫顾虑。我担心的是,你的审慎能否在与敌人的较量中有效发挥。”

“陆军部对我的工作不满意吗?”我急切地问道。

“他们非常满意,还提议给你军队指挥权。目前,如果你能随时逃脱流弹,毫无疑问,你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准将。这场精彩绝伦的战争,属于你们年轻气盛而又富有智慧的人的。但是……汉内,我猜你打仗是为国效力吧?”

“我想是的。”我回答道。“打仗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衣食无忧。”

他看了看我那条受伤的腿,医生曾经从中取出过弹片,随后诡异地笑了笑,问道:“现在完全康复了吗?”

“当然啦,这条腿现在像粗皮鞭一样结实,我靠打球恢复体力,能吃能睡,精力旺盛得像中学生似的。”

他起身背朝火炉站着,心不在焉地凝视着窗外荒凉的公园。

“这项任务伟大而光荣,毋庸置疑,你就是我要找的最合适的人。但是现在战士们都必须达到平均标准,而不是个别人优秀。所以也不乏其他人选。这项任务就像一台巨型机器,所有的人员好比零部件,都得按照规矩行动。汉内,你不是因为饭碗而参战,而是为了拯救你的国家,如果不让你只身带兵打仗,而是让你换种途径给予英国更多帮助呢?这次任务不是在办公室里谈论战争,也不像你在卢斯战役中与敌人厮杀,它再平常不过了。你不畏艰险是吧?喔,在这项任务中,你不用和敌人短兵相接,而是单独行动。你喜欢挑战复杂问题吗?那正好,我能将你派上用场。你有什么意见吗?”

此时我的内心惴惴不安,沃尔特爵士不是一个胡乱点将的人,他这样发问,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是一名军人。”我斩钉截铁地说,“军人就得服从命令。”

“这倒是。但是,我要你完成的任务,是一个普通军人始料未及的。如果你拒绝,我完全能理解。你行动起来要和我一样—神智清醒,头脑冷静。我不会强迫你,不过要是你愿意去执行,我甚至不会瞎指挥,而是立马让你放手干,并祝你和你的队伍行好运。我不想糊弄忠心爱国的战士。”

这席话点燃了我的斗志,鼓起了我的勇气。

“先生,我不会溜之大吉的。放心,您尽管吩咐。”

沃尔特爵士走到一个文件柜前,用钥匙打开锁,从抽屉里头取出一片纸,它看起来像半张很平常的便条。

“我估计,”他说道,“这次任务,不会要你跑到东线战场去。”

“先生,没有关系,”我回答道,“只要不遇上东非的枪林弹雨,到哪都行!”

“你有机会获悉那里目前的战事状况吗?”

“自从住院后,我就按时看报。我在美索不达米亚有一些朋友,非常想知道加利波利和萨洛尼卡近况如何。据我所知,埃及很安全。”

“给我十分钟,我会把报纸上没有报道的消息告诉你。”

沃尔特爵士重新躺回扶手椅上,抬起头对着天花板开始跟我讲。他的叙述栩栩如生,情节完整,十分精彩,看来我对战事知之甚少。他告诉我土耳其士兵怎样撤离铁路线以及撤离的原因和时间。我得知,土耳其因为英军夺取了其装甲舰而黯然伤神,还知道德国戈本号战舰的参战,造成了恐慌和混乱,还听说了恩维尔·帕夏和他领导的委员会,以及该委员会是如何掌控原来的土耳其帝国。讲了一会儿,他就开始问我。

“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你会问我一个波兰的冒险家,一群犹太人和吉普赛人是怎样控制这场傲慢的战争进程。通常人们会说,这是德国用钞票和武器支撑的。然而你会继续追问,土耳其有自己主流宗教力量作后盾,伊斯兰教的影响微不足道。纵使德皇自称为哈吉·穆罕默德·吉列姆,宣布发动圣战,妄言霍亨索伦王室是穆罕默德的后裔,然而这事看来是悄无声息了。人们又会说伊斯兰教在土耳其日渐萎靡衰颓,德国军火制造商克虏伯的真枪实炮才是战场上的新霸主。然而我拿不准,也不相信伊斯兰教的势力正在衰落。”

“换个角度思考一下,”他继续说道。“如果仅仅是恩维尔和德国蓄意将土耳其拖向欧洲战场,土耳其才不会在乎,我们期望能找到听话的正规军,之后顺利到达君士坦丁堡。但是那些伊斯兰教的地方可能会有麻烦,我们得时刻警惕着。叙利亚军队和迈赫迪部落为战争而疯狂,塞努西教团已经参与进来,我们颇为失望。位于波斯的群众将濒临险境。干燥的风吹过东方,烤焦的草地一点即燃。这阵风正吹向印度边界,你想想,它从哪儿刮来的?”

沃尔特爵士嗓音变得低沉,话语清晰缓慢,因此我能听见雨水从窗檐边滴答流下的声音,也能听见远处白厅街上出租车的喇叭声响。

“汉内,你能解释一下吗?”他又发问了。

“看来我们低估了伊斯兰组织在这场战役中的分量。”我答道,“我想唯有宗教才能够修复这个散乱的帝国了。”

“没错,”他应和道。“应该是这样。老伯爵德·戈尔茨预料过会发生这场圣战,我们曾经嘲笑他杞人忧天。但我相信那个戴着眼镜的愚蠢老人所言成真。圣战确实要打了,问题是怎么打?”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就被绞死,”我说道,“但我肯定,仅靠一群戴着尖顶头盔的德国军官是打不起仗的;没有克虏伯的枪支弹药,仅凭一群军官和一艘巡航舰,要想发动圣战谈何容易喔!”

“完全同意。尽管我们自认为聪明,可他们也不是傻子。假定他们受到神的惩罚,比如某个圣物、某部经书、某条教理或来自荒漠地区的某个新先知,或者类似某些东西,给整个邪恶的日耳曼战争指挥蒙上一股巨大魔力,从而摧毁拜占庭帝国,击溃维也纳的城墙。假定约柜[2]会使偏远地区的农民为天堂之梦而发狂,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小兄弟?”

“那里的魔鬼很快就会跑出来撒野肆虐了。”

“罪恶像长了翅膀似地蔓延。记住,波斯过境后便是印度。”

“您继续假设吧。您知道多少呢?”我问道。

“皮毛而已,我只是略知一二。但是事实胜于雄辩,我到处都有耳目—南俄罗斯的小贩,阿富汗的马商,土库曼的批发商,通往麦加的朝圣者,北非的酋长,黑海沿岸船上的水手,穿羊皮制衣的蒙古人,印度教的苦行僧,波斯湾的希腊商人以及那些擅长密电而又有身份的领事们。他们都在讲述着相同的故事。东方正面临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它或许早已安排好了,来自西方的某个明星,某则预言或某个小饰品。德国人知道,正是那张卡片,他们让世人震惊。”

“您就是要我去查明这里头的奥秘吗?”

沃尔特爵士用力地点了点头。“此项任务让人疯狂,完成起来十分困难。”

“沃尔特爵士,请您告诉我一件事,”我说道,“我知道,现在时兴把一个有特长的人安排到他并不擅长的岗位,是吗?我对纳米比亚的达马拉兰地区烂熟于心,无须装扮成博塔将军的部下。就像我向上级所请求的,我会留在汉普郡,直到德国和西南非洲的战争结束。我认识一个人,他可以乔装成阿拉伯人蒙混过关,但是你觉得他们会送他去东方吗?他被留在我的军队里—我很幸运,此人曾经在卢斯战役中救过我。我晓得这种常用的方法,但我们是不是扯得太远了点?在东方常待的人成千上万,他们就是为此工作而生的,训练有素,会讲任何语言。在我的生活中,除了看见一个小伙子在南非金伯利城表演摔跤秀之外,我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土耳其人。先生,看来您选择了这世上最平庸无能的人。”

“汉内,你是一个采矿工程师,”沃尔特爵士说道。“假使你要一个人去巴罗策兰省勘探黄金,你自然会找个熟悉那个地方、了解那儿的居民、懂得那儿方言的某个人。但是,首先他得善于发现黄金,精通勘探业务。对于我来说,现在这个人就近在眼前了。我相信你会很快地找出敌人竭力隐藏的秘密,你足智多谋,沉着勇敢,这也是我乐意向你抛出橄榄枝的原因,另外……”

他在墙上展开了一幅很大的欧洲地图。

“我不能告诉你秘密在哪儿,但是我能告知你在哪儿查探。你可别找到博斯普鲁斯海峡东部去了—还没有到那儿呢。秘密仍然藏在欧洲,可能会在君士坦丁堡,或是色雷斯,也有可能还在更远处的西部。但是秘密一直在向东部行进。你要是来得及,就将它拦截在君士坦丁堡。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德国的相关人员也知道这个秘密。你得在欧洲找到它—目前是这样的。”

“再告诉我一些吧,”我请求道。“您既未告知我细节,也没有什么指示。很显然,一旦我陷入不测,将会孤立无援。”

他点点头,说道:“你在外可以不受军令的束缚。”

“您就让我自由行动吧。”

“当然,你可以携带任何现金,随时得到援助。你还能自行拟定作战方案,随意去你觉得有线索的任何地方。我们对你不做其他要求。”

“最后一个问题。您说这个秘密重要,告诉我它有多么重要。”

“生死攸关啊!”沃尔特爵士严肃地说道。“我不能说得太重,但也不能太轻。一旦我们获悉了这个危险,我们就要面对它。假如我们毫无察觉,它就会在背后暗中进行,到时一切就晚了。胜负肯定会在欧洲战场上一见分晓。没错,要是东方也打起来,我们得从欧洲战场分散精力,武力就会被削弱。汉内,成败在此一举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窗边。此刻的我倍受人生中的煎熬。作为一名军人,我感到十分快乐;更高兴的是,能同那些兄弟们并肩作战。被派到敌军腹地寻找线索,我很清楚我不适合那个地方—日夜孤独,神经紧张,死神像大袍子一样笼罩着我。窗外天气萧瑟,我忍不住颤抖起来。只身赴险,对于有血有肉的人来说显得冷酷无情。但是,沃尔特爵士已经说过事关生死,我也告诉过他,自己愿意为国奔波卖命。即使他没有给我下达命令,我能不执行吗?—更何况他的级别比我高。我觉得自己没什么能耐,但是聪慧胜我的人却觉得我有两下子,或者觉得至少我能抓住机会拼搏一把。我很清楚,如果拒绝他,那么我就再也无法安心地活下去了。沃尔特爵士觉得这项任务近乎疯狂,他自己都无法承受了。

一个人如何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我发誓,刚开始我打算拒绝,可之后我说的是“我愿意”,因为我想破釜沉舟,拼一把。我的声音听来像是要崩裂了,慢慢地消失在远方。

沃尔特爵士和我握了握手,眼睛微微地眨了眨。

“我可能会把你送到死神身边,汉内—天哪,这真是一项该死的任务!—如果真是这样,我会懊悔死的,但是你决不能后悔。不要惧怕,既然已经选择了最艰难的路,相信它会径直到达顶峰,走向成功。”

他递给我那半张便条纸,上面写了三个单词 —“Kasredin”、“cancer”和“v. I.”。

“这是我们掌握的唯一线索了,”他说道,“我无法解释它,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我们的密探长年在波斯和美索不达米亚执行任务—多数是印度军队里的年轻军官。他们冒着生命危险,经常会有人消失,随后巴格达的下水道里就会流出他们的尸体。他们获取了很多情报,觉得牺牲自己很有价值。据他们所说,西方正在采取某个行动,但没有具体信息。只有一位—他们中最出色的一个,曾经在摩苏尔和波斯边境乔装成骡夫工作,后来又向南前往巴赫蒂亚里丘陵地带开展工作。他找到了一些情报,同时也引起了敌人的怀疑并被监视。三个月前,就在他要抵达库特时,他前额挨了一刀,身上带着十个弹孔,踉踉跄跄地跌进了德拉曼军营。他咕噜着自己的名字,含含糊糊地说,西方在酝酿着某个秘密计划。之后,他再没有吐出半点消息。不到十分钟,他就丢了性命。人们在他身上搜到这张纸条,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他还叫喊着‘Kasredin',这个词肯定与要找的情报有关,现在你去查明一下,看它有何含义。”

我折好纸条,将它夹在笔记簿里。

“这家伙真是个好汉!他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沃尔特爵士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看着窗外,最后说道:“他,叫哈利·布利万特,是我的儿子。愿上帝让他那勇敢的灵魂得以安息!”

注释

[1]在约翰·巴肯已出版的《三十九级台阶》中,汉内少校就此事有过叙述。

[2]《圣经》中与神同在的象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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